刀鋒冷不愧是刀鋒冷,此刻的他猶如一柄最銳猛的霸刀,力斬向前,全身幻化為刀光氣勁,奮力劈斬。
鋼刀交擊聲忽高忽低,時如龍吟獅吼、時如厲鬼纏身,相互轉換,萬化千變。
“泣血”的悲愁漸漸壓下鋼刀,可是每當刀鋒冷踏前一步,無形迫力亦同時增強,強勢掩蓋不了鋼刀,雙刀之戰,算是平分春色。
惟是迫力愈大,刀招愈猛,眼看有血。
血,滴下來,來自刀鋒冷右手的虎口,虎口受創,“泣血”也就必然脫手。
不單是虎口,還有從雙耳滲出來的鮮血,憑聲覓影,化影成形,變形融會,突破創招。
這正是“盜武”中憑藉交戰兵器轟嗚之聲,內心同時結構刀招,再補缺提升創新招之獨到武學。
回首再看刀鋒冷的功力,已得到大大的提升。
幾經努力,刀鋒冷終得領悟。只是從他的說話中,卻感受不到半點欣喜之情。
呆呆的刀鋒冷,更且顯示出十分沮喪的神情來。
刀鋒泠道:“今趟只能踏至十步以外,比上一回更差!”
天夭道:“果真是大蠢才,怪不得你這次只能踏至十步以外,這也是活該,人蠢聖藥也治不了,哈……:大蠢才,大蠢才!”
怎會這樣的,刀鋒冷已不是第一次接戰天夭的刀招,上回也能踏至距離鐵牆七步範圍,而今次接戰卻竟只能站於十步之外,怎麼了?真的退步了嗎?
不,不是退步,刀鋒冷也感覺得到自己武學上的晉升,絕不是退步了,但又為啥偏偏不能再逼近天夭?
想呀想,刀鋒冷一定要想出因由來。
突然,刀鋒冷好似如夢初醒般,雙目綻射自信光芒,嘴角更露出一絲笑意。
天夭道:“想通了嗎?”
刀鋒冷道:“上回交戰中間隔著胡混,而今次,卻是真的與前輩對戰,實實在在的接招。”
天夭道:“真的很笨,這麼久才想通。”
刀鋒冷道:“夠了,別再無理取鬧。”
天夭道:“你管得著我麼?我喜歡罵便罵、喜歡鬧便鬧,你奈何得了我嗎?大蠢才,大蠢才,大蠢才……”
刀鋒冷道:“我最討厭被人責罵!”
天夭道:“哈……,這個我當然知道,所以找才更愛臭罵你!”
夠了,百般侮辱,刀鋒冷已不能再忍受。執起“泣血”,狂谷內勁,縱身躍前,刀鋒冷誓要奪回自己的尊嚴。
又是一輪狂斬揮刀,鬥得筋疲力竭,刀鋒冷終於停了下來。
這次,刀鋒冷好不容易闖到七步距離內。
刀鋒冷道:“你都快要嗅到棺木香了,還越獄出來幹嗎?乾脆死在牢中便算了吧!”
天夭道:“大蠢才呀!我不是說過只要我喜歡便甚麼都可以嗎?關你甚麼事?”
刀鋒冷道:“你以為你徒弟胡混能救你嗎?別做夢了,那個胡混又笨又胡來,一逃出天牢便只知往‘萬卷經房’裡去,找回收藏那‘心魔妖法’秘笈,早把你忘記得一乾二淨了。”
天夭道:“好啊,果然是胡混,但他還是會回來破開這鐵牆救老夫出去。”
罵不完的話,確也沒甚新意。
刀鋒冷突然喉頭一甜,當下吐出一大口鮮血來,更甚的,右手的虎口全都爆破,顯然受了不輕的傷。
其實他所受的,正是小白也曾領教過的“氣傷劍”。
天夭道:“小子,真沒用,回家啜你孃的臭奶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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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九 章 胡混去殺人
小白已是中土第一武者,眼觀四路,耳聽八方,任何殺戰、對陣也都經歷過,身懷上乘武功,更洞悉天下武學精妙,但有誰會想到,如此出色的人物,竟也會被別人戲弄。
對,是被戲弄,小白徹底地被天夭戲弄了。
眼前的天夭,只是由胡混假扮而成,是他的先鋒,真正的他,赫然還在“天牢”之內。
一切的疑問盡被解開,小白終於也知道所有令自己迷惘的事情,所有的疑惑不解,都只源於一個胡混。
以小白的才智,竟未能猜透當中的玄機,直至太子兩父子出現才解破啞謎,赫然驚醒。
為何一直也未能識破醜醜的真正身份?
為何武功會比小白想像的相差那麼遠?
為何要前往“萬卷經房”去尋找那記載了“心魔妖法”的《春日誌》?
所有的答案,都只因他不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