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房,從而試探你的心智和耐性,我知你必會早來,而城門要辰時才開,你定然會受阻,所以便在此相候了。”
羊牧野感激道:“大哥有心了。”王懷志淡淡一笑,彎弓搭箭朝城頭射去。那虎頭鉤呼嘯而去,一下扣住了牆頭青石。王懷志拉了拉,感覺穩當了才道:“其實我也是有求於大師,才順便賣了個人情給兄弟。事不宜遲,咱們上吧!”王懷志將麻繩尾端系在樹幹上,當先攀爬了上去。
“想不到大哥還精通箭術,真不愧是將門虎子。”羊牧野讚了一聲,跟著爬上麻繩,與王懷志同朝城頭攀去。王懷志邊爬邊道:“家父最擅長的就是騎射,他常常以神箭養由幾、飛將軍李廣為榜樣,來勉勵我學騎射。”
羊牧野感嘆道:“難怪大哥箭法如此精湛。咿!你看那人……”他就像是發現什麼奇景般,指了指城牆。王懷志抬頭看去,只見一個滿頭白髮,一身遊牧民族打扮的胖老頭,手腳就像長有吸盤般緊貼城牆,如壁虎一樣遊走如飛,從牆腳徑直爬上了城頭。
王懷志驚歎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壁虎遊牆功’?”那胖老頭爬上城池,便指著繩上二人捧腹大笑,跟著竄到虎頭彎鉤處,抓住麻繩用力一搓,那麻繩頓時一陣亂顫。羊牧野二人險些把持不住,跌下繩去。
胖老頭見狀又是一陣大笑,並得意道:“你們這兩隻尿炕的小螞蚱,爬不上城樓就想出這等蠢辦法,還是回家練練再來吧!”王懷志氣惱道:“你這老頭,無端生事,究竟是何道理?”
“喲呵!你這小螞蚱嘴巴還挺利索的嘛!可惜光靠嘴巴是沒用的,還是省點力氣回家吃奶去吧!”胖老頭抓起虎頭彎鉤,在空中猛甩了幾下,隨即哈哈笑道。王懷志二人吃不住甩動,先後跌入護城河中。
王懷志嗆了口水,狼狽不堪地爬上岸來,正要破口大罵,卻哪裡還有胖老頭的蹤影。羊牧野抖了抖溼漉漉的衣裳,苦笑道:“算了大哥,誰叫咱們技不如人,受此羞辱也是活該。”王懷志憤憤不平道:“這老傢伙實在過分,咱們並未招惹他,卻徒遭羞辱。下次若再遇到,定要討個說法。”
羊牧野嘆道:“我看這位前輩生性怪癖,要是再遇上,少不得又要遭其戲謔。此事押後再說,還是先去見大師要緊。”王懷志啐了口唾沫,撈起虎頭彎鉤箭,重新射上城頭。誰知虎頭彎鉤箭剛上城樓,又被拋了下來。
王懷志勃然大怒,咆哮道:“老匹夫,我兄弟並未招惹你,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折辱我倆?”只聽城頭上傳來那胖老頭的聲音道:“有本事的人,是不怕折辱的。上不了城池,只能怪你等學藝不精。”王懷志賭氣道:“我偏不信這個邪。”說著再次拾起虎頭彎鉤箭,對準城池另一邊射去,其結果可想而知。
王懷志還想再射,卻被羊牧野攔下道:“讓我來。”說著朝城頭抱拳道:“老前輩,我兄弟真有急事進城。還請您老人家行個方便,放我二人進城去吧!”
胖老頭道:“你這小螞蚱沒性格,遭人羞辱還這般禮貌,不是我老頭兒喜歡的型別。要上城樓其實也不難,只要你倆去弄些酒菜來,讓我老頭兒吃飽喝足,或許可以考慮放你們一碼。”
王懷志氣得肺都要炸了,怒吼道:“天下間怎會有你這種蠻不講理的老頭,好說歹說都不行,你究竟意欲何為?”胖老頭笑道:“講理靠的是本事,你倆若有本事上來,再跟老頭兒講理不遲。”王懷志哭笑不得,氣餒道:“現在怎麼辦?有那老傢伙在上面,咱們決然上不去。”
羊牧野著急道:“這老前輩分明是有意為難咱們,只是時間不等人,看來得另尋辦法了。”王懷志黯然道:“其實守城的兵頭我認識,只是時間尚早,不想打擾他們歇息,所以才想出這麼個辦法來的。”
“事不易遲,咱們去敲城門吧!”羊牧野幫王懷志收起麻繩,隨即朝城門飛奔而去。那胖老頭久不見動靜,探出頭來一看,哪裡還有倆人蹤影,不由懊惱道:“這兩隻小螞蚱不經玩,居然偷偷溜走了,實在是沒勁透頂。唉!不是說汴京城裡多才俊嗎!怎麼竟是些沒用的傢伙,看來有得好找嘍!”
王懷志敲開城門,謝過兵頭,與羊牧野直奔大相國寺而去。待二人來到大相國寺時,天色已轉明。羊牧野暗叫不好,快步趕到“清心齋”,卻見柴門早已敞開,苦海正端坐於廳堂裡相候。
兩人慌忙上前參拜道:“弟子參見大師。”苦海微睜雙眼,見二人渾身溼漉漉的,不由搖頭道:“至道無難,唯嫌揀擇。但莫憎愛,洞然明白。毫釐有差,天地懸隔。違順相爭,是為心病。莫逐有緣,勿住空忍。法無異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