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根子,否則為師翻臉無情。”
王懷志倔強道:“師父,弟子的命是您救的,您何時想要都可拿去。但弟子心裡有話,不吐不快。”他說著頓了頓,繼續道:“不管你們以前有何恩怨,但大師慈悲為懷,又是替師父您面壁思過,作為兄弟,師父無論如何都不該坐視不理。這事一但傳揚出去,天下人會怎生看待師父?總而言之,在這個問題上,師父做人不夠厚……”
“混蛋。”熊天霸氣急敗壞,一掌將王懷志震出“虎嘯堂”,隨即拂袖而去。熊天霸雖未用全力,但王懷志畢竟毫無防備,加之功力相去甚遠,當場便口吐鮮血,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大事不好了,王大哥出事了。”柴馨氣喘吁吁地衝進山洞,拉住苦海垂淚道:“大師,您快去救救王大哥吧!他為了替您求情,被熊天霸一掌震昏,到現在還沒甦醒呢!”
苦海心中一痛,忙問道:“王施主現在情況如何?氣血可有逆行?”柴馨哽咽道:“王大哥昏迷不醒,氣若游絲,脈象也是時有時無。”苦海嘆道:“阿彌陀佛!人命關天,遲則生變,快帶貧僧去看看。”
兩人來到王懷志的居所,只見朱睿正在給他輸送真氣。但王懷志依舊面色蒼白,毫無反應。苦海見其傷勢嚴重,於是道:“朱施主還請稍息片刻,待貧僧替他療傷。”
朱睿收功吐納,面有難色道:“大師,我看王兄弟就算能保住性命,一身武功恐怕也得廢了。”苦海上前搭了搭王懷志的脈搏,忽然眼睛一亮道:“王施主脈象雖然紊亂,真氣渙散於周身穴道,但受損的經脈並未被震斷。貧僧只要替其打通經絡,再重新凝聚起體內真氣,不但能救其一命,還能使他原本斑駁的功力,變得凝練精純。”
柴馨聞言喜道:“那大師快施為吧!馨兒會替您護法的。”苦海頷首道:“兩位看好門戶,千萬別讓人進來打擾。”柴馨和朱睿當即應了一聲,便退出了房間。
苦海潛運“紫陽神功”,由王懷志頭頂百會穴開始,先打通了他的任脈神庭、人中、璇璣、膻中、神厥、氣海諸穴,接著又打通了督脈大椎、身柱、靈臺、筋縮、命門、腰俞諸穴。最後再打通了足少陰腎經、手少陽三焦經等脈絡。為了保住王懷志的功力,苦海小心翼翼地疏導功力歸位,可謂是煞費苦心。
不消半個時辰,苦海已是汗流浹背。誰知就在這關鍵時刻,門外突然傳來吵雜聲。原來是黑白無常發現苦海不在洞中面壁,於是尋了過來。朱睿和柴馨攔著二人不讓進,白無常便叫道:“王兄弟真是自找罪受,沒事替那禿驢求什麼情?幫主現已消了氣,特讓我兄弟過來看看。要是這小子還沒嚥氣,我兄弟也好回個話。”
朱睿冷冷道:“倆位請回吧!大夫剛來看過,王兄弟現在需要休息。等他傷好了,自會去向幫主請安的,就不勞二位操心了。”黑無常望了望屋中的燈火,沉聲道:“不對,這屋裡好像還有別人,我得進去看看。”柴馨拔劍在手,冷冷道:“你們誰要是敢踏前一步,我的劍可不長眼睛。”
兩無常對視了一眼,只聽白無常笑道:“啊!沒事,沒事,都是自己人,何必搞得這般緊張?”黑無常抱拳道:“那就煩勞二位好好照顧王兄弟了,咱這就去回稟幫主,請他老人家想想法子,也好叫王兄弟早日康復。”兩人走不多遠,又悄悄折回躲在暗處監視。
苦海窮畢生功力,耗了近三個時辰,才完成治療。不知不覺間,日已西沉。苦海盤坐調息了一番,見王懷志面色紅潤,心知已無大礙,這才輕擊了三下掌。柴馨和朱睿聞聲開門而入,問道:“大師,情況如何?”
“內經有云:‘人有陰陽二氣,金木水火土五行。五臟六腑合於五行生剋之道,不可顛倒錯亂。肺主肅清而歸屬金、心陽屬溫而歸屬火、腎主代謝而屬水、脾生萬物而歸屬土、肝主升而歸屬木。’要想治好身體,就得先調理好內息,使之氣血暢通。王施主已無大礙,兩位儘可放心。記住,蘿蔔有很好的補氣功效,要多燉些給他吃。此間事已了,貧僧也該回去面壁思過了。”苦海近月未食,加之內力耗盡,已是倍感虛弱,叮囑了一番,便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準備離去。
柴馨忙道:“大師,您還是吃點東西再走吧!都已餓了這麼久,現在又元氣大損,若再不補一補,身子遲早會垮的。”朱睿也勸道:“是啊大師,柴姑娘說得不錯,您必須吃點東西,要不然撐不了多久,就會病倒的。”
苦海淡淡道:“多謝兩位施主的美意,但出家人不打誑語,貧僧不能就此前功盡棄,還望多多包涵。告辭。”苦海欲從前門離去,朱睿忙道:“大師還是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