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笑,並不作答。天知道,我只想活命而已。
也許我的態度不大好,丁兆惠看來很受刺激,她的聲音有些激動:“我不管你是誰,我只希望你不要勾引展昭,只要我有在,你休想傷害他。”
差點忘了,小白和展昭爭吵,她一早就在現場,多半已經猜出我不是包青青。只是,勾引展昭?我好像沒有啊!
不過,女人都是這樣,喜歡一個人地時候,把任何*近他的女人都視為敵人。這個我能理解。
我微微一笑,道:“丁小姐,如果我想要勾引他,我昨天就不會一聲不響的離開了。你難道看不出來嗎?我一直想找機會離開他們。”
“你是因為身份敗露,才不得不逃走吧?”丁兆惠毫不含糊。
“是啊,既然你知道我已經暴露了身份,你又擔心什麼呢?”我笑眯眯地看著她。
丁兆惠輕輕咬了一下朱唇,似乎面有恨色。
是啊,她在擔心什麼呢?
她喜歡的那個人,還會對我心無芥蒂嗎?
我已經沒有機會也沒有能力能傷害到他了,不是嗎?
外面的雨猶自下著,滴滴答答地,似乎小了些。我看見丁兆惠又轉頭看了一下窗外,直覺告訴我外面有好戲看。
我顧不得身上地痠疼,噌地跳下床,隨手將藥放在桌上,湊到窗戶邊向外看去。
這家客棧與我之前住過地客棧都不一樣,一律是平房,我們住的這幾間房剛好圍成一個小院子,本來有六間房,我們一下佔了五間,另外一間還是空的。估計這裡地房價比較便宜,所以才會如此浪費面積。
院子中間種了幾株不知名的花木,大概早已過了開花的季節,經過雨水的洗禮,葉子倒顯得鮮翠欲滴。
只是,這幾棵樹有什麼好看的?
我瞥了一眼丁兆惠,發現她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在我臉上停留了幾秒鐘後,她示意我跟她交換位置。
我滿腹狐疑的走到她剛才的位置,才發現,在較遠的一株樹後面,站著一個人。
看不清那人的面容,但是一身黑色緊身衣、寬皮腰帶卻看得分明,好像,是張龍。
他怎麼站在雨裡,難道……
顧不得多想,我一頭衝了出去。
見到我的剎那,張龍臉上掩飾不住的驚喜,眼裡閃爍著興奮的光彩。
“小姐,你終於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他還是叫我小姐,難道展昭沒有告訴他?
他似乎站了很久,衣服都溼透了,雨水順著髮絲直往下滴。
“你站在這裡做什麼?沒看見下雨嗎?”我皺著眉頭朝他喊道。
張龍咧開嘴傻傻的笑:“沒事。快回屋吧,對了,桌上的藥吃了沒有,白兄弟熬了一早上。”“什麼還好?”我走上前去拉住他的袖子,“看看你,都溼成這樣了,我看是你自己要吃藥吧!”
張龍擺了擺頭,面帶愧色的說:“都怪我,沒有遵照展護衛的吩咐,沒有照顧好小姐,害小姐迷了路,生了病,還好小姐醒了,否則張龍就,就沒臉回開封府了。”
迷路,我不禁啞然失笑。展昭,是你給我找的好藉口嗎?你為什麼這麼做?
我拉了拉張龍:“走,回屋去。”見他不動,我又說:“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你幹嗎要在這裡淋雨,是不是展昭罰你……”
“不是!”張龍馬上打斷我,急急地說:“不關展護衛的事,身為屬下不服從命令,犯了錯自然要受罰,就算展護衛不罰我,張龍也是要自罰的。況且我這也不算受罰……”看他那羞愧的樣子,③üww。сōm好像還覺得自己罰輕了。
怪不得昨天催他去看打架,他還猶猶豫豫的,都怪我。
我嘆了口氣:“好吧,那我陪你一起站。”
我話音剛落,雨頓時大了起來,噼裡啪啦的打在我臉上,生疼生疼的。
老天,你是故意的吧,我就這麼該受罰?
張龍先是愣了一下,而後急得大叫:“那怎麼行,小姐,你趕緊回屋吧,你的病還沒好,萬一又像昨天一樣,張龍就罪該萬死了。”
這雨下得還真兇,我甩了甩臉上的雨水,隨口問道:“我昨天怎麼了,不就是睡久了一點嗎?”
“你昨晚可把我們嚇壞了,捂著胸口直喊疼,叫也叫不醒你,只好連夜去請大夫……小姐,求你了,趕緊回去吧。”張龍急得直跺腳,想上來推我回去,又不敢。
這時,背後傳來一個低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