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手段?也許,沒你想得那麼嚴重,還有挽回的機會呢!”我試圖安慰她。
她搖搖頭,聲音艱澀:“展昭是一個嫉惡如仇地人,這麼多年,我才明白,他是一個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人,他最恨別人做作和欺騙他……當年,他總是以公務為藉口拒絕我,我便想了一些法子,讓這些案子都與我扯上關係,有時候,甚至以這些案子的情報為條件……”她似乎覺得自己的行為十分荒唐,手指將抱枕攢的死緊。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因為,我也覺得這樣的行為很荒唐。都說愛情會讓聰明的人變傻。聰明如斯的花殤,怎麼會不知道展昭絕對不是吃軟怕硬受人威脅的人?
也許在展昭面前,很多人都會失去理智吧,比如丁兆惠,好好的一個大家閨秀,在家裡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卻寧願跟著我們千里迢迢的跟來,吃苦受累不說,還要忍受寂寞。
還有我,我,嗯,還沒有失去理智吧?呼也不知道,大概這就是所謂的旁觀者清吧,自己是永遠看不清自己的。
我只能安慰她,來日方長,時間是沖淡一切誤會的最好方式。然後,我們就醉在沙發上,呼呼呼直到天黑。
日子似乎就這麼簡單下去,簡單得讓人覺得十分美好,然而唯一不好的是,心裡總有一個牽掛,總有一份遺憾。
說是不在乎的,總是告誡自己不要在乎,但是時間一天天在過去,日子一天天臨近,總覺得有什麼東西梗在胸口,不能釋懷。夜越來越長了,越來越難入眠了……
這麼久了,他怎麼都不回開封府看一下?他真的不回來了嗎?他應該知道我時日無多啊,他有沒有想過給分我一點時間呢?在他心裡,終究沒有我嗎?一點點都沒有嗎?
這樣的疑問,這樣的糾結,實在讓人難熬。
終於有一天,我一頭倒在花殤的房裡。
醒來的時候,花殤的樣子又氣又急:“你怎麼回事?我找人幫你看過,你除了月蝕散的毒,沒有中過其他的毒,而這種毒不發作的時候,跟正常人一樣,怎麼你臉色這麼難看?大夫說你疲勞過度,你怎麼會疲勞過度?你告訴你,你每天晚上在想什麼?”
“我,我沒有啊!”我虛弱地狡辯。我不想讓她知道我心裡想的是什麼,也許她能猜到,但我死也不會承認。反正要離開的,不想在她和展昭的心裡留下任何陰影。
花殤盯著我看了許久,盯得我心虛,只好將眼睛瞟向別處。
最後,她站起來,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好了,明天開始你不要來上班了,在開封府好好休息吧,我最近有事,會出去一趟……”頓了一下,又補上一句:“等我回來,你再過來幫我吧!|(炫) (書) (網)|”最後這句話她說得很慢很慢,飄渺得像是被風一吹就散了。
我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我望著她:“花殤,你要去哪兒?帶上我吧,反正我留在這裡也覺得悶。”
她看著我,搖搖頭:“其實,我已經查到,你中的毒並非無藥可解,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是因為還沒有確定的把握,這一次,恐怕得我親自出馬了!”
“什麼?你,真的?你確定?”這巨大的好訊息讓我有些語無倫次了。
她點點頭,按住我的肩膀:“你放心,我說過,我欠你的,一定會還給你!”
“你亂說什麼?你什麼時候欠過我。”我瞪了她一眼,“生死有命,有沒有解藥都是天意,萬一解了毒,又中了其他無藥可解的毒怎麼辦?”
“別開玩笑,我是說真的,你在這裡等我訊息,很快,我很快就回來,你不要亂跑,否則我找到解藥卻找不到你,那不是白費了?”她看著我,彷彿要得到我肯定的回答才放心。
可我不放心:“會不會很危 3ǔωω。cōm險?危 3ǔωω。cōm險的話就不要去了!”
“你放心吧!”她拍拍我的肩膀,儼然是當年遊戲裡的那個大幫主,“我可是天機門的門主,危 3ǔωω。cōm險見到我都會繞開走!”
我只能笑著點頭,如果我硬要跟去,我也只是累贅一個,如果我能活著,那她未來也許會少一些寂寞。活著,總是好的!
107 命中註定
花殤走後,我搖身一變成了富婆。誰會料到死摳門的花掌櫃臨行前會給我一筆錢,不,準確的說是一大筆錢,足夠我花好幾年了。除了白花花的銀子,還有一摞類似於銀票的那種東西,不過在這個時候不叫銀票,據說叫“交子”,這名字實在不咋地!
捧著包裹,我鼻子發酸,花殤拍了拍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