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玄和羽璃二人累得氣喘吁吁,終於是來到了九重天正殿門前。
“我總是隱隱覺得,我們剛才是繞了一個圈兒……”羽璃小心翼翼道。
九玄心裡早也就這樣懷疑了,聽羽璃也如此說,氣不打一處來:“那個登徒子!!!——他!死!定!了!”
二人到得殿門邊,對守衛的仙將道:“敢問仙君,這宴會可開始了?”
守衛鄙夷地看著香汗淋漓的二位女神仙,上下打量,慢悠悠抬起鼻孔道:“已開始半刻了。”
九玄氣的搖頭,拉起羽璃匆匆欲趕進大殿,卻被守衛的鼻孔無情攔截:“二位可帶了邀請函?”
“邀請函……”羽璃左摸摸,右摸摸……呵呵,竟是不見了。真是呵呵。
羽璃尷尬著笑著看九玄,九玄欲哭無淚地尷尬著回笑,忽然做恍然大悟狀,掏掏自己的袖口,嬉笑著:“呵呵呵呵……找到了,是在——這!”話音未落,抓起身旁羽璃的胳膊便一溜煙闖入大殿。殿中仙娥們正載歌載舞,仙霧繚繞,所以殿中眾神並未注意到突然闖入的傢伙……除了高高的大殿之上,那個一直心不在焉的叔均。
那個長得和她一模一樣的白衣女子,鬼鬼祟祟地闖入大殿,聚精會神地觀察著殿內的一切,卻不知身後正拉著個凶神惡煞的守衛。叔均不禁輕笑,這女子,和她真像。很久很久以前,他也是被她這樣拉著跑了很遠,一路從那青樓來到了城外,還在那破舊的廟中共處了一夜。她為救他,不惜損耗自己二百年修為,他多想告訴她,那晚的她多麼動人,已經讓他開始心動。
記憶如洪水猛獸,一旦開閘,就難合上。
一旁的夢浣見身邊人兒偷笑,驚詫之餘也隨他目光望去,才明瞭原因。一種不安襲來,夢浣皺眉。
九玄終於發現自己剛才胡亂抓錯了人,而且是大錯特錯了,守衛欲將她帶出,她寧死不從。喧鬧的歌聲中,淹沒了遠處二人的動靜,叔均靜靜欣賞著這齣好戲。守衛佔上風,將九玄緩緩拖至殿門口,眼看就要成功,無奈九玄突然死死抱住殿門邊緣。此時恰好一曲歌舞畢,滿堂喝彩聲落,九玄嚷著的一句“雅蠛蝶”就頓時變得清晰起來。
全場安靜,都轉過身來看著殿門的意外。大殿正中最高處,天帝不悅道:“何人在此胡鬧!”
守衛和九玄都嚇得立刻跪將下去。守衛抱拳,一副很怨婦的深情訴苦道:“天帝,屬下疏忽!此人身份可疑,混入密宴中,屬下這就將她帶出關押!”
木木焦急得剛要起身,卻被身邊叔均按在座位上,低聲道:“看戲。”
“等等!——”天帝果然又發話,轉向一旁的九玄,緩緩道:“你是?……”
“小女天山九玄,任職百花花神,同時特代家父家母前來參加密宴,今初次見面,就有三不是,還望天帝和各位神仙長輩不要見怪。”
在場所有人都微楞,但聽她是受人敬仰的帝江和雪清的女兒,自然便都消退了不快,格外耐心起來。
“天山,九玄。”叔均念道。越來越有趣了,莫不是,天山上所有的女子都長一個模樣吧?
天帝驚喜著起身,笑著問:“哦?你說你是便是那傳聞中的帝女,帝江之女?呵呵,好,那就讓我試試你。你方才說,你有三不是,是哪三不是?”
“回稟天帝,小女因突發意外耽擱,迷了路,方才找到這裡。驚擾了各位,實是小女的一不是;也是因著路上的意外,小女竟弄丟了邀請函貼這樣如此珍貴重要的東西,小女著實慚愧至極,此乃二不是……不過,小女心中對天帝和眾長輩絕無絲毫的不敬之意!還望各位長輩看在我爹孃的面上,原諒小女;三不是,乃是原本守衛仙君在門外攔住小女,是其職責所在,可是小女方才著實是一時心急,闖入殿中,不雅不敬,還讓守衛的仙君如此為難。”
“好!哈哈哈,昔日雪清之貌美可是名震四方,想其與帝江大人之女定是不凡,今果然百聞不如一見。不僅遺傳了雪清的美貌,而且還好生犀利聰慧,伶牙俐齒,且知錯認錯,謙卑有禮,不愧是帝江大人之女!”
“天帝莫急,承蒙天帝信任,可為消除在場所有前輩的疑心,小女還是提前公開此次前來帶給天帝的這份薄禮好了——”乾坤袋中掏出了個物件,放在掌心,漸漸變大,竟是上古神器神農鼎。
“啊!神農鼎?!”“神農鼎!”“果然是神器!”“……”在場眾神紛紛驚歎,天帝笑著點頭:“即有神農鼎,看來你果然是九玄無疑!”
“小女此番前來,另還有一個目的——聽聞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