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玄一雙美目如春風吹動花田般盪漾著,白皙的小臉此刻如兩瓣粉嫩的桃花,蹙眉抿唇緊張地盯著外面的樣子竟然有些可愛。溫軟如玉的身體緊緊貼著他的,花子俊驚愕地發覺,自己的理智竟有些不受控制。
瘋了。瘋了……
后稷繼續道:“玄冥赤炎……哼,當年只有帝江一人擁有。這乞丐與他是什麼關係?”
“屬下無能!暫時未調查徹底清楚。但是可以確定的是,當時……當時,五世子也在。”
“叔均?!”
“正是。”
“他在那裡做什麼。”后稷目光陰沉。
“……應、應該是巧遇吧。世子當時還小,並不知道這些事。”
“呵,好。那麼,帝江的下落查到了麼?”
“之前在崑崙鏡發現了他的足跡,但是九天娘娘不肯吐露實情。不過看如今的跡象,應該是在往崆峒去。”
“崆峒麼,”后稷笑笑,拿起終於在書架下方一個寶匣中找到的東西,直起身來,“看來,他是一心想要啟動失卻之陣了。”說罷,后稷拂袖遠去。
離開的一刻,九玄看到后稷手中拿的正是上古神器——東皇鍾。
后稷離開後,隨花子俊從畫中出來,九玄已是汗溼了衣衫。
東皇鍾,傳聞它是天界之門,但據天山石窟中諸神時代殘留之古老壁文記載,東皇鍾乃十大神器力量之首,足以毀天滅地、吞噬諸天。原本屬於九玄同父異母的哥哥——東皇太一。後來下落不明,力量不明。可如今看來,這東皇鍾卻在後稷手上。由此可見,少昊與東皇太一的關係又有些微妙緊張。
此番涉險,看來爹爹並不在宮中,但也多虧了后稷,才讓她得知爹爹的下落。若為失卻之陣欲奪得東皇鍾,恐怕她十條命也不夠丟。九玄凝神思考,直到隱約聽到旁邊有人喉結髮出的咕咚聲,才緩過神來。
“你到底是誰?”花子俊卻死死抓住九玄,不依不撓地問。對這個阿穿,他總覺得有一些熟悉感,可又想不出來哪裡熟悉。
“我……嘿嘿,相識這麼久了,怎麼換身衣服就認不出來了?”九玄有些心虛地回答,同時心裡慌忙想著自己小花匠阿穿的身份靠不靠得住、若實在靠不住又要如何編個身份來哄他。
“你到底是男是女?!”
九玄沒想到他原來在意的是自己的性別,不禁覺得有些好笑:“我為了扮作木木的侍女,只好男扮女裝。話說男子漢大丈夫,當能伸能屈……”
“哼,堂堂七尺男兒竟扮作女人模樣,真是可笑!你、你打扮成這樣來見我,到底有什麼意圖!”他竟然依舊很生氣地捏住九玄的脖子。
九玄委屈,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七尺了?明明有六尺就該心滿意足了……
他轉身轉動手邊的一個燭臺,一旁的書架便像在什麼機關中一樣有規律地交錯開來,露出藏在牆壁之間的洞口。九玄還來不及驚訝,花子俊已躍身而入,丟下一句“不想死就快跟上來”,就隱沒了身影。
瘋了,瘋了!自從遇上這個叫阿穿的人妖,就什麼都不對勁!
做為有骨氣的好姑娘九玄,此刻為了大義也不得不忍氣吞聲,以迅雷不及掩耳盜立鈴響叮噹之勢一咕嚕就跟著爬了進去。
九玄進去站穩,才發現自己身處一間奢靡的豪華房間,四壁嵌滿了各式的珍珠寶石,熠熠生輝,叫人看了心癢癢的。再往裡,是金子雕刻的帝江神像,還有太陽十子像。看著爹爹的神像,九玄心情複雜,可此刻花子俊在身邊,她只能裝作不甚在意的模樣,隨著花子俊繼續向裡面走去。路過神像,又不著痕跡地輕輕以指尖掠過神像,心中的苦澀更是溢得心痠疼痠疼。
爹爹,我很想念你——若孃親也能看到你的神像,一定會很高興。這千年來,每一天,孃親和我都很想很想你。
“真不明白,這裡是做什麼用的?”看著四處堆積滿的神器寶物,九玄奇道,“難道后稷是個守財奴?你說啊,一位無上的神靈,天天守著這麼多凡世俗物幹什麼。”
“別人的想法你是不會理解的,就算我告訴你,你也只懂得表面。”花子俊依舊頭也不回,傳來了不鹹不淡的語調。
“……哼,”九玄撅嘴,不屑道:“說得好像你真的多瞭解似的……不過,你怎麼對這裡這麼熟悉?你剛才拿走的,是什麼書啊?”
他突然停住腳步,九玄沒收住步子直直撞進他背後。他回頭,用寒如冰霜的語氣說:“我來找……這個。”
九玄伸著脖子去看,花子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