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想別人發現,為何還這麼不小心,帶著這女子到別人能看到的地方?!”
“哦?這倒是怪我疏忽了,青鳳島唯一能看到這裡的地方,自然會有封印。我倒奇怪,那麼強的封印怎麼會被你破了?”
九玄心頓時涼了——封印?這是哪跟哪,這是她點子太正,還是太背?
“小姐……”歪靠著房內柱子上的羽璃虛弱地喚道,似乎想說什麼,九玄連忙衝過去扶住她。羽璃握住九玄的手,用腹語傳音道:“我昨天早查探了那客棧,根本沒看到你說的樹頂什麼地方。老爺……你想想會不會是老爺他……”
九玄開口道:“羽璃你彆著急,我們既然清白,終歸會說得清楚。”轉身對浴遙:“聽聞鳳君浴遙是位明主,我若是你,此時也定會如此,想把一切都弄得一清二楚。但是,你若是我,也定會很無助地希望解釋明白,可,可我自己都不太明白。我不跑也不逃,請你先容我想想,怎麼給你最好的交代。如今,小女懇請鳳君,先幫忙給羽璃找個大夫診治一下吧,好嗎?”
有文化的人交流起來就是方便很多,比如,浴遙很明事理地為羽璃找來了大夫,悉心診治,還把她們軟禁在一間舒適的房間裡——這一切,都讓九玄很欣慰。
龍鳳二族一直很崇敬帝江,但是,這已經是一千多年前的事了。帝江消隱後,龍鳳二族都以本族為尊,對方次之,而無視天下其他神族。基本無論是東海還是崑崙的神族,都因著龍鳳乃遠古聖獸,華夏九州之尊,所以也都不干涉兩族的事。
鳳族畢竟與帝江有些淵源,九玄身上又留著帝江的血,或許正因為如此,才湊巧破了那所謂的封印?當然,也不能完全排除恰好有高人破解了封印,她這個替死鬼又剛好順著去賞個月的可能。可只要是與爹爹相關的,只有三個字:不可說。
所以,九玄選擇不說。
浴遙給她的期限是三天,也就是說,三天內若不給他交代,她和羽璃就會向其它龍族俘虜一樣,永遠地消失在青鳳島。蒼天有眼,九玄出生的時候沒有長什麼奇形怪狀的器官,比如說,角。腦袋上也光滑得很,除了頭髮就是頭髮,如果時間長不洗頭髮還會有蝨子——這都充分證明了,她與龍族應該沒有什麼直系親屬關係。
第三日前的晚上,浴遙邀九玄一同飲酒,這晚,他喝得很多。
九玄問浴遙:“莫不是你想借然我酒醉,來個酒後吐真言罷?不像啊……這陣勢更像是你要送我一程呢?”摸了摸乾坤袋中的伏羲琴,九玄想,今日或許該用上一用。
浴遙舉起手中酒杯,一飲而盡,又哈哈大笑起來:“我喜歡你的直接,爽快。可惜,你卻要死在我手中……你,我,都有各自的背景和心事,都有心裡的苦衷和言不由衷。呵呵,太難,太難了。可……”浴遙的聲音突然有些哽咽,情緒很不穩定:“我能怎麼辦?我……我又能怎麼辦?”
九玄猶豫著,這大叔敢情兒是跟她訴衷腸呢。還是拍了拍他的背,嘆息:“有些話只能爛在自己的肚子裡,可你不說,不代表別人不會猜。”他聽這話,詢問地回頭看九玄。九玄對上他的視線,只是輕輕點頭:“畫中那姑娘,我不知道是誰,可心裡終究也是有幾個答案。正確的結果是哪個,我並不關心,因為和我毫無干係。對我重要的,只是我的羽璃是否平安,只是明天我是否還能有機會活下去。而對你重要的,是你的國家,你喜歡的姑娘,你心中的理想。但我還是想勸你一句,你是一族之王,你應該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什麼是善什麼是惡。”
他不說話,卻不屑地一笑,繼續喝酒。
“是你,用大義和智慧統治著你的族人,而不是古老的一成不變的條條框框約束著你,和你的族人。”
“你說的我聽不懂。呵,你又懂什麼。”浴遙一杯酒仰頭飲盡。
九玄也緩緩舉起酒壺,向自己的杯中倒下美酒,繼續道:“漂亮話誰都會說,誰也聽過千八百遍了。可聽是一回事,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你仔細想想,你到底想要什麼?你的族人想要什麼樣的生活?浴遙,我不逼你,因為我心裡坦蕩蕩,自在的很。可是,你不要總是自己逼自己,何苦。”說罷,舉杯一仰而盡。
浴遙搖頭,起身,看著九玄慢慢向後退去,齒間一字字一地狠狠道:“你到底是誰。哼,你知道的太多,看得太多,想得太多。女人這個樣子可不好。但是你們這些女人的愚見畢竟太可笑太可笑,太自私,太狹隘!你想著的只有你自己,看到的只有那麼大點兒地方?我是君王,鳳族的第九代王!我肩上擔著的,是整個鳳族的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