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覺得本君划船的時候特別瀟灑?”
“不是特別瀟灑,是特別傻。”九玄沒好氣道,輕輕抬手捏住他的手腕,去摸他的脈門,他卻躲了躲:“別又偷偷摸摸的,想摸晚上我去你房裡。”
“你!……”總是一本正經冰塊臉的花子俊,怎怎怎怎麼還會調戲起人來了?!
“嗯,還是害羞的樣子好看點兒。”
“你能不能擔心下自己的身體。”九玄急道。
“無妨。真的……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沒什麼大礙的。”
“彆嘴硬了,你……你若不在乎自己的身體,別人又怎麼在乎?你若。若哪裡不好了,讓關心你的人怎麼辦?將來……”九玄偷偷抬眼看他,卻正對上他的目光,又慌忙壓低頭。
他笑:“將來如何?”
“將來……將來若有哪家的女子與你成親,莫非真要為了你,砍柴挑水不成?”鼓足勇氣說完這些話,九玄捧著猴屁股一般的臉,閉著眼睛就想轉身往水裡跳,卻被他再次一把拉住:“往哪逃?你是螃蟹麼,還往水裡逃。”他把她的手拉至他的胸口,緩緩推開她的手掌,平貼在他胸口,“賴賴,你說的我都記住了。為了你,我會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
這這這,讓人如何是好?她渾身輕輕戰慄,目光和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放,卻被子俊的另一隻手托起了下巴,不得不直視他好看的眸子。他來回打量著她的臉龐,好似欣賞一件來之不易的珍寶,嘴角的弧度也掩藏不住心中的笑,極其溫柔地對她說:“賴賴,等你長大些,我娶你可好?”
一船的人瞬間安靜,重黎握著船槳的手也停止了動作。
九玄心中突如其來一陣惱怒,推開他得寸進尺的手,兩隻手掌作出“滾開”的動作扇著,故作厭惡地說道:“少拿我尋開心。以後,你,離我遠些。”
下船後,木木沒有再提要離開的事,九玄奇怪,卻也不好再問。
那晚九玄睡得很不踏實,心口時常有絞痛感。開始並不在意,實在疼得沒辦法,只好用神識查探。心尖尖上好像長了一個什麼東西,但是卻看不真切。回憶起來,並沒有亂吃過什麼東西,就算亂吃,也總不至於在心口長東西吧。難道是白日裡為子俊運氣時,催動了玄冥之氣?……可並沒有之前發作時那種眩暈,也看不到玄色的氣息。為探究竟,九玄索性手挽印花唸咒,試圖發動玄冥之氣,可剛有一絲蜃氣生成,就在心口散化開來,彷彿被淨化,消失得無影無蹤。
雖然疼痛起來難以忍受,但是這東西也抑制了自身的玄冥之氣,總歸是件好東西吧。神農鼎被孃親隨身帶在身邊,如今孃親不在,九玄研究不明白這其中的奧秘,只好暫且作罷。
花子俊說,他的族中有一場爭鬥,他不得不回去。九玄問,是怎樣的爭鬥。子俊說,是那種踩著血親的屍身向上爬的爭鬥。
不爭不鬥,不好嗎?
可他說,不行。在他的家族裡,要麼鬥,要麼死。
那,你會死麼。
他笑:“不會,本君是何人,怎麼會輕易就死了?乖,等我回來。只不過,這一次要等得久一點。”
九玄點點頭,說好。然後仰起臉驕傲地笑著,說:“那這次,我跟你回去好不好。我帶羽璃正好要去一趟雷澤辦事,反正……反正離東海也挺近的了。你看,是不是……去少昊找你正正好。”說罷,從身上扯下一截白色的緞子。
子俊驚:“你……”九玄笑而不答,隨手捻起一朵雪蓮花,揉碎了花瓣,用根莖蘸著汁水,在白緞上寫了兩個字:長安。
子俊笑:“白色的布上,白色的字,呵呵,你又在跟我玩什麼了。”
“長安十筆,一筆落下,滿城飛花,焚盡半生思念隨他。一筆落下,風吹花入誰家,暈開滿紙流年問花花不答。一筆落下,秋冬逐春夏,雨畫青梅畫不出竹馬。一筆落下,白衣人亦白髮,和盛唐風煙流散在天涯。(——《歌曲:長安》)”抬眼,眼中有些溼漉:“子俊,你小心些。一定,一定要安全。”
子俊笑:“你不是很快就會來找我了麼,分別最多不過半月,你看你,總是讓人替你心疼。”
“十筆長安夢一場,繁華夢裡,不說思量……子俊,我總怕,你又會像以前一樣,讓我找不到了。”
拉住她的手,有些冰冷,他輕輕呵著,放在胸口:“我花子俊,以天地為證,今生今世都對賴賴好。賴賴,你若是見不到我,除非,除非我死了。”
九玄急了:“又說這樣不吉利的話。”
“賴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