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會重賞於你。”
一日前。
九玄聽聞羽璃上仙身負少昊醫師之責,而她現今就住在東海與雷澤交界的一處小島上。這三年都一直想去趁機探,可氼天總纏著她不放。事到如今,為隱瞞身份,她只好舉著“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大道理,謊稱要帶氼天來柳香苑偷看敵軍情況。特工皇后不好惹反正,氼天的腦子也看不出個什麼所以然。
氼天很快就同意了,嚷嚷著:“狗頭軍師說什麼,老子就聽什麼!但賴賴乃是千古柔弱奇女子,我定然要跟緊了你,好好保護你才行!”
九玄聽得一怔。這廝何時還會說“千古柔弱奇女子”這樣新潮的短語了。親暱地摸了摸氼天的後脊樑,讚歎道:“乖,以後我是軍師,你是狗頭。”
氼天表示很歡喜。
氼天化作石頭,九玄則打扮成一個少年模樣,把氼天揣在懷裡。二人一路來到東海境內,一路上倒也暢通無阻。九玄心中忐忑,三年多未見,不知羽璃可還好?
臨近柳香苑,晚上的女媧石竟發出細微的嗡鳴聲。九玄吃驚,突然想到或許花子俊也在這裡!女媧石久不見主人,如今感應到主人就在附近,才會有如此反應。九玄心跳的幾乎炸出來,可如今她和氼天在一處,決不能被他發現。於是忙安撫女媧石,求它老實一些。女媧石竟像聽懂了女主人的話,果真安靜下來。
既是來偷看,便不好光明正大地來,很順利便摸到了羽璃門外。本以為會偷偷歡喜一場,未成想卻是一場空。
雖隔著門板看不見,但只是聽到房內二人談話的內容,她還如何不多想?……彼時的他,定是寵溺地摟著別人的雙肩,深情款款罷。
其實,當年也不是絲毫沒發覺羽璃有了思慕他的心思,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她自然相信,一個是自己的親姐妹,一個是自己所愛的男子。可自己失蹤的這三年,卻從未聽說有任何人來尋她;羽璃也好,叔均也罷,就連天山的爹孃,和那個花陰……都沒有任何訊息。說不心寒是假的,她卻不想,自己的消失竟然成全了他們。
九玄極力剋制住告訴自己: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是自己的想法太齷齪誤會了他們;可是,怎麼都控制不住心中泛起的酸。一定,一定要找回到他身邊才行……那時候,他見到她定會欣喜若狂,她便會重新確信,他其實一直都在想她。如今聽到的,不過是一場誤會罷了,是的,一定是這樣,一定是的……
“好險,剛才那叔均竟然識破了我們的隱身術,差點發現我們。”氼天不知隱情,只當九玄也是害怕,此刻尚心有餘悸,卻滿臉驚喜。
“哦。”九玄全然沒有心思聽他說些什麼。魔魂啟臨“這傢伙泡著妞兒還能分心眼兒,以神識探查周遭情況,哼!待姑娘這麼不認真,老子真奇怪這男的是不是老爺們?上輩子是狐狸吧?!哼!若是個漢子,就該像老子這樣,行的正坐得端,天不怕地不怕!”氼天拍著胸脯,無比豪邁,眼睛又偷瞄九玄,臉紅起來:“待姑娘也一心一意……”
“是是是……”九玄虛偽地笑著,心底卻五味陳雜。
亂世當前,人和人之間演著不同的戲碼來達成目的,她不是不懂。那麼叔均,會不會也像自己這樣,有著萬般無奈之下才會這樣隱藏?
可,他演戲給誰看?羽璃畢竟是自己的親姐妹啊!……房內當時只有叔均和羽璃二人。卻說著那樣的話,無論是誰演戲來欺騙誰,九玄都無法理解。她寧願相信,真的只是因為自己走得太久。讓叔均和羽璃相互依賴產生了感情……哪怕是這樣的原因,也好過其它。
閉上眼,還是忍不住輕輕顫抖。氼天發覺九玄神色不對,便想伸手去抓她,卻還未碰到一絲一毫便縮了回去。生怕,生怕手上的凡塵髒了她的袖。
“帝君。”身後一個聲音響起,驚醒了叔均。回頭,是木木,一身黑衣上方,是一張蒼白瘦削的臉。在這晦暗的大殿之上似冰霜。一雙原本水靈靈的大眼睛也失去了光澤。讓人心疼。
“你來了。”淡淡。卻毫不在意那人突然如此生疏的問候。
“嗯。”似是一時氣悶,木木的聲音裡突然帶著些惱:“不知帝君……到底想如何?”
他抬頭看她,眼神卻仍舊是波瀾不驚:“你想問什麼。就直接問。”
“哥……真的變心了?”她憋在心裡很久了,當初即便誤會再多,她也深信他是真心喜歡九玄。即便自己得不到好的愛情,可是看著這倆人,心底就總覺得有那麼一絲希望,支撐著自己去相信,這個天下,是美。可如今看著他突然回宮,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