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子上。
九玄看著窗角發愣:“她……還是會很在意麼……”
“你說什麼呢?”木木從她懷中掙扎著仰起臉,“你們可是情敵啊情敵,何況姐姐你是何等尊貴的身份,她如何能不在意?可是,她待我卻也是極好的,這些年……我想你是真的,可也不知道如何尋你。我知道縱然我不尋你,也總有哥哥在尋。雖然天下之人都看不出他的心思,以為他把你忘了。我卻是明白他是從未放下過你的。”
“你說的是……叔均?”嘴邊又是一陣苦澀。摸了摸手腕上的女媧石,淡淡道:“他自然會尋我,因為他還有很重要的東西落在我這裡呢。只是你怎麼就……從前,你不是最喜歡水靈的淺色的嗎?而且,你來看我為何還要這般偷偷摸摸?”
木木環顧了九玄所住的房間。並不回答,只是自顧自疑惑道:“姐姐,你……你怎麼還會住在這裡?”
九玄一愣,微微笑答:“我身子不大好,在羽璃這調理最妥當不過。待身子恢復了,便迴天山。怎麼?”
木木又是沒有回答,像是完全陷入自己的心思之中,蹙眉搖頭:“我一直不覺得二百年前那件事是我做錯,可的確錯了就是錯了,心裡也總不大開朗,總覺得虧欠了那女子,更虧欠了重黎。”說著想起什麼似的抬頭,蹙眉:“可這次我特意來找你,是有件要緊事對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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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溢滿花香的暖房內,燭光忽明忽暗,而怒放的一屋子花朵兒,卻忽地盡數灰暗,乃至凋殘。中央打坐著的人兒,似極享受的表情,吸納著這些花的魂魄,蒼白的臉上頓時也多了些血色。
忽地房門輕敲起,房中的人兒不由得眉間一緊,寬大的袍袖一揮,房內原本凋殘的花屍霎時化作菸灰,隨著一陣妖風吹散不見。還未來得及應門,卻已先被人推開了,走進來一婦人,衣著華貴,一臉笑容像是一塊石板上硬被人刻上去的。
來人也不問好,只是保持著一成不變地笑容,關了門,步步走近。輕嗅了一下,掩面笑得更甚:“喲,小鯉魚原來在努力修行呢呀。”
羽璃冷哼,轉過臉去不想看她。
碧潭毫不在意,笑容幾乎要蔓上眼前的人兒身上:“瞧我,老改不了口。還忘了恭賀姑娘,竟以上仙之位榮登‘花神’,實在……叫人羨慕不得的。”
“呵,如今連秋海棠那樣僻遠之地,訊息都如此靈通了。”
“那裡是姑娘的孃家,自然……自然頗受照顧些。姑娘乃是億萬年來秋海棠族中第一個登上百花花神寶座的,這,可不是無上的榮耀麼。”說著,不顧羽璃變得慘白的臉色,笑著身子微頷:“除了神仙界的冊封大禮,眾百花族脈對此也自然很是重視,可我知你不喜那些繁縟禮節,便替姑娘回了不少邀約。只不過,族中人才凋零,外人是萬不可信的,還是在族內挑些親信幫襯著姑娘才是。”
“哦,是麼。”羽璃面色微慍,卻冷冷笑道:“看來,是該好好管管你的嘴了。”
“這話說的,我是姑娘名義上的母親,自然要為姑娘說不少好話的。而你的兄弟姐妹,如今大半都執掌了花神麾下的好差事,有血親為姑娘您分擔解憂,這不是喜上加喜麼。哎,可就關於姑娘的身世——”聲音拉長,碧潭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我這個難得做了花神母親的人,自然覺得很是榮光。不過如若姑娘真的嫌棄這個娘,那我便只好明說便是。免得天下人不明內裡擾得姑娘心煩。”
“夠了。”一時氣息不穩,羽璃眉皺的極緊。終是揮了揮手:“罷了,你以後少來煩我,想要什麼,直截了當說了便是。”
面上覆上那千年不變的笑,碧潭又很優雅地施禮謝道:“那就有勞花神仙尊了。為娘這次來,自然。還是有更要緊的事來相求的——”
送走了碧潭。羽璃整個人癱在榻上。
她之前忙於應對血日之戰的傷亡仙兵,無暇顧及花神寶座的許多事,沒想到這個碧潭竟然趁機安插了那麼多族人進了花朝宮任要職,此次還要求削弱各族勢力。並每年必須向秋海棠進奉靈藥寶器。
哼,這人恐怕不除不行了。
拿定主意,羽璃迅速起身順著碧潭離去的方向跟了過去,卻已經不見了那人蹤影。果然,是最近仙術修習得不得要領嗎?那天山秘術她研究了這些年,雖已經熟爛於胸,卻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悵然,歸來時路過九玄暫居的客房,見裡面燭火大亮。竟有人交談的聲音。不禁起疑,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