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準備照著新帝的喜好琢磨自己往後的言辭等等。
在穆清看來,五皇子在宮裡簡直如入無人之地,來去自由無法無天極了,彷彿偌大皇宮全是他的天地,無人敢管也無人能約束住他,可,那畢竟是穆清這樣以為。事實上,五皇子在內宮也確實是能來去自如,內宮的大小奴才也確實是對這位殿下的吩咐不敢有違,然五皇子到底只捏了各個管事的大奴才們,只叫這些大掌事們著底下人不防著自己,至於其他,宮裡各宮怎樣行事怎樣經營鑽研他概是管不上的。說到底,皇宮裡最大的主子還是皇帝,大掌事們揹著皇帝各自有各自的主兒,倘不礙著五皇子,宮裡各個兒也還是照常著自己的板眼行事。大掌事們如此,底下小的奴才們自然螻蟻一般麻麻一團各自找營生,五皇子事自然不言語,可誰都能有那個眼子瞅見五皇子到底所欲為何?於是宮裡自然不若穆清想的那般五皇子是後宮主子,奴才們該幹什麼也還是幹什麼,只記著一條不招惹五皇子,五皇子之事看見也只爛心裡,旁的那就顧不得。
遂宮裡信兒總能第一時間傳宮外去,緝熙自小在宮內野狗一樣遊蕩,先前那樣狠毒也只為了生存,後弱齡之姿出宮再回宮,控著那些大掌事多半也還是為了生存,及至現在經沙場回來,後宮之控制力也如先前,線兒夠用他也就不必費心再鋪,況且羽翼未豐,那時的他自然不願意過多招惹內宮各殿,盤根錯節的前朝後宮勢力一個皇子哪裡真能撼動,各個宮殿身後俱都有大樹,所以能隱著自己那就要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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