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日殿上的時候太后竟是出言要將這蕭蓁指給五皇子,皇上一時都不知這一夕之間怎的兩個兒子都搶著要這蕭蓁,可是太后近些年年事已高,皇上又是孝順的,這時候是不能拂了太后的意。兩難之下便晾了那蕭蓁好一會,最後在太后推說身子乏回去歇著之後皇上著太監唱花,將蕭府蕭蓁指給五皇子緝熙。
“蕭相之女蕭蓁,京城人氏,年方十四,賜花,為五皇子正妃。”唱花太監拉了老長的調說完這句話穆清驀地眼前一花,扶著牆壁才站穩,方才勞心勞神,加之沒有休息好又受了大驚,這回鬆了氣便渾身都是脫力的,只覺得蕭家算是渡過了這個劫。
待脫力感過去之後穆清忍不住上前一步,急著讓蕭蓁謝恩然後拉回去好好教導一番,卻不想她將將邁了個腳,便被內殿侍衛一聲喝,穆清連忙收回了腳,不及說話,殿內李自中已經跑出來了。
李自中聽見侍衛的喝聲,已經做好了揮手讓侍衛拉下去仗斃的說辭,每回選秀都有這樣的事,秀女們被教導過也總是不穩重,他幹這些已經駕輕就熟的不行行。這回一出來,眼皮子一翻,然後嚥下了口頭的說辭。
不說話,沒示意,大內總管跑進去到皇上跟前低語了幾句,便見皇上眼睛都亮了一下,邊兒上的皇后不知事情,只當是秀女裡有皇上中意的,不甚在意。
一會之後蕭蓁還未走到內殿苑子門口,就見皇上跟前的大太監一溜兒小跑到門口,跟穆清說了幾句話穆清便跟在那大太監後面。
穆清著實忐忑的很,李自中上前說皇上有請的時候她是又驚又怕,選秀女的規矩是祖宗定的,內殿門口只站秀女不戰其他,這回讓她上前是要怪罪方才的衝撞?穆清走幾步懊悔的簡直要死,她素來冷靜,方才怎的就豬油蒙了心一腳踩進內殿苑子叫侍衛喝了?
及至行至殿門口,穆清站定,跪下向皇上皇后請安,一直不得回應,過半晌方聽皇后說“抬起頭來。”
穆清抬頭,垂眼,等裡面皇上皇后打量。
過不多久聽見皇上的聲音“起來吧。”
將將起身,就聽見門口太監的聲音“吏部考功清吏司劉培之女劉穆清,京城人氏,年方十四,留牌子。”
穆清五雷轟頂,瞠大眼看門口唱花的太監,明明每個字她都知道,可是連起來為什麼她不懂這是什麼意思?
☆、28姑姑侄一夫(三更)
“小主子;還不謝恩?”那唱花的太監眼睛一翻呲了穆清一句,看著手裡的空牌子心下也是犯嘀咕。這女子到底是誰,怎的大內總管親自過來說是留牌子;且給了他張空牌子叫他念?
謝恩?謝甚麼恩?她不知這是何意,怎的她留了牌子,穆清眼巴巴的盯著唱花的太監希望這太監能說句“對不起了姑娘;方才是咱家出了岔子。”可是等了半晌都等不到回覆,穆清一瞬間就懵了。
她不是秀女,留什麼牌子?瞬時就要跪地;她雖說不清楚這其中有什麼岔子;可是她是連選秀的資格都沒有的啊;要不是皇上十年前下了聖旨;皇商之家的女子不可能進到宮闈之內;況且吏部考功清吏司是什麼?是個官職她知道,可是劉培也就是皇商劉澤業入贅女婿怎的是個官?明明不是的!
將將跪地,但見李自中跑出了內殿,擠著眼睛將穆清拉了起來,拉過內殿門口,站定方說“姑娘福澤天佑,這回叫皇上看上了,奴才本不該說什麼,可是十年前的那道聖旨眼下已經不存在了,新的聖旨恐是不久就要下下去,天大的喜事啊這是,姑娘還不快出去報喜。”
穆清總覺得這世界驀然變得她不認識了,怎的所有人說話她完全不懂,“勞煩公公,十年前的聖旨不在了是怎麼個意思,今日之事到底是怎樣的,還請公公指說則個。”
“姑娘只須謝恩,回頭一出去自會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且說今日之事,咱家只能說是天爺的意思。”
穆清知道眼下情況再問也問不出什麼,昏昏沉沉出了體元殿內苑子,此時正是午時,太陽白花花站在當空,穆清只覺得頭都要炸了。
膀子的疼,後脖頸的疼已經不算什麼,她現在急於知道方才發生的是什麼?扶著綠竹徑直出了體元殿,蕭蓁已經不知所蹤,倒是苑子外面的蕭貴妃還在,穆清木木走過去對著蕭貴妃說了句“我被留牌子了。”
蕭貴妃一驚,看穆清臉色蒼白的不成樣子,立時著人要背扶穆清回去,“不,我能走,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姑姑。”穆清最後低聲兩字叫的蕭貴妃一陣心酸,孩子在受傷或者手足無措之時下意識的便要找尋可以依賴的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