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林萍香讓她走,不是因為這位客人的傷勢,反正在這種地方,見血的事情,也會時有發生,而林萍香既然能夠當這的老闆,自然有自己的一方勢力,一般人,她對付遊刃有餘。
只是如果對方是h市king集團的顧景熙,那麼一切就另當別論了,這樣的‘巨人’,她自問惹不起,既然惹不起,躲還不成麼!
剛才,那個男人只不過用手摸了她幾下,他就在談笑間將那人的手統統砍下來,場面極其殘暴、血腥。
如果她再留在這裡,勢必還會有客人對她動手動腳,這樣一來,今天的悲劇,也會再次發生。
林萍香雖然有自己的人馬和勢力,對付一般小人物毫不在話下,但讓她經常為這種事情擦屁股,不但勞心勞力,長此下去還會得罪不少人,更會讓自己的生意做不下去,對自己自然是害多過利。
她雖然不是壞女人,但也並非是救苦救難的菩薩,她只是一個生意人,那麼生意人自然是一切以利益出發,像這種吃力還不討好的事情,誰都不會願意去做。
拉住林萍香的手瞬間鬆了,滑落到地上,她垂著頭,內心極為苦悶。
“小白啊,我知道你平時很熱心工作,也知道你是一個勤奮的好姑娘,但是。。。你惹了不該惹的人,所以這一次,我也只能讓你離開了!收拾一下,趕緊走吧!”
離開這裡,又能去哪?連這條街最大的明樂夜總會都不收她了,還有誰膽敢要她?
她只覺整個人似墜入到了一個無底深淵之中的冰窖裡,冷,渾身刺骨的冰冷,寒冷無孔不入,貫穿她全身各處,讓她止不住的哆嗦、顫慄。。。
香姨話已至此,說得如此直白了,她自然不好再死纏爛打的要求留下來了,因為就算她死纏爛打,香姨也不會讓她留下來。
因為,她招惹了不該招惹的大人物!h市的天—顧景熙。
這裡不過是兼職,所以,根本不用多加收拾,只要跟領班辭個職,換回自己的衣服,將明樂的工作服上交給領班,再去財務領了工資就成了。
而財務那邊,林萍香早就打了招呼,所以當夏小白過去時,只報了自己的名字,財務就二話不說,給了她三個月的工資。
在明樂,三個月的工資其實並不少,別看只是一個小小的服務員而已,但這裡的工資卻並不比一般坐在辦公室的小白領要少。
而林萍香又是個極為大度的人,如果那個月收入好,她都會抽出一筆錢來,獎勵底下員工。
一來讓員工能夠更好地工作,二來也算是人活在世上,做點好事,為自己積德。
拿著厚厚的一沓錢,夏小白走出了明樂夜總會,街道上霓虹璀璨,燈火通明,亮如白晝,街邊有不少穿著時尚的年輕人,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嬉笑著,打鬧著。
這裡是不夜城,是年輕人舒緩白天壓力的聚集地,更是許多有錢人,一擲千金的高階會所。
來這裡的男人,非富即貴,總歸是有一樣,而來這裡的女人,除了所謂的富婆之外,大都都是供那些男人玩弄與消遣的物件,為了那或多或少的錢,不惜出賣自己的笑臉,**,甚至是靈魂。
可週圍炫目的燈光,以及眾人的嬉笑聲,卻猶如被阻斷了般,統統進入不了夏小白的世界,她的世界裡,除了黑暗,再無其它顏色。
望著漆黑的蒼窘,不知何時起,那些閃耀,猶如鑽石般的星辰,全部都被厚厚的烏雲遮蓋住,整個夜空,黑得好像被塗了一層濃墨。
亦如她此刻般,看不到任何的亮光,找不到任何的希望,前途、未來,所有的一切,都變得渺茫無比!
她該何去何從,她媽留下來的一百萬,都只用了三年時間而已,現在手上的這區區不到兩萬塊的現金,又能支撐多久?
用完了之後呢,之後又該怎麼辦?
“哎喲姑奶奶,連明樂那樣的大廟都容不下你,咱們這種小疙瘩,又怎麼敢收留您,您還是另請高就吧!”
這已經是第三家了,從明樂出來,她就開始一家一家的重新找地兒,希冀著事情還沒有傳那麼快,有那麼一地兒可以收留她,讓她工作。
可是她太樂觀了,連續問了三個地方,都沒人敢收留她,而可笑的是,他們 的拒絕方式以及對話都如此的如出一轍,好像事先就商量好了一樣。
她站在白晃晃的路燈下,天空已經飄起了絲絲細雨,冰涼且似細針一般,無孔不入,直接刺進肌膚裡,尖銳的刺痛。
很快就將她本就單薄的衣服淋溼,溼噠噠的緊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