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賈政要他們給個說法,關於元春省親的事情,這省親別墅怎麼蓋,哪裡蓋,出多少銀子,錢誰管著,事情太多,賈母久經人事,也安排不過來。
她看了一下,這家裡只有賈璉還算精明,從前的這類瑣事辦得也妥妥帖帖,他外面又有一幫朋友和人脈,管家的王熙鳳還是他媳婦。
賈璉這日休沐,也沒借口躲過去,何況他還要看看賈赦會不會大展神威,這也是測試他的“入夢”魔法的暗示是不是起效了。
不知道賈赦昨晚做了什麼夢。
賈璉若有所思地看了賈赦一眼,正巧賈赦看到賈璉的眼神,心裡想著這璉兒該不會是以為自己不敢說罷。
賈赦自從發了噩夢後,腦海裡那些場景一絲一毫都沒忘記,歷歷在目,他賈大老爺何時受過流放的苦楚,不說享受,連走路都受罪,吃喝呢,有吃的和乾淨水喝都得謝天謝地,多少天不能洗澡,衣服破破爛爛,還不是遭受一些人的“盤查”,生怕他身上還藏了銀子,他那時的年歲好像也大了,走了半道兒,身體就受不住了,一命嗚呼哀哉!
這種死法,太不光彩!
賈赦目光低垂,聽完賈母的話後,驀地抬起頭,看著賈母,說道:“母親,這省親的事情還是算了罷。”
“渾說什麼呢?”賈母詫異,唾棄道。
“咱家沒銀子啊,省個什麼親。大丫頭自從進宮,只是管家裡要銀子,現在要回來看一眼,我這做大伯的不是不高興,可現實她這看一眼的排場太大,蓋個別墅只為了那一天來相聚,這得花幾十萬兩銀子啊?”賈赦說了一通,全是大實話,今天他也是豁了出去了。
夢中的事情,一切都是始於元春省親的繁華之後,雖然大多展示的都是自己的悲慘下場,但賈赦從夢中的旁枝末節,還是瞭解到一些“奇怪”的事情。
他一時沒琢磨明白,卻這是老天爺給自己的警示,或者祖上積德,祖父或祖母惦記著自己?!
賈赦沒想到賈代善,他的老爺當時也是認為自己沒出息,臨死之前還惦記著老二,衝著皇上要了一個恩賞,至於自己一個字沒提,也不怕皇上把爵位給自己斷了。
賈赦撇撇嘴,雖然自己的這爵位沒斷,但也只是一個爵位,賜官皇上連提都沒提,彷彿就是交易似的,賈政當官了,他老大賈赦就只能宅在家裡,頂著爵位當門神哼。
賈璉雖然不知道賈赦的心理活動,但看到賈赦的言行,就知道是他昨晚的施法成功了。
他唇角微微勾起,眼裡閃爍了一絲愉悅,只有魔法才能帶給他成就感,這榮國府的雜七雜八事情,也該結束了,還給自己一個清靜。
賈璉不想總被賈母拎過來,然後聽訓或者被安排一些事情,若不是這老太太只是自私,並無害賈璉的心思,他說不準會把事情做絕。
留人一線生機——嗯,他現在的心腸真是越來越軟越好了。
不過對自己有惡意的,他也不會故作“寬容”,他眼神放肆地瞅了一眼王夫人,王夫人一直恨恨地瞅著賈赦和賈璉,只是目光和動作太隱蔽,轉瞬王夫人就是那副慈眉善目的模樣了。
賈璉笑了笑。這大清朝的環境太安逸太穩定了,他連攪亂事情和格局的心思都沒有了,配做他對手的只有那一僧一道,將來更只有那警幻仙子罷了。
也許康熙和雍正也算一個?
賈璉不確定,一個國家的統治者,確實不好動。雖然魔法不怎麼講究因果懲罰,但等他的法力高深到一定地步,賈璉隱隱約約的感覺,這皇帝還真不好直接解決掉,或者直接由他的手篡立。
甚至,賈璉覺得,這個世界沒有“神格”的限制,魔法師在奧菲斯大陸的初期,也不是沒有修煉成神的例子,他來到這裡未必不是一個機遇。
若是他是這裡的唯一具有神格的魔法師,他就是這天地間的神靈,所有的子民和信徒都要仰望著自己……
賈璉已經忘記修煉的初衷了,為了變得更強大?!不,他只是不想命運掌控在他人手中,即使那個他人是所謂的神。
既然如此,自己就當個“神”。
雖然這麼想很狂妄,可賈璉的人生目標就是這個。
有人想當官,有人想發財,有人想娶個美女……他就是想成神,好像也沒甚麼不妥的不是。
賈璉心思跑了一瞬,等他再瞧賈赦和賈母的時候,發現他們的氣氛已經劍拔弩張!
賈母居然都要拿柺杖揍賈赦了。
旁邊的人勸慰著,賈政更是要拉著賈赦跪下來給老太太認錯,賈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