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1 / 4)

賈母呼吸略滯,憶起賈璉放出的“狂言”。

賈璉笑出聲:“我從不說大話!只怕旁人不信呢。”

此時賈母臉色有些不好看,她不高興賈璉對長輩的放肆。璉兒最近變化甚大,態度也囂張了不少。不,應該說大房最近太囂張了!賈母想到了庫房裡剩下的存銀,都被那個混帳大兒子給“送”給了戶部了,每想一回這事她心裡就哀痛。等她死後,可真的只能留給寶玉一些她的嫁妝私產了,公中是出不了什麼好東西了。

想到此處,賈母覺得需要打壓一下大房的氣焰,不由語重心長:“璉兒還是等一等再考罷,可不能好高騖遠!想從前你那珠哥哥也是考上秀才後,隔了三年才又考上的舉人。當厚積薄發才是。”

“是嗎?”賈璉抬眉,臉上的表情似乎是似笑非笑,可賈母轉即一看,賈璉已經垂下眼睛,漫不經心的說:“知道了。”

賈母不知賈璉打什麼主意,只吩咐下去,讓人寫信給金陵那邊的族人,不能給賈璉作保考舉人。只說孩子不懂事,要壓一壓,等三年後再下場。府裡的賈政和賈赦,她也叫來了,吩咐他們不能幫忙。

賈赦還想著爭一口氣,讓賈璉壓過二房死去的賈珠多年騎在大房頭上的光環呢,當即就不樂意吵嚷道。可賈母幾下子就讓他蔫了,賈政本來孝順,想了想也覺得母親說的有理,還特意喚賈璉來他書房,和清客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勸了他半天。

賈璉卻是沒那個好脾氣,面無表情,隨意的應付幾句便出去了。

他本來只想考一個秀才證明一下自己的才華,原來也和賈府的人說好了,考上秀才之後便去欽天監當個小官。可賈母他們此時居然反對自己考舉人,他還就非要和他們對著來,偏要考上,然後最好是一路變成進士,最後卻不當什麼官,只進欽天監……

賈璉心裡不甚痛快,也不想著賈母他們痛快。他進了王熙鳳的屋子裡,和她嘀咕了幾句。

沒過兩天,股上的傷剛不太疼的寶玉,又被賈政揍了好多下,聽說還打了幾巴掌在臉上。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教育兒孫子弟,大戶人家也不興打臉的。可賈政實在是氣的厲害了。

原來寶玉身邊侍候的襲人,居然被人看出已經破身,賈母和王夫人聽說這事也是一怔。

寶玉和秦鐘的事情她們聽了心煩是心煩,可那襲人自小侍候寶玉起居穿戴,不知何時勾引的寶玉年紀輕輕就傷了身子,虧了腎水。

王夫人原先有多中意襲人,現在就有多恨她。連夜審問了她,得知她和寶玉行這事也有了一年多,她手指甲都掰斷了。

……

王熙鳳在房裡聽了這些二房亂七八糟的事情,心裡樂的不行!

呸!活該!

誰讓她算計自己和大哥兒,她報復的夠輕的了。還沒真要了她兒子寶玉的命呢!

手上輕輕拍了拍大哥兒,王熙鳳讓平兒把寶玉三個月都起不來床,和襲人被攆的事情,去好好的告訴二爺,一連多日,她臉上都笑意融融的。

賈璉此時正遇到了那薛大呆子。

薛蟠見了賈璉,臉色立刻就怒了。

“璉二哥,你作甚害得我好苦?”

賈璉揚眉,“哎呀”一聲。“蟠弟,你這是怎麼了?”

只見薛蟠一直耳朵上淤紫淤紫的,竟是像被人掐了許久似的。

薛蟠順著他的目光,不禁摸了摸耳朵。一臉哭相:“這都是你害得我如此。去年你送了那兩個清倌人入府,媽媽就掐腫了我左耳朵。這回則她順手了,換成了掐我的右耳朵。”

賈璉聞言輪番看了看薛蟠的兩隻耳朵,唇角不由洩出幾分笑意。他故意調侃,明知故問:“薛姨媽這又是為何如此待你?”

薛蟠以為賈璉不明就裡,解釋道:“還不是前幾日在學堂那事……你那時喚哦作甚?”他心裡苦啊。寶玉捱打,關他什麼事情啊!呃,雖然他是做了……那麼……一點點……一點點的手腳……

想到賈寶玉,薛蟠就悻悻然。他捱打了就有人心疼,而自己耳朵挨揪了,都淤血了,都沒人送藥給他。

賈璉笑而不答,薛蟠也只是問問,賈璉見他爽快,心裡略微升了幾分好感,但也只是要請他喝一杯好酒。

“還喝酒?”薛蟠雖然這麼說,但還是跟著賈璉隨意進了一個路邊的酒肆,這回就不像上次的高檔,平民許多,想必不會遇見什麼不好惹的人了。

兩人斟酒喝了幾小杯,就聽見酒肆裡有人大聲閒聊,而閒話的物件正是榮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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