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這唱的的哪出啊?”三娘佯裝不知道。
慶夫人早已經嚇得兩腿發軟了。忙跪在地上道。“老夫人這都是三孃的主意,我也是事後才知道的。”
三娘見慶夫人不打自招,恨得牙根癢癢。面上卻還是心平氣和的。“婆婆,您在說什麼,三娘不明白。”
原本還有些將信將疑的王家祖母見慶夫人的模樣,已經百分之一百的相信蓮梅的話。眼看著勝利在望的蓮梅嘴角輕挑起來。
“三娘你還不從實招來。”王家祖母大聲呵斥道。嚇得祠堂裡的人各個屏住了呼吸。生怕那口氣兒沒喘對,惹得王家祖母不高興。
“三娘不知招什麼。”事已至此,三娘決定要緊牙關死不認賬。
“產婆我問你,大少奶奶何時生產的。”王家祖母見三娘死不鬆口,轉而問產婆。早就被蓮梅嚇個半死產婆那裡還敢撒謊,慌張答道。“回老夫人,這事兒可跟我沒有關係。都是大夫人和大少奶奶的主意。她們給了我五十兩銀子,讓我閉嘴。”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急著將自己撇清的慶夫人道。
“是夫人找我來的,怎麼會跟夫人沒關係。”產婆道。
常做王家買賣的人販子也急著道“是大夫人來找小的,說是要買個剛出生的嬰兒。起初小的不知道大夫人想要幹嘛。待孩子買來小的才知是給大少奶奶冒做王家重孫。”
“既然知道為何不前來稟報。”王家祖母生氣道。
“小的收了銀子,若是前來稟報,事情弄大。小的這活命的營生就幹不下去了。”人販子道。
王家祖母聽了倒是很生氣。可那人販子畢竟不是王家下人,不說也在情理之中。“三娘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三娘見大勢已去,也不在坐辯解,將懷裡的傲兒放下。“我這麼做還不都是被你們這些人給逼的。”她指著這一祠堂的人道。“都說王家的大富之家,在我看來這跟閻王殿沒什麼兩樣。既然事已至此,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本來就生氣的王家祖母見三娘這麼說,更是火冒三丈。“來人家法伺候。”
眼看著三娘要捱打,一旁的錢多多以為王天元會出來講情,卻見他幸災樂禍的模樣。
“等等。”三娘道。拎著的棍子上來的家丁都站在那裡,等著看這位大少奶奶想要做什麼。“蓮梅,今天我輸了。輸的心服口服,若不是有人幫你,你那裡會是我的對手。”
“你這說得是什麼話?”蓮梅站出來冷笑道。“是你自己做了錯事兒,與我何干。”
見蓮梅不承認,三娘大笑起來。“今日我的下場,就是來**的。”說完一頭撞向祠堂內的立柱上。霎時鮮血迸出,濺到蓮梅的裙襬上。在場的人都楞住了。回過神來去錢多多忙上試探三孃的呼吸。
“還有救,快去請大夫。”錢多多急忙道。
祠堂裡的下人亂作一團,聽道有人吩咐請大夫,魚貫而出。
“都給我站住。”王家祖母站起身來呵斥道。“請什麼大夫,死了到也乾淨。”說完,起身離去。
幾位叔公見狀也都紛紛退了出去,不在說起當家和賬簿的事兒。眼看著王家人一個個的離去。三娘也漸漸沒了氣息。錢多多覺得自己很冷,渾身上下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慶夫人見王家祖母沒有治自己的罪,忙去追王家祖母。
“少奶奶咱們也走吧。”靜兒強拉著錢多多起身離去。
回亭雲閣的路上靜兒和玉梅左右攙扶著錢多多。“一個好好的大活人說沒就沒了?”
“少奶奶您別多想,這事兒跟咱沒關係,要怪就得怪大少奶奶和三娘自己。”玉梅道。“咱們不也為了自保不是。”
“對,咱們得好好活著。”錢多多道。
三娘匆匆下葬,傲兒也被親孃帶走。王天元不但不傷心,反而很高興,三娘下葬當日買了兩個青樓女子回來做小。慶夫人只顧得討好王家祖母。也不去管兒媳是如何下葬的。
錢多多一連幾日都睡不好,一閉上一眼,眼前就浮現三娘血流滿面的情景。
眼看著自家少奶奶日漸憔悴,一院子的丫鬟都很著急。倒是妙姑冷靜些。“少奶奶,過了年,還是去山上住幾日吧。”
“山上?”錢多多不解。“咱們在京城又沒有莊子去那裡住啊?”
“尼姑庵啊!”妙姑道。“西山上有座尼姑庵,只要送點香油錢,便可以住下。”
“這倒是個好辦法,在那個少奶奶還可以安心讀書。”靜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