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混蛋哥哥。氣死二老爹孃不說,還將家裡的產業輸個精光。最後還打算將自己的妹妹賣進勾欄裡。柳大玉聽說後,用五十兩銀子將鴛鴦買了回來。
鴛鴦那裡知道錢多多整日整日地照鏡子是為了熟悉這張自己的臉。只當是小姐愛美。錢多多見慣了自己三十幾歲的模樣,對鏡子裡那個十六七歲的小女孩的臉還真的有些不適應。
“船什麼時候才能到京城啊?”被奪了鏡子的錢多多站起身來舒展了一下自己的筋骨說道。這半年來在柳家雖然不愁吃穿,可是總是擔心自己穿幫,所以她處處小心。連夢話都不敢說了。
“咱才剛剛出來。還得走兩個月呢。”鴛鴦將銅鏡放到梳妝檯上說道。
“兩個月?”錢多多的嘴巴已經成了“O”型的了,不過很快她便想起這是在古代,人力搖漿,在快也快不過電力的。
“那這兩個月我們要幹什麼啊?”錢多多問道。
“小姐怎麼問起奴婢來了。”鴛鴦笑著說道。“外人都說小姐是個病秧子,奴婢道柳府的日子雖不長,但是也看得出小姐的身體好得很。”
“是嗎?”錢多多覺得自己可能要露餡,連忙靠在椅子上,裝出一副病歪歪的樣子。“只是有時精神罷了。”
“小姐,更衣吧。”鴛鴦沒有追問,而是笑著取出一套衣裳來。陪嫁的衣裳都是出嫁前柳大玉徐州城裡手藝最好的師傅做的。錢多多站起身來將身上的紅色的嫁衣脫了下來。換上了鴛鴦手裡那身衣裳。鴛鴦將嫁衣整齊地疊好,然後收了起來。到了京城,還得穿著這件衣裳拜堂呢。
閒話少敘,兩個月後,載著新娘子的喜船進了京城。錢多多覺得自己的一雙眼睛已經不夠看的了。雖然自己也看過不少是古裝電視劇,但是這麼直觀地看古人的生活,她還是第一次。
按規矩。喜船在碼頭停了一晚。第二天早上,重新換上嫁衣的錢多多紅蓋頭蒙面坐著花轎嫁進了王府。雖然王家六公子已經過世。可是王家主母完全是按照迎娶正室妻子的規格舉行的婚禮。過馬鞍、做福、拜堂、入洞房、婚宴。晚上的戲班子一樣也不缺。一天下來,錢多多早就餓了兩眼冒金星、前胸貼後背了。
入了洞房之後,喜娘嘮嘮叨叨地說了一大堆沒用的廢話後退了出去。確定新房裡沒人了,錢多多將頭上的紅蓋頭取了下來。反正她的相公是不會出來幫她挑蓋頭的。
新房原本是王家六少爺的臥室,屋子不大床邊擺著一張八仙桌,桌上整齊地擺放著親戚們送來的禮物。鏤空的紅木隔斷將內屋與會客的地方區分開。
“工藝不錯嗎?”對木工還有些瞭解的錢多多仔細地看了一遍屋子裡的傢俱後感慨道。這時點著紅蠟燭的几案上擺放的點心引起了錢多多的注意。一天都沒吃什麼東西的錢多多此時也管不了那麼都,拿起那看起來十分誘人的點心狠狠地咬了幾口。誰承想那些點心只是看起來很好吃而已。剛吃了一口,便被錢多多吐了出來。
“什麼味兒啊!”她連忙拿起桌邊的茶杯喝了一口。好在茶是好的。猛喝了幾口茶後,原本空空的胃裡算是有點東西。
“噹噹噹。”有人敲門。
“誰啊?”錢多多連忙放小手裡的茶杯,回到床前將大紅蓋頭拿起來蓋在頭上。
“少奶奶,是奴婢跟靜兒。”鴛鴦站在門口說道。
聽說是鴛鴦和靜兒,錢多多一下子鬆懈下來。頭上的紅蓋頭也被掀了下來。
“進來吧。”錢多多說道。
“少奶奶,知道您一天沒有吃東西了。奴婢跟靜兒給你熬了點粥。”鴛鴦將手裡的托盤放在桌子上。
“終於有吃的了。”錢多多飄著走到了桌前。
吃了飯,錢多多精神多了。見鴛鴦跟靜兒在收拾親友們送來的禮物,她也好奇地走了過去。無意地開啟最上面的一個盒子。一對金光燦燦的碗呈現在錢多多的眼前,她那一雙小杏核眼已經挪不開了。
“金…金的!”錢多多不可思議地說道。這樣的東西她在只在金店的展示櫃裡見過。沒想到現在她的手裡竟然捧著一對。
“少奶奶、少奶奶您沒事吧?”靜兒見自家小姐愣在哪裡,便輕聲地喚道。
“金碗、金碗、這我的。”此時此刻錢多多的腦子裡反反覆覆地出現這句話。那裡還聽得道靜兒叫她。
“少奶奶。”鴛鴦見錢多多死死地盯著那金碗,斗膽推了她一下。
“怎麼了?”回過神來的錢多多大聲問道。
“少奶奶您沒事吧?”鴛鴦關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