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卓狸跟著嫩月出了房。自然有人服侍著那位大夫人躺下。
“這二小子是越來越出息了，竟在青樓裡帶回個丫頭，竟然還騙我。”
一箇中年婦女走上前揉著她的腿：“什麼都瞞不過您。”
“哼！還用得著瞞？誰不知道他甄二公子在青樓裡為了個丫頭跟賈主事鬧了起來。”說著話大夫人聲音帶了怒意：“真是丟了我們甄家的臉！”
“小姐，消消氣。二公子還小，不知道分寸，還在玩鬧。”
“我倒要看看這丫頭有什麼本事，讓二小子做出這等事來。阿珍，你留意著她點。”
“是，小姐。”
……
甄府確實不虧是尚書府，前院是甄尚書辦公議事的地方，有議事大廳、書房、藏書閣、大飯廳等，甚至有一個比議事大廳更大的房屋做為沐浴之處。想必是專門為了招待來訪賓客用的。
佔地最大的還要數後院那座建造獨特的後花園。
唯一一點讓卓狸能認同的就是這府裡的空間利用得不錯，幾乎沒有空著的多餘地方。
她跟著那個叫做嫩月的丫鬟幾乎把半個府轉了一圈，這才到了那位七小姐的住處。
這似乎是在甄府的一個角落位置，難道這個七小姐不得寵？卓狸收起好奇心，跟著走進院子。
院中景象倒算不上破敗，只不過比起剛才經過的地方未免顯得有些寒酸。
“這就是七小姐的住處，你進去吧！”嫩月一副不願理睬的神態。
卓狸裝作沒看見，禮貌著回道：“謝謝嫩月姐！”
“恩。”嫩月用鼻音恩了一聲，看也不看院裡七小姐是不是在就轉身回去了。
“來了連聲招呼也不打，是這丫鬟太無法無天了還是這七小姐確實是個好欺負的軟柿子？想必是後者……”
卓狸站在院子裡喊道：“請問七小姐在嗎？”
一個身著粉色衣衫的丫鬟跑了出來，很是熱情地笑道：“你是哪個院裡的丫鬟啊？來這裡有什麼事啊？”
“我是大夫人派來伺候七小姐的。”
“啊？”丫鬟洩了氣，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還以為是哪個夫人或小姐的人呢，原來是被派到這裡的。叫什麼名字？”
“卓狸。”卓狸心裡好笑，這幫丫頭怎麼都這麼“變色龍”。
又走出來個穿著橙色短褂的丫鬟，膚色粉嫩，單眼皮，嘴巴很薄，舉止溫柔。
她走到卓狸身邊：“大夫人派你來的？”
卓狸點點頭。
“派你來做什麼？七小姐現在還不夠嗎？”橙衣丫鬟雖然沒有剛才那個丫鬟粗魯，但話裡的意思很明白：我也不歡迎你！
“什麼夠不夠的？我跟大夫人一點關係也沒有。我是二公子買回來的。我可不是他們的奸細。”
小辣這時插嘴：“狸，不是說不用妖術嗎？怎麼用上感知了？”
“習慣了！不能怪我。”
“下次注意！”
“若不是覺得好玩，我才不浪費這個功夫呢。”怕小辣又囉嗦，卓狸趕緊改口，“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小辣嘆口氣，不再說話。
“你說不是就不是？如果不是，你怎麼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橙衣丫鬟咄咄逼人。
聰明反被聰明誤，卓狸真是虧了！
“行了，凝露。就七小姐現在這樣子，大夫人對付她都提不起精神。”粉衣丫鬟對橙衣丫鬟說。
“珠冰，你怎麼能這麼說小姐？”
“懶得離你，我再去補一覺。”
“你別走！你說清楚！七小姐平時待你可是不薄，你怎麼就這麼忘恩負義？”
咳咳咳~
屋子裡傳出一陣急促的咳嗽聲。凝露趕緊衝了進去。珠冰進了側房去補覺了，儘管她一點也不缺覺。
院子裡又剩下卓狸一個人。
咳嗽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急。再這樣下去，似乎連心肺都要咳出來了。
聽著這撕心裂肺的咳聲，卓狸有些憐惜這位還未見面的七小姐。她走進房，咳嗽聲更加響亮。卓狸拐進七小姐閨房，見她正臥坐在床頭止不住地咳著。整張臉憋得通紅，不是還有痰液咳出。凝露正手忙腳亂的給她拍背。
“別拍了！去給小姐弄杯溫水來。”
七小姐不知道是誰進來了，她只是覺得喉嚨難受得想要破裂開來。她推開凝露正在捶拍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