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遍,似乎傾刻間敲開了他的記憶之門,這個蒼老而深沉的聲音在這寬廣的庭院、沉沉的暮色中娓娓道來。
“這件事,新兒也經歷過,它就如同一個深深的烙印刻在每一個武鎮人的心底。雖然大家都不願意回想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可是,卻永遠也抹殺不掉這個暗黑的記號!”
武爺爺說完便一把卷起了袖子,一塊深黑色的印跡就這樣出現在我的眼前,黑色圓形的疤痕如同吞嚥一切的黑洞,就這樣肆無忌憚的出現在他的右臂之上。
“這是?”我雙眉緊蹙,驚疑萬分的問道。
“我也有!”站在身旁的武新一把卷起袖子,右臂上同樣出現了一個暗黑的**。
“我們武鎮裡的所有人,上至七八十歲的老人,下到剛剛出生嗷嗷待哺的嬰孩兒,身上都有這個永遠也抹不掉的烙印!”
“這個傷痕是怎麼造成的?”
不知為何,我心底的恐懼感越來越深,那種無形的壓迫感又再一次的向我襲來!
“是魔鬼,那個喪心病狂的魔鬼做的!我們甚至看不到他的真實面目,只知道他在尋找一樣東西!”
“難道那樣東西藏在人的身上不成?”
“應該是這樣,要不然,也不會在所有人的右臂同一個位置留下這個深深的疤痕。”
右臂上的疤痕,代表什麼?我的大腦突然一驚,似乎我的右臂上也有一道微小的疤痕,只是與他們的不同,並非一個黑色的深坑,而是一條彎曲的細線,感覺就像是被人用細小的針劃開一般。
這還是在我逃出青秀鎮囚龍居後,在一個陌生的山洞裡洗溫泉時發現的,當時,我就覺得有些奇怪,難道會與這武鎮有什麼千絲萬縷的聯絡?
“那個魔鬼一夜之間便把我們全鎮所有人的右臂之上留下了這個洞。然後在城牆上留下了幾行血字,說讓我們交出玲瓏,否則血洗武鎮!”
“玲瓏?”我忽然大聲驚呼道,可能是我忽然抬高的音量引起了他們的疑惑,武爺爺和武新都萬分莫名的看向我。
“沒什麼,您繼續說,我只是覺得這個名字聽起來有些耳熟罷了!”
“難道你知道這玲瓏為何物?”武爺爺眼中亮光一閃,好奇的問道。
“你們大家都不知道那是什麼?”
武新和武爺爺面面相噓後,迷茫的看向我:“我們確實不知道玲瓏是什麼東西,可是,既然能夠深藏在人的右臂之中,我們猜測很有可能是靈符或者寶圖之類的東西!”
如果玲瓏真如他們所預測的那樣,是一張寶圖的話,那麼,我究竟是誰?還記得第一次見到白曉夢的時候,她就用窺心術探尋到了玲瓏這兩個字,也許,她並沒有看到我的真實身份,只是偷窺到了玲瓏寶圖的影子而已?
五年前,以我現在這個暫且叫做玲瓏的身軀而言,大概也只有十一二歲吧!那個時候開始。就有人在找尋我?不,是找尋一樣重要的東西,它藏在我的身上,是這樣嗎?可是,又是何人會把東西藏在一個小孩的身上呢?
“龍公子,你在想什麼?”武新轉頭看向我,眼底疑慮更深。
“沒什麼,只是忽然想到了一些往事而已,你們繼續說,五年前的這整件事究竟如何?與這井裡的黑色水草又有什麼關係?”
“就是因為一夜之間,全鎮的人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之下,被刻下了這道深深的疤痕,因而所有人都感到極度恐懼,連外鎮的人都不敢靠近武鎮,傾刻間,這裡已經變成了一座死城!
按照那個魔鬼在城牆上留下的血字,三天之後,如若交不出玲瓏來,整座武鎮將被血洗!”武爺爺說這話時,臉色顯得有些無奈,有些恐懼,相信這個痛苦的回憶令武鎮的所有人都經歷了一場生離死別的重大考驗。
“那後來呢?你們交出玲瓏了?”我急切的詢問起來,如若真被血洗的話,他們此刻也不可能出現在我的面前了,那麼現在,這武鎮才是真正的死城!
“沒有,玲瓏究竟是什麼?我們都不知道,又如何去找,簡直豪無頭緒!因而。當那一天到來之時,大家都足不出戶,抱團圍坐在廳內,靜靜的等待,等待著死亡的來臨!”
“你們大家難道不知道逃嗎?為何都只願意呆在這武鎮裡等死呢!”
“不是我們不願意逃,而是根本逃不出去,因為城內所有的人都無法衝破那個隱形的屏障,有點見識的人就猜測是被那魔鬼設下了結界,令我們無法逃脫!”
“原來如此,後來呢,他是不是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