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戴羽冠的男子從屋內走了出來,大氣磅礴包容永珍的氣息瞬間向著兩人撲來。
“鄙人天宗風尊者坐下,六大巡查使之一,譚羽。見過封親王!”譚羽並沒有因自己身份而忘記了禮數,撩了下袖子便向吳嗔行禮。
“譚道長,有禮了,我們屋裡坐。”對方即將禮數做到,吳嗔還能說什麼,當即將譚羽請進屋內。
“王爺,有禮。貧道不過是山野之民,著實受不起王爺的禮待,還是王爺先請!”挪開一步,譚羽將入門的位置讓給吳嗔說道。
話都說道這個地步,吳嗔也不好再說什麼,走進屋內坐上主位,至於蒲善,譚羽則分別找了位置坐下,一時間三人都選擇了沉默,兩兩對視相互打量起對方。
“譚道長,不知道道長深夜到訪,為了何事?”身為主人吳嗔自然不好讓這個氣氛保持下來,率先打破了這份沉默。
“貧道來此,是為了慶民莊那幫匪患。說來實在汗顏,我天宗號稱代天刑罰,執掌天地十三道。但衛縣附近這幾年發生的修士屠殺凡人一事,竟然一無所知,要不是貧道偶然路過此地,此事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浮出水面。對於這幫違背天條的修行者,必將遭到廣大修煉者的誅殺,奈何貧道一人在面前慶民莊前顯得力有所不殆,唯有退而求其次,聽聞封王爺一心愛民,對那慶民莊也是一些看法,於是乎貧道找上門來,唐突之處還望王爺恕罪。”
天宗自古以來都是修行界第一門派,與皇室在俗世間一般有著超然的地位,門人弟子言語多少帶著幾分傲氣,作為天宗的巡察使譚羽更是如此,在吳嗔面前譚羽的神情動作較之往日雖有所收斂,但言語中那份孤傲一時間卻是難改。
“道長多慮了,對於慶民莊的做法,但凡有血性的人都會出手,更何況本王乃帝國一屆王侯,對此等行徑自當出手,只是不知天宗這邊怎麼只有道長一人。”慶民莊吳嗔要剿,但吳嗔不會傻得去給別人當炮灰,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吳嗔才不會去做。
“王爺有所不知,天宗雖為一方大派,但礙於天條卻不能派遣大量的高手入世。如今在俗世中,天宗活動的人物不過百人而已,每一人都有自己的職責,擅自離職都將受到天條的嚴懲,故而只有貧道一人!”聽聞吳嗔的問話,譚羽倒也不覺得是麼,僅僅輕笑一聲便解釋起來。
“是嗎?”吳嗔對於譚羽的話信了八成,不過卻並沒有鬆口,經歷了種種磨練,吳嗔已經很難在輕易的相信一個人,更何況一個自己找上門來的。
“老弟有所不知,譚道長所言不差,天宗雖為天條的制定者,但同時受到天條的約束也就更大,畢竟修行界各大門派都看著天宗。譚道長乃是我的至交好友,老弟不必如此顧慮!”對於吳嗔的謹慎蒲善感到非 常(炫…書…網)的滿意,相對於吳嗔,蒲善更瞭解譚羽,不想兩人為這件事討論下去,當即出言說道。
“原來是善哥的朋友,倒是我吳嗔做了小人,還望譚道長不要見怪才好!”當了解到蒲善於譚羽的關係,吳嗔當即站了起來,走到譚羽面前行了一禮。
“王爺嚴重了,如果是貧道處在王爺的位置上也會如此,所以還望王爺不要將此事掛在心上。”如果不是收了蒲善的傳訊,譚羽還不會來衛縣,之前一番舉動不過就是想看看,吳嗔到底是怎麼的一個人。
“既然大家都認識,多餘的話就不用多說,我們是不是該好好談下慶民莊的事。”看到兩者之間間隔已經消除,蒲善便將話題拉到正事上。
“善!”
“好!”
兩人當即稱是,回到座位上分別針對慶民莊一事發表了自己的意見,畢竟此事不除對皇室和天宗的顏面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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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圍剿慶民莊'上'
“不知今日是什麼風將白兄吹來了,我說今天這麼喜鵲上了柳梢,不停的叫喚呢!”
衛縣縣城外,百里有一座青雲山,山上有一座莊園名為“臥雲莊”,此莊佈局與一般的莊園有著極大的不同,高牆之外是鐵皮,高牆之內是陷阱,莊園四個角上都有高大的瞭望塔,說其是莊園倒不如說是一座小型要塞。
“周兄啊,老白我要再不來,你這臥雲莊就要大難臨頭了!”白風行從馬車內走了出來,望了望眼前這位好友,不由搖頭說道。
臥雲莊乃是衛縣境內最大的莊園,將整個青雲山都盤了下來,可謂是富甲一方,就算是衛縣的縣尉遇到莊主周明也要矮上三分。
周明年過三十,原本乃是景陽軍九大都統之一,如今賦閒在家,論官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