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蛇和十幾只大公雞,玩兒忍著不適照樣看了一場紅雨,天明,又傳出三少夫人病臥不起,季祥楓大笑;接著,日日如此,鳴藍甚至跪在姜夫人房門口才請了個江湖郎中,以後的玩兒連看也懶得看,不待藤蔓出動便揮手將送進璁嵐軒的東西全弄死掃到池子裡,池子的水都黑了,生生養肥了一群兇狠的食肉黑魚。
“少爺,咱看著也差不離了,那事能不能不做了!”
“少夫人都那樣了,少爺,咱就緩一緩?”
啪,季祥楓一扇子敲在小廝頭上,“做,怎麼不做,怕什麼?怕她死了我爹算賬?哼,死了少爺我再娶就是。”
“天大的事有我擔著,還不快給少爺我想想送什麼進去?”啪!啪!季祥楓連著敲了跟前的兩個半大小子“快想!”
兩人對望一眼,頓時愁眉不展:“少爺,”一人回稟“小的們能想到的都想了,這幾日下來能叫能吵的小的們也都弄來了,實在是沒別的了。”
“廢物!”季祥楓沉思片刻:“罷了,今夜你兩個給我到她那院裝鬼去,嚎上一宿,少爺我非讓她爬不起床來!”
嘿嘿,季祥楓望著璁嵐軒的屋頂笑得愉悅,小廝兩個哭喪著臉,裝鬼一宿?少爺是整治少夫人還是收拾咱呢?
……
夜深人不靜,璁嵐軒牆外,兩人穿著發白的大罩衫,畫著白臉血口等待著。三更未到,估摸著裡頭人都睡了,便高高低低的哀嚎起來,一人聲尖一人聲沉,合在一起真叫鬼哭狼嚎。
“煩了。”隔著帳子,烯懸眼都沒抬向外吩咐。夜裡總是從前院小廝房過來守著璁嵐軒的玩兒如釋重負,立刻飛躍而去。
“不對啊,”一人說:“咱都喊半天了,裡面怎麼什麼動靜都沒有,怪邪門的啊。”
“兄弟,要你聽見有鬼你還敢動不,都躲著呢!不管,咱再來。”
月光下,兩個鬼祟的影子沒有看到,身後立著另一個影子,伸出手……
四更天的梆子響過三遍,璁嵐軒的池子邊的假山腳,兩個鬼一樣穿著的人形物一半浸在水中,一半靠著假山。四周一片漆黑,樹上那人滿意的一笑忽地沒了影。一會兒,一人動了動,茫然睜眼看了看四周,看見身邊的那張鬼臉嚇了一大跳,一歪就跌進水裡,剛想起那是自己兄弟要起身卻發現身邊全是尺來長的黑魚圍住他兩人,再仔細看頓時魂飛天外,兩人的腿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傷口,血將一小片水面都染紅。
“快起來,快醒醒!”那人狠狠抽了對方几巴掌,才見清醒便立刻拖著他踢開那群魚出了水池,不管不顧得開上院門,乘著夜色逃回。
“少爺,有鬼有鬼啊!才先在牆外,不知怎麼就在牆裡了。”
“少爺你看咱被咬得,你看這,這,少爺……小子們可不敢去了……”
“少爺……”
“好了!”砰,季祥楓煩躁地將桌子一拍,“廢物,都是廢物!叫你們去扮鬼呢,倒能叫鬼嚇了,那院子裡就那幾個女子,哪裡來的鬼?還不是你兩個躲懶的讓魚給咬了!平日裡跟著少爺我沒少你們好處的,用著你們了說有鬼了,哼!”
躬著身的兩個小子見他動怒立刻停了哀叫:“少爺,這事情古怪著呢,少夫人那裡咱們不知投進多少東西,卻從不見出來,那麼個小院子能裝的下?”見著季祥楓沉思不語,另一個大膽說:“少爺,說不得那院子裡真有鬼!大家都說少夫人……她……”
“她什麼,快說!”季祥楓喝斥。
那小子咽一口唾沫:“大家都說少夫人從那將軍府來,莫不是也帶著邪祟!”
“邪祟?呵呵!”季祥楓不怒反笑“要本少爺怕她那點子德性?哼,休想!”
“你們,給我去盯著,我倒要看看她哪裡邪祟!”
兩小廝欲哭無淚,你看我我看你,只能硬著頭皮下去了,留下窩火的季祥楓,他何曾落過下風,今日竟連一介孤女都擺弄不下,都怪爹,禁了他的足還壓著他娶這怪女人!
……
“站住!”不怒而威的聲音喝止了那兩個小廝企圖奔逃的念頭,烯懸帶著大湘、鳴藍緩緩從樹陰中走出,她一身青色衣裙翩翩而來:“怎麼,見著你家夫人我也不見禮?”聲音冷冷傳過幾叢矮灌木到他們耳裡,立時就覺得腿上的創口疼痛起來,不自覺地腿抖。
哼!烯懸慢搖團扇看著這兩人閒閒一笑:“夫人我素有弱症,聽不得聲響,不料前幾日被夫君送的那些玩意鬧了幾日竟好了,生受他的。”
兩小子抬眼見她神氣飛揚,眉目光華流轉,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