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頻繁,畢竟正妻不得寵時,首位妾可是十分有利,若是生得子嗣更是連正妻也要壓下去。
烯懸坐在亭子裡,一撥撥女子爭相在她面前自報姓什名誰,美貌的、清秀的、一般的、豐滿的、清瘦的、聰明的、呆笨的、訕笑的、假笑的、恭維的、不屑的,洋洋灑灑一大群彩鴉。前兩日倒還有些興致逗弄應付著卻不真當回事,可連著幾天都如此,即便沒把季祥楓當作一回事嫉妒紅眼,卻也被煩得青筋直冒,不堪這嘈雜一片。
最厭惡卻是那貌似賢良的側夫人姜徐子,一見季祥楓有納妾之意忙不迭的稟明瞭季相,更贊她賢惠,季相朝政繁忙一月倒有二十幾日深夜才歸,不知究竟,竟下令要她親自在府裡挑揀好的。現在夏日悶熱,坐在這個聒噪的地方,一側頭就見那姜徐子滿臉無懈可擊的“慈祥”,若非晉升實力還需些時日,非叫季府天翻地覆!
“少夫人,這是三少爺房裡服侍的錦霜,自小跟著三少爺伶俐的很,模樣好女紅也好。”姜夫人指著上前的一排女子中左起的一個說:“還不快見過少夫人。”姜夫人扯扯嘴角,端茶慢飲,這可是個精明厲害的,若及汲嫁去非得先除了,可現在,哼哼,讓你先應付著吧。
“請少夫人安!”“起!”烯懸斜靠著椅背,軟軟的聲音,大湘立即幫著問話:“名字,家門報來!家裡可還有人?”,“年歲?”,“哪裡服侍的?”,“可會什麼?”,諳熟得不必烯懸多問一個字。
烯懸只見著眼前一個眉目妖媚,眼角微翹的的女子倨傲地一字一句的回答,嘰嘰喳喳,喳喳唧唧的聲音繞在她腦袋裡,一滴汗滑下來落進了眼睛,瞬時便覺察到了異樣。糟了,每月的初三,竟忘了。
她感到右肩膀一抽一抽的痛著,象是那時挖進肉裡又抽出來的痛苦,重複再重複。她在日光下停留過久了,等不及夜裡就要發作,她感到牙齒都控制不住在摩擦,舌頭麻木般半點不能動。心裡那種刻骨的仇恨和不甘又浮出來一口口咬著她的肉,咯咯,牙齒的碰撞聲快要遮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