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其實不多,到現在對於這名震西安的這道小吃還是吃的不太習慣。那碗豌豆粉絲湯還不錯,裡面的泡饃就不敢恭維了。猴子在西安帶了兩年,早就習慣了這味道,埋著頭吃的稀里嘩啦的。 我喝了大半碗湯,抹了抹嘴說道:“怎麼最近沒有看到大壯呀?” 猴子頭也不抬,專心致志的對付這眼前的大海碗,說道:“昨天還看到這小子在他們小區跑步呢。這小子都退伍好幾年了,還跟著當兵的沒區別。我馬上就給他打個電話。” 很快,大壯就開著自己的車來到了民族街。 大壯是個北方人,對著羊肉泡饃自然是情有獨鍾的,上來稀里嘩啦的就是兩大碗,我看著對面兩個幾乎將頭都埋進大海碗的人直搖頭,摸出煙來點上,等著他們的戰鬥結束。 終於等到他們將面前的羊肉泡饃消滅乾淨了,我順手丟過去兩支菸。大壯接過煙,起身將包間的門關上了。一屁股坐下來以後,大壯正色說道:“猴子,洪蘇我有話要給你們說。” 我一下子就想起了陷空山那個族長墓裡大壯說過的話,他說會將他的事情告訴我們,看樣子大壯要說的就是那檔子事了。 果然大壯點上煙以後說道:“我估摸著你們要失望了,其實我身上的事情我自己也不是太明白。這件事要出我退伍的時候說起。我退伍的那一年,不知道怎麼會事,腦袋裡好像總有一個聲音在對我說‘到西北去,到西北去’。” 聽到大壯說道這裡的時候,我記起當初我們相識的時候在小旅館裡喝酒,大壯就是說過這樣的話,當時我和猴子都不在意,還以為是大壯在胡言亂語而已。現在大壯提起這一節我才記了起來。 大壯頓了一頓說道:“有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好像不受自己的控制了。比如說我看到那捲羊皮紙的時候就覺得這東西對我很重要,可是對我究竟有什麼作用具體我也說不上來,好像就是一種本能一樣的。” 聽到大壯這麼一說,我的興趣就上來了。如果真的想大壯說的那樣,會不會是大壯曾經失憶過,當看到某些熟悉的事物的時候就會隱約的勾起他的某些回憶。但是,馬上我就否定了我的猜想,那個古墓裡的東西又好幾百年了,大壯之前是不可能見到的。
銅令牌
大壯繼續說道:“每當見到一些特定的東西的時候,我就感覺我有一種強烈的衝動,這種衝動很多時候連我自己也控制不了,就好像是一個吸毒的人見到毒品的感覺。見到那個墓室的時候,我就好像是見過的,知道在它的後面藏著錫球和鐵球一樣,等到我見到那些球的時候,又好像知道我應該將它開啟一樣。說實話,這些連我自己的不明白。”
猴子對於我們所說的錫球和鐵球顯然還不知道,我於是將大壯所作的事情給他講了一遍。猴子也開始抓耳撓腮的琢磨著這件事情。這樣的事情太奇怪了,我們以前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一時之間我們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猴子說道:“大壯,你是不是鬼上身了,我看什麼時候找八哥給你做做法事,驅驅邪得了。”我想到了八哥見到大壯發威時臉上的怪異表情,沒準他還真的看出了什麼,看來是得找個時間問問八哥了。
這時大壯從兜裡掏出了一個東西來放在桌子上,我一眼就看出來這是那個從鐵球裡面拿出來的銅質的東西。這個東西有巴掌大,好像一個令牌的樣子。上面有著一些紋飾,我看了半天卻看不出它的年代。每一個朝代都會有一些標誌性的紋飾,很多古玩鑑定專家都可以依靠古玩上面的紋飾大致判定出古玩所屬的朝代。但是這個令牌上的紋飾很是奇怪,彎彎曲曲的,完全沒有見過,應該不是中原的東西。
這時我翻過了銅令牌,後面居然有幾行字。猴子本來是湊在我的身邊看稀奇,一看到上面的字就叫道:“先人闆闆的,又是一個字也不認識。”上面的字是小篆,猴子能認識才是一件怪事呢。我仔細的辨認了一下上面的幾行字:
夜郎王陵
黑山腳底
七色天橋
見龍既入
這幾句話沒頭沒腦的,說它是古詩吧,又完全不符合四言詩的音韻結構,而且意思也不太懂。只有上面的夜郎王陵四個字還大致懂一點意思。中國文學史上的“夜郎自大”這個成語還是很有名的。夜郎古國是一個從秦代開始就被計入史書的神秘小國,一直到了漢代才開始逐漸滅亡。據史書記載,漢代的使者造訪夜郎國,這個版圖比現在的貴州還小的國家自以為疆土萬里,其大無比。它的國君還傲慢的詢問漢朝的使者漢王朝與夜郎國誰大?這就是流傳千古的“夜郎自大”了。
我來回把玩著手中的銅令牌,說道:“這個東西好像就是從那個大鐵球裡面拿出來。這東西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