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同,以前百合拿回來的時候都還是花骨朵,有時候早看到了,它們好似睡著了。可是今天的兩枝百合,卻像最美麗的人,怒放在她的面前,衝她微微笑著,好像這兩朵花兒也受了她的感染心情大好。
長生坐在她對面吃飯,他好像不怎麼喜 歡'炫。書。網'吃飯時說話,只是用筷子夾了一個生煎雞蛋放在她的碗裡,早餐是長生做的,比較清淡,但是很營養全面。
兩個人之間很安靜,只靜靜地聽到各自碗筷相互碰撞的聲音。
小綰笑了笑,對長生說道:“長生,你好像很喜 歡'炫。書。網'百合啊。”
長生抬頭看她一眼,放下碗筷,他已經吃得差不多了。陽光落在他的身上,就好像塗上了一層金粉。他坦然地承受著日光浴,這樣的情境,如今只要輕輕一眼,也是幸福的。他看了小綰一眼。小綰的面板就像玉一樣潔淨溫潤,他笑道:“是啊,我喜 歡'炫。書。網'百合。”
“為什麼,象徵愛情的不是玫瑰麼,你好像很少給我買玫瑰。”小綰大眼看著他,有點迷惑不解。
長生便垂下眼睛,想了想,又抬眼對她說道:“百合不好嗎,我喜 歡'炫。書。網'它的花語,百年好合,所以經常去花店,就是買兩隻百合,象徵我和你,玫瑰太過豔麗,紅到深處便成灰。”
他頓了頓,又解釋說道:“我喜 歡'炫。書。網'細水長流的平淡生活,你要是喜 歡'炫。書。網'玫瑰的話,那我晚上帶玫瑰回來吧。”
小綰便立馬搖搖頭,對他說道:“不用了,我也喜 歡'炫。書。網'百合。”聽著長生剛才說的話,她已經很開心了。整個人就像泡在溫水裡似的。
兩個人靜默了一陣,小綰看了長生一眼,對他說道:“在鬼店工作,一切還順利嗎?”
長生愣了愣,想起今天過去上班,可能就要看到昨天買下來的陰靈了,一個七十歲的老陰靈,如果手下員工辦事迅速的話,他今天肯定就能看到。想起那個還未曾見面的陰靈,他的心裡就不安起來,總好像做錯了事。儘管他反覆叫自己不要介意,可一顆心總還是有自知之明似的,潛伏在內心,一有空隙,就提醒著他的良心。
每天這時候,他只有垂下眼來,看著自己健康壯實的人體,溫暖如火的肉身,他才能讓自己擺脫。凡事都有代價。他並不是主觀願望上要做一個壞人。
小綰還等在那裡,長生怕沉默時間太長了,讓她起疑心,便笑了笑,說道:“還好,我之前就是鬼店的員工,如今當了老闆,自然比從前自由——”
易小綰也點了點頭,老闆當然比員工自由,所以她信了他的話。長生表面上這麼說,心裡卻並不這麼認同。以前是打工,不想幹了,總可以走人,現在卻是賣身為奴,鬼店與他籤的合同,是終身買斷性質的。
然而,木已成舟。他把手握成拳頭,叫自己不要多想,也許是杞人憂天。他太多慮了。一個人總是如此,心想事成,太過幸福了,就總會患得患失,比如他現在。
這應該是他龍凌長生從小到大,活了那麼多歲月,此時此刻,應該是他人生最幸福的時光,每天的日子都金燦燦地,簡直就像天堂,他應該學會珍惜享受,學會知足才是,至於他人的故事,他還是不要多想吧,人各有命。
所以長生站了起來。看到小綰也吃完了,便一邊收拾碗筷一邊對她說道:“你去收拾一下,一會我送你去上班。”
易小綰就笑著說好,蹦蹦跳跳地站了起來,進房間換工作服拿手袋去了。
陳墨把八成新的卡宴送給了長生,長生現在就開著這車送小綰去上班。現在對於他們小兩口來說,在一線大城市有車有房,兩個人又都年輕。自然看在別人眼裡是羨煞旁人的。
長生一邊開著車一邊陪小綰說話,有時候隔著玻璃窗也能看到別人驚豔和羨慕的眼神,還有那些混跡在人群中踽踽獨行似夢似紀的陰靈。
兩相對比之下,長生就知道自己的幸福了。
他徑直把車子開到小綰公司寫字樓的外面。一邊開啟車門一邊對她說道:“小綰,晚上下班我來接你。”
易小綰一邊笑著下車,一邊對他說道:“你是忙我就自己回去吧。”
長生也不知道鬼店會不會按時下班,畢竟他現在是老闆不是員工,員工不用擔責任,但是老闆不一樣,他得對鬼店負責,所以下班時間一到一溜煙就能跑掉的,就只有員工。
他坐在駕駛位了想了想,對小綰說道:“等過一陣子,給你買輛車吧。”
易小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