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陌生又熟悉,讓她害怕中又帶著驚異,低頭一看,才發現塞在嘴裡的破布條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鬆開了。
易小綰蒼白了臉,緊張四顧,她現在幾乎可以肯定房間裡有人了,“你在找什麼?”一個聲音從她頭頂響起,易小綰迅速抬頭,一個鐵塔一樣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又是他。他的身形在燭光下若隱若現,發出微微的藍光。
上海的郊外,陳舊廢棄的集裝箱,搖搖欲滅的燭光,異常高大的男人,這些物象就像拼圖一樣拼湊起來,在小綰的腦海裡無法形成合情合理的圖畫,她只覺得就像一個夢。
那男人蹲下身來,一隻手擎著蠟燭,帶著研究的眼神看著身邊的易小綰。
易小綰對他說道:“你綁架了我?”
那個高大的男人微微笑了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在燭光下注意到她發焦乾裂的嘴唇,嘴皮好像脫落了,有些小皮屑粘在嘴唇上,他想著她是渴了,隨手拿出一瓶水扔給易小綰,對她說道:“喝水吧。”易小綰看他一眼,回想起從前,她幾次三番碰到他,和他打交道,他都沒有殺害她,想到這裡,小綰的一顆心稍微安穩,潤了潤嘴唇,緩和了一下語氣,對他說道:“我手被綁了。”那男人便笑了笑,走到她身後,替她把捆住她雙手的繩子給解了。易小綰又說道:“我腳麻了。”
那男人鼻子裡冷哼一聲。臉上帶著早已察覺的笑意,慢慢把她腳上的繩子也解了,近距離的接觸著,易小綰瞅了他一眼,發現他其實長得並不恐怖,之所以以前一直讓她覺得害怕,是因為他身上那種冷峻殺得死人的氣勢。
想到他曾經殺死過那麼多醫生護士,易小綰彷彿看到了下一刻自己的死期,她的身上不寒而慄,惡夢上身的感覺。
那男人替她解開腳上的繩索,對她說道:“好了,吃飯喝水吧。”易小綰卻不作聲,那男人轉身去給她拿盒飯,易小綰趁他不注意,一發力就往門口衝去,她想跑出去。
腰間卻像多了一把鐵鉗,他的大手夾住了她的細腰,像撈一隻螞蟻一般,把她撈了回來,重重地扔在地上,“唉呀”地板也是冰涼的鐵皮,易小綰疼得直叫喚,身體痛得縮成一團許久也無法展開。
高個怨靈冷哼一聲。臉上帶著好玩的笑意,他看著她,就像一隻貓在盯著一隻老鼠,他慢慢說道:“你想從我手下跑了?不要想了,那是不可能的。”他把盒飯和礦泉水扔到小綰面前,對她說道:“吃吧,不然會餓死的。”
易小綰哪有心思吃飯,她瞅了他一眼,對他冷了語氣說道:“你為什麼要綁架我?”
飯盒就在面前,飯菜的香從盒子裡散發出來,小綰好像聞到了紅燒肉的香味。她的肚子不自覺的叫了叫,易小綰的確是餓了,她拼命轉移注意力。
高個男笑了笑,對她說道:“這得問你男友了。”他隨意地在地板上坐下來,背靠著冰涼的地面,燃燒著的蠟燭被他的大手隨意安放在地板上,他就那樣坐著,時不時看易小綰幾眼,他對她好像有好奇,幾次嘴唇動了動,想問卻沒有問。
易小綰愣了愣,對他說道:“問我男友?你認識我男友?”高個男看她一眼,對她道:“真奇 怪{炫;書;網,你一個人類怎麼會有一個鬼怪男友的?”他又看了她一眼,清炯炯的大眼就像探照燈一樣,易小綰有點不自在。
“你們怎麼認識的,你不怕嗎?”他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好奇也帶著漫不經心,好像她不回答他也無所謂,他問起只是因為無法打發這漫漫如細線的時光,帶著一些獵奇心理。
小綰知道他指的是長生,現在也基本上慢慢理解了,因為長生這幾天一直在尋找他,試圖收服他,所以他想到了她,大概是看到她和長生在一起,神態親暱,所以他把她綁架了,想以此來威脅長生,要長生不要再自找麻煩。
易小綰看他一眼,對他說道:“有什麼好奇 怪{炫;書;網的,你倒是奇 怪{炫;書;網,為什麼要殺那麼多醫生護士,你不知道你多變態!”
說完又有點心驚肉跳,急快地偷偷看他一眼,害怕剛才的話惹怒了他,一下把她殺了。不過他臉上卻並沒有憤怒神情,小綰總算鬆了一口氣。
高個怨靈大概是累了,抹了抹臉,慢慢說道:“我變態嗎,我不覺得。”
易小綰又罵道:“沒人性。”說完又看了他一眼,她就像一隻試探貓須的小耗子,膽戰心驚,可是又止不住嘴上的話語。
他卻一點也不生氣,相反自我嘲諷地笑了笑,說道:“你經歷了我的事,就知道我不是壞人,真正沒人性的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