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點點頭,然後大家商量佈署,分頭行動。
天色晚了,陳墨看事情差不多了,便起身道:“我回去了。”易小綰對他說道:“我送送你。”陳墨看了她一眼,又看了長生一眼,點點頭,兩個人便走了出去。
對於這一切,易小綰不知從何說起,陳墨肯定有錯,但是他後面在努力改正錯誤,所以她還是決定說聲感謝,兩個人走到門口,陳墨說道:“就送到這裡吧,我回去了。”小綰說道:“送到小區門口吧。”
陳墨笑了笑,兩個人一起進了電梯,電梯裡面只有他們兩個人,四周牆壁都是明亮的鏡子,光華瀲灩,陳墨看著鏡子裡的小綰,突然就笑了一下,小綰也笑了一下,對他說道:“陳墨,謝謝你。”
陳墨笑道:“謝什麼?”
小綰說道:“我今天從長生那裡才知道所有情況,當時沒有你,我可能也沒辦法和長生結婚,後來不是你,長生也沒辦法回到我身邊。”陳墨不由有些難堪,想著他假扮成長生那三天小綰看來現在已經知道了。
小綰看到陳墨難堪的樣子,不由笑了起來,對他說道:“你那三天演技真笨拙啊。”陳墨笑了起來,說道:“你不也沒看出來?”小綰笑道:“那倒是,現在想來,其實到處都是漏洞。”
陳墨看著她微笑,不再說話,電梯到了,他才恍然驚覺,時間過得真快,也很慶幸,時間沒有那麼長。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何去何從(下)
第一百二十三章 何去何從(下)
(下)
兩個人從電梯裡出來,陳墨按著電梯的按扭,對小綰說道:“進去吧,時間久了,長生又要擔心了。”
電梯因為陳墨的動作,停在那裡,電梯門大開著,就像一個人突然被掏空的胸膛,陳墨想著不能和小綰再呆下去了,時間呆得越久,他就越無法控制自己。
這一次的行動,生死未卜,而且個力的力量是那麼微小,簡直就像一滴水和大海博鬥,他是無所顧及,對於他來說,死就是解脫,他早就該死了,可是其它的人,比如長生,比如小綰,他不能讓他們死。
長生和小綰,代表著他的夢想,他對溫暖和愛情的寄手,所有想像的具體形像化,無論如何,拼盡一切,捨生忘死,也要成全他們。
過道的光一片昏黃,也像黃泉的光線。
他們是他的,代表著他活著,過著他想要的生活。
小綰看了看他,對他說道:“陳墨謝謝你,我為我以前對你的誤會說對不起。”陳墨笑道:“沒必要說對不起,我以前就是一個大壞人,現在突然做了一點好事,也不能抹殺我從前的過錯。”陳墨的聲音低低的,就像自言自語,易小綰看著他,想著陳墨有時候也可憐,一個人做錯了事,一輩子活在罪孽深重裡,陳墨的聲音十分地暗啞:“小綰,你永遠沒必要對我說謝謝,該說謝謝的人是我,你讓我重新找到了幸福快樂,找到了人生的意義。”
小綰只是笑了笑,心裡百感交集,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陳墨說道:“這次,真要到最後大鬧起來,我也會保護你和長生的,你們不會有事的,我不會允許你們出事,不要擔心。”
就像他一開始設想的。長生和小綰的幸福是他一手成全的,他和小綰,就像檯球桌上的兩個球,球的運轉,是他手臂動作的延續,因為這麼一個關係,所以他要捨命捍衛他們的幸福。
長生和小綰曾經是他手上的兩顆棋子,儘管他也是別人手中的棋,而且他就像過河的卒,只能前進不能後退,可是他還是很慶幸,在長生小綰的事情上,他選擇了溫情,他們三個人現在都是微不足道的棋子了,他再也沒有了決人生死的權利和地位,可是他仍然會千方百計保護他們。
他知道自己沒有辦法回頭,錯過一次,就沒有重來一次的機會。但是他成全了長生和小綰,他看著他們一步一步走來,他們就像代他活過似的。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長生就是他陳墨,不知小綰明不明白。
然而,陳墨也不需要易小綰明白。這是男人之間的故事,或者說是他陳墨一個人的故事,他從來都對自己的選擇負責。
他抬頭往四周看了看,走廊處只有暗暗的燈光,照得空間黃黃的,白地板被燈光照射得亮晶晶的,就像金剛石,再遠處,就是黑暗,夜色像一個龐形大獸,把燈光吞沒了,再遠處,就是如盲的黑夜了。
這景象看著有些淒涼,陳墨想著,也許是他心境的緣故,他的生命也像眼前的景色,小綰是他唯一的光明和溫暖,除她之外,四周全是吞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