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便發現了一件令他感到非常非常驚異、簡直令他不敢相信的事情。
他發現對方賭士的劍路招試與自己的非常非常的接近。
對方似乎也是在使“蕭氏劍法”。
這怎麼可能呢?
當今天下除了自己,還有誰會使“蕭氏劍法”呢?
沈飛魚的心裡一片茫然。
不錯!
對方賭士很可能便是“獨狼”蕭舊山的一個私生子。
“獨狼”雖未將“蕭氏劍譜”交給他,卻將“蕭氏劍法”傳授給了他。
沈飛魚心裡只能作出這樣的猜測。
但沈飛魚又想:這個賭士又是蕭舊山的哪一個私生子呢?會不會就是白銀門的門主高力新呢?
但又很快便否定了自己的這一猜測:聽李捕快曾經說過,高力新用的是刀,所以這賭士便不大可能是高力新。
而沈飛魚並不知道還有什麼人有可能是“獨狼”的私生子,所以這個問題他也賴得去想了。
不過,他的心中已經變得異常的緊張了。
他甚至已經感覺到了一種死亡的恐懼。
他是竭力地讓自己的心境平靜一些,摒棄雜念,一心一意地與對方賭士決鬥。
他知道,只有這樣,他取勝的機會才會更大一些,他生存的機會也才會更大一些。
他防守了幾招以後,便又開始尋找進攻的機會了。
此後的一段很長的時間,沈飛魚與對方賭士互有攻守,但誰也找不出對方的絲毫破綻。
局面陷入了長久的僵持狀態。
而場下眾人的臉上也都紛紛露出了相當驚異的表情。
因為他們事先誰也沒有想到今日這場賭士之間的生死對訣水平竟然是如此之高,雙方的武功在當今天下都絕對算得上是出類拔萃,因而雙方的這一戰進行得是異常的驚心動魄,蕩氣迴腸。
他們更不想到的是,兩人所使的劍法竟然還是如此的接近。
臺下之人便紛紛議論了起來。
“怎麼會這樣呢?”
“這究竟是一種什麼劍法呢?如此的厲害?”
“更奇怪的是,他們好像是在使同一種劍法,這兩個人究竟是誰?他們之間又是一種怎樣的關係呢?”
“這會不會是‘蕭氏劍法’?”
有一個旁觀的武林人士首先提出了這樣的疑問。
另一個武林人士卻馬上提出了反對意見:“這不大可能吧?據傳聞說,‘獨狼’被官府所擒之事來得相當的突然,所以他並沒有來得及將他的‘蕭氏劍法’傳授給任何人,也沒有來得及將‘蕭氏劍譜’交給任何人,如果傳聞是真的話,當今天下怎麼可能還有人會使‘蕭氏劍法’?而且還有兩個?”
前者則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那只是傳聞。”
後者則也毫不示弱:“好!就算這些傳聞都是虛假之辭,就算‘獨狼’將他的‘蕭氏劍法’傳給了他的兩個兒子,又怎麼樣呢?他們兩兄弟會在如此殘酷的擂臺之上相遇嗎?你覺得這有可能嗎?”
前者這才啞口無言。
於是,眾人便紛紛贊同了後者的觀點:臺上兩名賭士使的絕不是“蕭氏劍法”。
眾人繼續議論紛紛著。而這場賭局的兩個押注者錢家少爺與王家少爺臉上的表情則隨著臺上那場生死對訣的進展漸漸變得異常的緊張。
在所有的旁觀者之中,他們應該是對在擂臺上出現的局面感到最為驚訝、最為意外的兩個人。
他們事先都絕對相信已方賭士是可以相當輕鬆地贏下這場賭局的,而自己也是可以輕鬆拿到對方的三十萬兩白銀的,他們誰都做夢也想不到對方能夠找到一個與已方賭士的武功旗鼓相當的賭士。
他們的心開始“嘣嘣嘣”地跳得相當的厲害了。
畢竟,這三十萬兩白銀對於這兩個豪門之家來說,也絕非一筆小數。
再說在臺上沈飛魚與對方賭士僵持了個把時辰以後,他也漸漸看出了自己與對方賭士雖然同是在使“蕭氏劍法”,卻也是各有優勢,各有劣勢。
沈飛魚使這套劍法要比對方賭士使得更為嫻熟一些。
沈飛魚想這多半是因為對方並沒有見過“蕭氏劍譜”,而是經過“獨狼”的口授才學得的“蕭氏劍法”,故而不能面面俱到,在使起這套劍法來總還欠那麼一點點火候。
而對方賭士的優勢便是他的內勁居然比沈飛魚還要深厚。
沈飛魚竭力地使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