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急忙又抱住它的脖子,手指抓到一處破裂的傷口,用力勾住。一人一蛇,一起沉入碧水潭底。
巨蟒受傷極重,又勞累了一夜,傷口處不斷有血流出,蛇身一陣陣地抽搐,在潭底的岩石上不住翻滾騰挪。方學漸極力忍耐,手指上不住加力,傷口越挖越大,血也越流越多。過了約莫一頓飯時分,那蟒蛇失血過多,漸漸衰弱,幾下痙攣,終於寂然不動。
方學漸害怕它故意裝死,不肯就此放手,直到把那個頭頸上的傷口弄得見了骨頭,才確信巨蟒力盡而死,鬆開牙齒,正要浮水上去,猛然想起龍嘯天還被它纏在身上,他救過自己一命,自己以恩報恩,也救他一命。
摸著蟒蛇粗大的身軀潛水過去,爬出兩丈五、六,才摸到被尾巴纏住身子的龍嘯天,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幸好蟒蛇一死,身子便放鬆開來,方學漸輕鬆地扳脫了纏在龍嘯天身上的蛇尾巴,一手摟住他的腰,一手划水,浮出水去。
那大雕依舊還在谷中,停在水潭邊的一塊山岩之上,張大嘴巴正在啄食什麼東西。方學漸用力划水,朝岸邊的一塊岩石游去,好不容易爬上岸,又把龍嘯天的身子拖了上去,筋疲力盡之下,仰頭便倒。
黎明拉開了窗簾,太陽悄悄地浮出了水面,在天的盡頭,血紅色的朝霞和濃密欲滴的紫色雲朵,掩映著東方的曙光。西方的一小塊天空卻還沒有從茫茫的夜色中甦醒過來,依舊展現著海洋般沉靜的暗藍色。
聳立在前方的陡峭懸崖半含著睡眠不足的惺忪倦態,深谷之中湧出的白色晨靄,如草原上的一排排羊群,在山腳下來回滾動盪漾。方學漸長舒口氣,心中平安喜樂,滿足地閉上了眼睛。
突然身邊一個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