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2 / 4)

的臂彎,不敢轉頭去看。

方學漸輕輕透出口氣,感覺自己的心臟又恢復了跳動,一手圈住她腰,一手撫摩她的背脊,強笑道:“荷兒別怕,有相公在,再兇惡的鬼也傷不到你的一根頭髮。”

“我……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老包在一旁小聲的問,臉上的神色變幻不定。

“進去,為……為什麼不進去?自……自然要進去看看。”方學漸很想就此撒手不管,讓那個青衫書生自生自滅,但血管裡的液體好像火一樣在騰騰燃燒,身子一陣又一陣沒來由地發熱,心底下癢癢的,翻騰著一股探看究竟的衝動。

三人戰戰兢兢地挪步過去,不約而同地停在門口,方學漸把初荷護在身後,探頭朝屋內望去,觸鼻一股新鮮的血腥味。桌上一燈如豆,一張蒼老的人臉機械似地一點點轉過來,綠油油的燭光抹在一道道溝坎似的皺紋上,說不出的猙獰恐怖。

他不住顫抖的右手握著一把黃澄澄的利刃,寬而薄的刀鋒彎成一個奇異的弧形,像一鉤明亮的上弦月。微微上挑的刀尖上正有一粒水珠一樣的黑色液體掉下來,落在他斑斑點點的胸襟上,瞬間開放成一朵妖豔的小花,觸目驚心。

裘神醫的腦袋依舊耷拉著,松樹皮似的粗糙面孔好像得意地笑了笑,眯縫成線的眼睛裡慢慢流出一絲瘋狂的光來。他顫抖著舉起左臂,雞爪一樣的五個手指抓著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幾條黑色的血液蚯蚓似地隨著他的手臂爬下來,消失在他的衣袖深處。

方學漸頭皮一陣發麻,背脊上涼颼颼的,驚恐的眼神順著那隻枯瘦的手臂一點點抬高,離那兩片水蛭般蠕動的嘴唇越來越近,突然聽見兩聲低低的“咕嚕”響,裘神醫突兀的喉結迅速地上下滾動了幾次,然後吃力地張開嘴巴,露出孤零零的一顆犬齒,手掌一送,把那團血肉模糊的東西塞了進去。

方學漸膝蓋一軟,撲地跪倒在地,胃裡一陣翻天覆地的酸苦,捧著肚子嘔吐起來。初荷往裡張了一眼,看見一個地獄裡的惡鬼正在舔著手指上的鮮血,尖叫一聲,暈了過去。裘神醫畢竟年紀老邁,一驚之下,身子一仰,坐著的凳子往後便倒。

老包健步趕上,及時扶起他的身子,大笑道:“想不到當年號稱‘大內第一刀’的裘神刀,割起子孫根來還是這麼利索,真是老當益壯,難能可貴。”

方學漸好不容易才吐盡腸胃裡的存貨,一地腥臭。他現在才知道這個老包真是混蛋,自己好歹也是一莊之主,居然被他耍得團團轉。

而所謂的“裘神醫”,不過是皇宮“敬事房”管下一個負責閹割“淨身者”的刀手,那個青衫書生不是……

“他奶奶地,你到底是什麼人?”方學漸怒火攻心,咬牙切齒地看著老包,破口大罵。

“臭小子你找死,敢對包爺這麼講話,先吃我一腳。”不知什麼時候,方學漸的身後已站了兩個灰衣漢子,一高一矮,手中的三股鋼叉在燭光下閃閃發亮。

前面一個漢子矮墩墩的十分壯實,話沒說完,提起一條又粗又短的大腿,往他的背心猛踹。方學漸急忙運起內力,丹田中卻懶洋洋的不見絲毫動靜,一口氣硬是提不上來,心道不妙,身子向前撲出,屁股上已結結實實地捱了一腳,劇痛入骨。

他一下跌了個狗吃屎,腦袋撞在地上,一陣天旋地轉,懶洋洋的感覺像燎原的大火燒遍全身,一身精湛內力半點使不出來,一時頭重腳輕,好不容易用雙臂撐起身子,背後又捱了重重一腳,又氣惱又悲苦,真不如就這樣死掉算了。

“把他抬過來,讓裘老爺子開第二刀,洛陽城裡敢和龍幫主搶女人,你還算第一個。”老包卻偏偏要叫他生不如死。

方學漸差點暈厥過去,想到那柄奇形怪狀的鋒利小刀,不由一陣毛骨悚然,他用力抬起下巴,哀求道:“包大哥……不,包大叔,我和你往日無仇,近日無怨,為什麼要這樣害我?”

“今天下午你不是很出風頭麼?洛神園裡那麼多有權有勢的大人物不敢開口出價,你這不知從哪個角落裡鑽出來的小臭蟲,卻一個勁地在後面叫囂,讓我們龍幫主的面子往哪裡擱?”

老包冷冷地回視他的目光,譏誚而淡漠,好像真的在看一條臭蟲,他揮一揮手,兩個灰衣漢子抬起方學漸的身子,走到床沿。高個子提起長腿,把青衫書生的身子踢到床的裡側。

兩人放下方學漸的身子,在床沿坦平擺好,矮個子鬆開他的腳脖子,動手來拉他的褲帶。

方學漸一轉眼看見裘神醫亢奮而得意的目光,這是一種飢餓的野獸捕獲獵物時的目光,從眼角一個針眼大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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