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事情就表現的很明顯,只不過我沒看透而已。首先他們姓郝,跟耗子的耗諧音,其次他們的暴牙及面部特徵,還有他們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那兩個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就是我救下的那隻老老鼠和那隻鼠王,看來他們是母子關係,所以後來他們兩個才幾次的救我,看來有的時候動物比人更知道感恩。郝大哥有些禿頂也很可能是鼠王救我的時候,他的頭上被有腐蝕性的溫泉水所灼傷的。而這些並不是我所恐懼的,我害怕的是在他們家吃的那頓飯,事後我問過孫浩和佳佳,他們並不知道曾經在他們家住過的事,看來老鼠們想感謝的人只有我,那頓飯吃的肉,心、肝、肺,都不是我曾經吃到過任何的動物的,再聯絡起魏姐死後身上的許多肉和內臟被挖走…
想到這裡我的胃又不覺的開始翻滾起來。
第八章 網咖往事 第一節
一
那個夏天,還沒來得急反應過來的我便匆忙的走進了社會這個複雜的環境裡。是的,我畢業了,再也不是一個成天無所事事的學生了。那是一個稚嫩的年紀,所做過的事都顯得那麼的天真,那麼的蠢笨,那時候不懂心計就算別人算計我我也看不出來,純的就像是一個剛剛從良的風塵女子。
那是一段艱苦的日子,現實與理想的巨大反差,打擊的我消沉了好一陣子。生活並沒有之前想象的那麼輕鬆,賺錢真的很難。畢業後和幾個同學到大城市裡打拼了一陣子,頂不住壓力的我便又回到了家鄉的小城。我總是想找一份體面的工作,而我真正能做了的卻又偏偏是那些不太體面還的伺候別人的活。
當時迷茫的我找到了回來之後的第一份工作,網咖的網管。這個工作沒什麼難度,會簡單的操作電腦,能收好錢,有客人要飲料咱給開好送過去就行了。比較難纏的是那些連開機都不會的人還學著時髦跑去上網,一般這個時候我都是很含糊的指點幾句,好讓他自己研究免得來煩我。畢竟這是網咖不是電腦學校,我也不是老師。這個工作的最大的好處就是我能免費的上網,還有這裡離我租的平房比較近。
那個時候平房還比較多,尤其是在我們這個小城,稍微遠離市中心一點的地方都有很多的平房。我和一個同鄉的小學同學合租了一間平房,之所以是小學同學是因為他中學根本就沒念,在家溜達了兩年就外出打工了。不過現在看來比我混的要好些。
那是一個還算挺大的院子,大門是朝南開的,進去之後左手邊第一間房就是房東住的,房東是一對大概將近五十歲的夫婦。他們這排房子都是面向西面的,左手邊是院牆還是幾件倉房不住人。房東的房間之後再往裡一排向西的房子大概有四五間,這邊裡我住的稍微遠了點所以也不太清楚都住這什麼人。只知道有兩個年輕的女孩住著一間,一個在飯店上班,還有一個在商場不知道是賣什麼的。還有一間住著一箇中年婦女自己帶著個小孩,平時出去買點豆漿什麼的早點為生。房子的佈局成L型,所有的門都是在L的外側方向開。再往裡走就是轉角了,轉過來有四間房子,第一間和第二間不知道住著誰,第三間住著兩個民工帶著他們的老婆,可能他們的房間比較大是有兩個炕吧。最後一間就是我的了。在L尖角的地方是廁所,廁所有兩間,不知道誰搞笑的還寫上男和女,但我們平時也不按寫的上,哪個有地方就上哪個唄。
這個院子並不是孤立的,而是被四周的院子所包圍的,我的門是向北開的,南邊是窗戶,離窗戶不到2米就是另一家的屋子子,不是我們一個院的但也沒有院牆,大概就是這麼個結構,為什麼這麼細說呢,主要是這個院子裡也是不太平的。
二
那時候在網咖上班其實是很愉快的,雖然工資不高,勉強夠我這個大小夥子吃飯的,但還是勉勉強強夠了,每天抽著便宜的二塊錢一盒的紅梅。但愉快之中還是有一些讓人不太高興的因素,我每天交接的時候對賬總是差點錢,少則一兩塊,多則五六塊,雖然不多但那時每天都差錢,而且少的錢還得從我的工資里扣,我一天才賺十幾塊錢啊。
我這個人平時就比較馬虎大意,所以我一直認為是自己不小心才弄錯的,可是再不小心總不能一連十多天都弄錯了吧,而且我一共才上了十多天的班。網咖的老闆姓洪,30多歲我管他叫洪哥。洪哥可能也懷疑過我私拿了公款,可少多少我得照賠啊,我拿那錢又有何意義呢?
那天是週五的晚上,洪哥決定留在網咖裡陪我呆一宿,看看我哪裡出現了問題怎麼老少錢呢。八點我和對班交接,其實就是把抽屜裡的錢對一下,在數一數有幾個麵包香腸泡麵和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