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了,眼睛睜得大大的跟我和翟叔正好是極大的反差。
翟叔把靠背調低閉上了眼睛,我向難洋洋點了點頭也調低了靠背開始休息。
恍惚中,我又夢到了那四個光頭的人,其中比較明顯的是一個額頭上有著一道傷疤,還有一個個子不高。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別讓他們發現自己,可是又控制不住,好奇的跟著他們。
我看到了我們的車,我甚至看到了車裡的我。他們四個人圍著車子轉了一圈,然後不知道怎麼的手裡多了個袋子,袋子裡鼓鼓的一動一動的像是裝了什麼東西。
我更是好奇,跟著他們幾個人下了路往路旁的野地裡走去。我一直小心的跟著,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由於刺激,我的心跳的很厲害。就在我一晃神的功夫,那四個人不見了,地上只留下一個大土包。
我猛然間驚醒,渾身上下都被汗水給沁透。我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剛才的夢境,如此的真實,就好像剛剛真的發生過一樣。翟叔也醒了,奇怪的看著我沒有說話。
“剛才我夢到那幾個光頭了。”我對翟叔說道“我還跟蹤了他們一段距離。”
翟叔點了點頭說“看看是不是這附近。”
外面很暗,我看了幾眼發現四周的景物竟然真的有些熟悉,但想不起來到底是不是夢裡的地點了。
“可能是吧,有點像。”我不太確定的說道。
翟叔說道“那就是這裡了,下車!”
我突然有一種被騙了的感覺,原來翟叔知道我比較招鬼之後,求我來,就是想讓我當他的通靈工具。
我隨著翟叔下了車,翟叔開啟後備箱,裡面放了幾把摺疊鏟,我和翟叔人手拿了一把。翟叔讓我想想夢裡跟他們向那邊去了,我仔細的辨別了一下,不太確信的說了一個方向,不過翟叔好像很興奮的樣子,急不可耐的就像朝那個方向去了。
臨走的時候,我不放心的看了車子一眼,剛才醒來之後也一直沒回頭看難洋洋,此刻透過車窗依然看不見她,可能她還在躺在後座上睡覺吧。
我和翟叔下了路,向野地裡走了幾步。突然前面有個人影在晃動,我倆都緊握著鏟子緊張的盯著前方。
前面的人影越來越近了,竟然是難洋洋。
十八
我鬆了口氣放下了鏟子問難洋洋說“你什麼時候出來了?我還以為你在車裡呢?”
難洋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剛才出來上個廁所,你們這是要幹什麼啊?”
翟叔也放下了鏟子說道“沒什麼,你先回車裡待著吧。”
難洋洋哦了一聲就向車子走去,翟叔看著她的背影漸漸走遠悄悄在我耳旁說
“剛才你睡覺的時候,我聽到有人開車門就醒了,發現難洋洋偷偷摸摸的下了車。”
“她去上廁所了吧。”我替難洋洋解釋道。
“可她上廁所為什麼會跑這麼遠,而且你看。”說著翟叔用手中的鏟子指了指前方,我仔細的辨認了一下看清前面又一個大土包,和我夢裡的一摸一樣。
我感覺到奇怪,但也沒多想什麼。翟叔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率先向著大土包的方向走去,我疑惑的想了想馬上也跟了上去。
翟叔從懷裡掏出了一個東西放在了地上,我發現居然是一座觀音的佛像,敢情翟叔把他家的菩薩給隨身帶來了,我說他怎麼這麼大膽呢。
翟叔挽了挽袖子,拿起鏟子就開始挖那個大土包。我也在手上吐了口唾沫跟著一起幹了起來,心裡總是感覺怪怪的,像是在盜墓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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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窗外不斷後退的景色,我想起了當年和難洋洋在一起的往事。當時我和翟叔在大土包裡挖出了幾具骸骨,看樣子埋在這裡有些年頭了,翟叔好像對這些破骨頭很是痛恨,狠狠的踢了一陣子才算解了點氣。
其實那時候我也沒怎麼注意,現在想起來可能明白當時難洋洋為什麼要獨自一個人先前往土包那邊了。那土包裡埋的那幾個那麼的兇,怎麼可能就被我和翟叔輕而易舉的挖出骸骨,還羞辱了一翻呢?一定是難洋洋提前做了什麼手腳,但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我又再回想,我和難洋洋分開的原因是什麼呢?記得好像有一次,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她在逗我,她說她家裡給他安排相親,對方是一公務員,屬於有車有房有工作那種的。當時我聽了就火了,因為跟他們公務一族比起來我連一隻卑微的臭蟲都比不上。就這麼和難洋洋吵了一架就分手了。
我搖了搖腦袋,不願意在費力想著以前的事。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