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啥特權,敢在我的地盤犯事。我照樣收拾他們。”
幾個鬼一豎大拇指:“陳先生就是有魄力,管他是哪來的鬼,碰到陳先生那就準沒好事,陳先生是誰啊。”
我就愛聽鬼說話,鬼話連篇中聽啊,雖然他這話說的聽起來有點不舒服,什麼叫碰見我就準沒好事啊。我是那種人麼。
傻鬼在一旁也和幾個鬼聊得起勁,幾個鬼看他傻不拉幾的,在那裡逗他,“傻子,一加一等於幾啊?”
傻鬼伸出倆指頭。呲牙一笑,笑而不語。
“誒呦,腦子挺靈活,這都能算出來?”
我瞥一眼,傻鬼哪知道這個,他伸出倆指頭,那意思不很簡單,說你們二呢。
那鬼不死心,說道:“十位數以內的沒難度,問個難度高點的。”
傻鬼說:“你問吧。”
那鬼尋思一下,說道:“來個高難度的,我給你九十塊錢,你再去和陳先生借十塊,你手裡有多少錢啊?”
傻鬼說:“沒錢。”
幾個鬼鬨笑一下:“這個傻子,這麼簡單都算不出來。”
傻鬼不滿道:“你們才傻呢,你們根本不懂我老大,我給你們九十,你們去找他借十塊試試。”
那幾個鬼沉默了,看我一眼,嘀咕道:“有道理。”
我聽到這話一瞪眼,那幾個鬼一縮脖子不敢再吱聲,我又瞅瞅醫院的大樓,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是時候進去了。
我招呼一聲狐狸,帶著傻鬼往醫院大廳走進去,幾個值班的護士坐在視窗談得眉飛色舞,大廳裡活動的鬼也不少,人不犯鬼,鬼不犯人,交際圈子不同,各聊各的。
找個隱秘地方換好衣服,白大褂,戴上口罩,一整衣領,故技重施。
我和扶蘇順著樓梯上去,一直走到五樓樓梯口,悄悄往上瞄一眼,那幾個靈異處的人蹲在門口打著瞌睡,呵欠連天,但就是不睡。
我站在那偷瞄他們一會,不好辦啊,怎麼才能把它們支開,找幾個鬼嚇嚇他們?
他們都是靈異處的,找鬼嚇唬他們沒什麼太大作用,我想不出什麼主意,他們人多,我也不可能衝過去全部制服了,還容易打草驚蛇。
我看看扶蘇,扶蘇一皺眉道:“只要制服了其中的一個,那就好辦了。”
我問他:“你想出啥辦法了?”
“既然可以假扮醫生,那我們也照樣可以假扮他們。”
我一樂,“好主意啊。”
問題是他們都扎著堆,肯定不能輕易離開,怎麼樣才能從裡面撥弄出個來,我問狐狸:“那咱們接下來怎麼做?”
狐狸一甩尾巴,“我已經告訴你怎麼做了呢,剩下的你自己想把。”
我瞪他一眼:“嘿,說話說一半,活該你裝毛絨玩具被踢一腳,再讓小屁孩揪了尾巴上的毛。”
狐狸轉過身去,看著窗外不搭理我。
我正想著辦法,機會來了。
一個人站起身,朝這裡看一眼,我拽著狐狸往下挪了一層,避開他們的視線。
這人點支菸,拽一下旁邊那人,“去廁所嗎?”
“走,我也覺得肚子不怎麼舒服。”
五樓水管道在修,聽著倆人腳步聲下來,我拽一下狐狸,“去廁所等著他們。”
狐狸應一聲,和我走到四樓廁所,推門進去,狐狸一躍變回白靈狐一縮身鑽進洗手池下面,我聽著倆人腳步聲過來,一轉身站到旁邊,對著洗手池的鏡子,扭開水龍頭,一邊洗手一邊盯著鏡子裡看。
倆人進來,看我一眼,徑直走過去,一個在那放水。另一個鎖了門進去。
我不動聲色轉身跟過去,站到防水的那個身後,那人水放到一半。聽到聲響回頭看我,“你幹嘛?”
我笑眯眯地看著他:“你放你的水,別管我,我就看看。”
“你變態啊?”
我搖搖頭。“你才變態,怎麼了,我還不能看?”
這人轉回頭去。嘀咕道:“有病。”
我不再言語,扶蘇走到我身後,衝我一點頭,我拍拍他肩膀,他回過頭,一拳下去,他身子一歪一頭撞在牆上。一聲沒哼暈過去。
在裡面蹲著那個喊道:“咋回事啊?”
扶蘇伸手在門上一摸,輕輕一拉,門開了,我站在門前,看著裡面蹲著那個。一笑道:“沒事。”
他張著嘴,驚訝到:“我插門了啊,你幹嘛啊?”
我手指貼嘴唇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