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吭聲,只是聽著那倆人談話。
胖子吃完雞腿,文雅的擦擦手,大大咧咧的問瘦子:“你最近這又跑哪發財了?”
瘦子面相挺苦:“炒炒股票,做點慈善事業,你呢?”
胖子說:“最近和聯通談點生意。”
“啥生意啊?”
“前幾天拉了個寬頻,你做的怎麼樣了?”
“馬馬虎虎,最近再看樓房。”
胖子一聽,提高了嗓門:“厲害啊,掙大錢了吧,這都開始買房了。”
瘦子道:“掙個屁,找地方跳樓。”
高付率衝我一擠眼,我看一眼那胖子,看他這囂張的樣子,我猶豫一下,老高又一甩頭,努努嘴。
我一起身站過去,胖子瞄我一眼:“幹啥啊?”
我正色道:“你聽說過陰陽先生嗎?”
胖子瞪我一眼,一撩袖子胳膊上的小青龍很精神:“陰陽先生?算命的?我有一朋友上次被坑了好幾百,上次有個人給我看手相被我打殘了,你問這個幹嘛?”
我呵呵一笑,擺擺手道:“沒啥,我隨便問問。”
坐會位子上,看一眼高付率。高付率拍拍我肩膀:“沒事,下次老莊和老關來了再收拾他。”
我說:“那就放他一馬。”
老高點頭道:“你說得對。”
我咬著吸管,看著外面來來往往的人群。牙根癢得厲害,身上的症狀越來越明顯了,不太妙,我還好說。咱是陰陽先生不是,對待這種事體質自然要好一些。
高付率的症狀就比較明顯了,剛才又下去點了七八個烤雞脖。捏在手裡啃的起勁,時不時的往後一仰避開陽光的直射。
因為中西方文化、飲食詫異,東方本土陰陽文化的那一套驅鬼辟邪不知道管不管用。
東方的妖鬼遠離硃砂、香灰、黑狗血,一般鬼上身帶災什麼的用這些東西就能處理了,但是西方的妖鬼不怕這些玩意,他們避諱的是陽光、大蒜、聖水。
高付率還在畏手畏腳的躲著光,我忍不住關心道:“怎麼了。你是不是開始對陽光過敏了?”
高付率一扭頭,啃一口雞脖,“啥玩意啊,光刺眼,我看大姑娘呢。”
我皺下眉頭。“美女有什麼好看的,現在你還有這閒工夫。”
高付率笑道:“不管怎麼樣,我都信你,我倒不擔心什麼。”
他這話說到我心坎裡了,我挺激動的,放下奶茶,看他一眼,我也把頭扭到身後看,“大姑娘,在哪呢?”
身後桌坐了倆姑娘,我一回頭,姑娘正好抬起頭衝我笑,我把臉轉過來,一樂道:“姑娘衝我笑。“
高付率沒說話,就聽後面那姑娘小聲對另一個姑娘說:“背對著我們的那個帥啥帥,你啥眼神啊。”
現在的姑娘怎麼都不說實話,這點可不好。
高付率忍不住樂,把頭扭向窗外,樂到一半,突然喊一聲:“誒,老陳,你快看,外面有人決鬥呢。”
我問道:“怎麼了?”一邊問,一邊把頭也探向窗外,隔著玻璃,就看到醫院門口站一圈人,圍住一個打扮熟悉的人,被圍住的那人大白天包得嚴嚴實實的,我一樂,那不就是傅林麼,應了那句話:踏破鐵鞋無覓處,傅林在燈火闌珊處啊。
再一看圍住他的幾個人,我更眼熟,驅魔人!
怎麼了這是,和傅林爆發衝突了?!
我一拽高付率,“跟我下去。”高付率沒回過神來,我拖拽著下了二樓,一路小跑出了茶餐廳,跑到他們近前。
那幾個驅魔人正圍著傅林,周圍路人紛紛躲閃,傅林站立在路中央,包著頭,手插衣兜冷冷的看著他們,和那幾個驅魔人相互對峙,誰也不敢妄動一步,氣場非凡。
我避開人群,拉著高付率站過去,虎軀一震,怒喝一聲:“幹什麼呢!”
傅林詫異的看著我:“你怎麼來了?”
我站正身姿,瞅一眼周圍,“我找你半天了。”
高付率是見過大場面的人,看到這情形,還是忍不住問我:“老陳,怎麼回事啊,你們認識?”
我說:“那幾個是驅魔人,壞著呢,這個是西方妖鬼界的吸血鬼商人傅林。”
高付率挺吃驚:“又是吸血鬼?”
我說:“別怕,這個吸血鬼是自己人。”
高付率一定神,和傅林一握手:“幸會,我是陳壺底的朋友。”
眼前的驅魔人看到我出現,明顯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