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思的樣子,一時間都沒有打擾我,等到我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倆這才愕然的看向我:“陳兄弟,你在想什麼呢?”說著話,馬面一樂:“你是不是想出什麼線索來了?”
我嘆口氣,搖搖頭:“不,我一點沒想出來。”
牛頭疑惑道:“那你為什麼這麼深沉?”
我說:“留下一個和黑夜相互映襯的影子,這時候不正是多愁善感的時候嗎?”
馬面聽得咳嗽一下:“咳咳,陳兄弟,這裡沒外人,你不用留下一個這樣的頹廢傷感,帶著深思熟慮的唯美背影,我們都不懂欣賞,你留下這個背影我們也看不出哪好看,就覺得你剛才和個傻…逼似的在那站著。”
我說:“這事情我知道,不過這是老頭子算出來的線索,我作為這個事情的負責人,我覺得我還是應該和他多打聽一下。”
牛頭道:“有道理,陳兄弟你說得對。”
我點點頭,背過身去:“行,那我們先回去吧,回到家我再去趟地府,和老頭子好好探討一下。”
這事情我還是得去找七叔公好好問問,如果他的意思真是這樣的話,那麼這事情,我沒必要再去摻合了,他一直不想讓我攪入其中的話,那我幹什麼要去拆他的臺,把他送上這個萬劫不復的地步,畢竟我們這才是親人,我如果真不識趣的話,那未免就有些太過火了,這事情跟我沒什麼關係,我沒必要死咬著不放。
至於私改天命的事情,礙不著我,我沒什麼好擔心的,老頭子跟我留有餘地,那最後這事情,按照他的想法,那一定是會把他掩蓋過去,為了更好地掩蓋住他自己,他勢必也不會把我攙合進去,至於老頭子想幹什麼,那就是他的事情了,我沒理由去攔著。
這倒不是我的想法消極,而是我一開始的想法太偏激了,去找老頭子問明白,確實如此的話,那我還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好,我沒必要把自己送上絕路。
這就是人的私心。
誰都不例外,我也有自己的私心,就連我一開始對這件事情的看法以及想法,那也都是圍繞在自己身上而產生的,害怕這私改天命的事情殃及到我。
七叔公這樣做,那肯定也是有著自己的私心。
沒有私心的人那是聖人,但是我,不是這個虛無縹緲的聖人,我也是個普通人。
到了市區,又和牛頭馬面胡扯了幾句,分道揚鑣,各幹各的事情去了,他們還忙著,除了這事情,地府還有諸多事務,大到拘魂索命,小到給地府主幹道旁邊的花草澆澆水,都需要他們去打理,我怕再出什麼別的變故,同時急著去找我七叔公再把這事情好好的問明白,我們誰都沒耽擱,各自懷著一份心事回去。
連夜買了票,坐上一班夜車,我閉上眼睛開始仔細回味這件事情的始末。
大道士危襟正坐在我身前位子上,和我對臉,這時候正閉著眼睛也是開始歇息。
我想了一會,喊一聲大道士問道:“道長,你睡了沒?”
大道士緩緩睜開眼,沉聲道:“貧道未閤眼。”
我說:“我問你個事。”
大道士理了理衣襟,好奇道:“什麼事情?”
我說:“這私改天命的事情,究竟會有些什麼影響?”
大道士聽我這麼問,沉思一下,說道:“天命本就是環環相扣的,每個人各有自己的命數,但是卻又因為別人的命數不斷進行著改變,哪怕是一點細微的變化,也將會引起周圍的人一連串的變化,至於私改天命,這也算是變化中的一種吧,至於私改天命之人會帶來什麼樣的改變,那貧道也說不好,就像有些事情,改變了不好,對另一些人來說,那又是另一種情況,會是一番有利的局面,命運無常,這個是誰也說不好會有什麼改變的。”
我聽得點點頭,繼續問:“那私改天命這事情,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大道士也是茫然道:“貧道也不知道,也許有人因禍得福,也許會有人因此走向另一番狀況,是好是壞,命運的改變,不是我們能夠預測的了的啊。”說著話,大道士挺疑惑的看我一眼:“陳先生,你和貧道討論這些事情,那是有些什麼樣的想法?”
“我也不知道。”我說,“我現在對這件事情也是模稜兩可的態度,經過逐漸的摸索,我已經知道這私改天命之人就是我七叔公,但是他似乎並沒有把這些罪責全番推到我身上的打算,其實這事情,原本就和我沒什麼關係,我現在這麼做,這又是為了什麼,如果是道長你,這時候你會怎麼做?”
大道士眉毛一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