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北啊。”
海盜頭子又拿出他那個鏽得沒個樣子航海羅盤。語氣得意道:“用這個就行。”
我說:“拉倒吧,那個還能看出個什麼來,上面不是有導航儀嗎。你先把這個看懂了就行。”
最後探討半天,緹娜和海盜頭子一起待在遊輪駕駛艙,他掌舵,緹娜給他指點方向,金老頭也跟在這裡瞎忙活。
我們也不能閒著,各司其職,扶蘇和齊胖子他們去了餐廳,準備吃的去了。
我一看見小道士就來氣!
別人都在忙活著呢,就他趙凌安沒事人一樣的站在船頭,隨著船身的顛簸上下起伏,饒是這樣,依舊不動身姿,他倒也真是心安理得,坐享其成啊。
我對他的行為意見挺大,就沒見過這樣的。
我索性翻了身,把臉對向另一邊躺在甲板上,任由暖洋洋的太陽照在身上,懶得去看這種只吃飯不幹活的人。
遊輪駛出一段距離。
太陽落下,月亮升起,然後是月亮再次消失不見,太陽從海平線上升起來。
一來一回,就是一天。
第三天的時候,我們的遊輪經過了一個不大的海島,在這地方,把那個海妖送下了水。
小姑娘還是那麼靦腆,我衝著那邊海島一指,她挺痛快,一點不帶留戀的就鑽回到了海水中,回到了那個她本就應該待著的地方。
我看的嘆口氣,這還真是一點念想都不留呢,小姑娘連句感謝的話都沒有。
看著她伏在海島邊的礁石上瞪著眼睛看著我們,我衝她揮揮手,然後一轉身繼續躺倒甲板上最平坦的那個地方,找了本書蓋在臉上,繼續開始曬太陽。
沒曬一會,我臉上的書被人拿開,刺目的陽光照在我臉上。
我用手遮住太陽,眯著眼睛看是誰。
小道士站在我眼前,衝我一皺眉道:“算命的,你已經在這裡躺著曬了三天的太陽了,所有的人都在忙碌,你這樣做是不是有些太悠閒了。”
“曬吧,反正我現在是個靈魂,又曬不黑。”我說著話,一把奪過書本,重新蓋在臉上:“你閒出屎來了是吧,我躺在這裡悠閒,你這還看不過眼了?”
小道士又把蓋在我臉上的書本拿開。
我被陽光刺了一下眼,一骨碌地坐起身來,沒好氣的罵道:“趙玲安,你有完沒完啊,你有事沒事啊。”
小道士看著我,微微一笑道:“算命的,到時間了。”
我問道:“什麼時間?”
小道士道:“你的身子不要了嗎?”
我愣一下,趕緊算算時間,我這身子差不多是該物歸原主了,小道士這是來把身子還給我來了。
我樂道:“原來你想說這個啊,你早說嘛,你看你這人,還真是愛賣關子。”
小道士看我一眼,嘴角一抿,也不再說話,然後就看見他的靈魂慢慢的飄散出來,在甲板上聚成一點,然後逐漸清晰,趙凌安這終於是從我的身軀裡面出來了。
我趕緊扶住失去靈魂支撐作勢要倒地的軀體,然後立馬回魂完璧歸陳!
許久的時間沒有回魂到肉身,我這還有些不適應這突然變沉重的軀體,晃動兩下僵硬的腿,舒展一下胳膊,這時候的陽光是徹徹底底的照在我身上了,這種感覺,要比我一個魂魄躺在那曬太陽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小道士在一旁看著我魂歸本體,又出聲道:“算命的,你的身子我已經給你了,這一次,你不用再說什麼閒話了。”
我嗤一聲:“看你那樣,再給多用兩天那又能怎麼樣,我是那種小氣、斤斤計較的人嗎?”
小道士輕笑一聲:“呵呵呵,難道你不是那種人嗎?”
“就算是,那又怎麼樣?”
小道士的魂魄站在船頭,道:“呵呵呵,我不和你討論這個,跟你說這些,那真是自找黴頭。”
你不和我說,我還懶得跟你說呢!
我起身去了遊輪的廚艙,金老頭熬好了粥,正在那裡挺勤快的往碗裡盛,我站在他身後,深吸一口氣,聞了一下食物的熱氣,我居然這麼長時間沒嘗過東西的味道了。
我推一把金老頭道:“讓開地方,我嚐嚐你熬的粥什麼味,沒加老鼠藥吧?”說著話,我已經端起勺子喝了一口。
金老頭在一旁傻了吧唧的笑:“呵呵呵,天師,你看你還會開這種玩笑了……哎呦,天師,你慢著點喝,一人就一碗。”
我扭過頭,咕嘟的一口喝乾淨,出聲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