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無影去無蹤的。”
我說道:“高人都這樣,神秘莫測,說的話也是苦澀難懂。”說著話,我問馬面:“我七叔公去哪了?”
馬面道:“這個點不在這裡,肯定是在奈何橋找人下棋呢。”
我又問馬面道:“馬大哥,昨天北河市東村死了個老頭,叫周和的,他的魂魄來地府了沒有?”
馬面想了一下,搖頭道:“記不住,東村,叫周和,昨天死的是吧?”
我點著頭說是。
“我等會當完差,給你查查吧。”
我點點頭,然後馬面就進了掌事殿,說等會我過來就能查得到。
我出了門,又奔著奈何橋去了。
離著老遠,就看到七叔公的身影,這時候在橋面最顯眼的地方,正在和一個老鬼下棋,看樣子挺悠閒。
他悠閒,我可不悠閒!
我一路小跑就過去了,站在七叔公身後,打招呼道:“老爺子,下棋呢?”
七叔公扭頭看我一下,把手裡的棋子放下,一臉不樂意道:“不是讓你沒事幹不要往地府跑嗎,你個小兔崽子,這又往地府跑什麼,嫌命長了是吧?”
我瞅他一眼,壓低嗓子道:“七叔公,我這有點事情,還這得找你問個明白才行。”
七叔公又走動一顆棋子,不耐煩的看我一眼道:“你又有什麼屁事?等會再說吧,我先下完這盤棋。”
第二十一章時間邏輯
七叔公在這下棋,我耐住性子在旁邊看著。
老頭子這悠哉悠哉的,走一步棋琢磨了半個點,像是誠心消磨我的耐性一般,舉棋不定,抬起來比劃兩下,又放下棋子,自言自語般道:“不行,不能走這步棋,容易被對面的車看緊,不好脫身,哎呀,也不能走炮,一走炮,就容易放跑這個馬,這馬一跳……”
我默不作聲的看著他們下棋。
老頭子又舉著棋子在棋盤上來回的晃悠,還是不肯落子。
對面是個頭頂禿了的胖老頭,穿個小馬褂,也挺有耐性,七叔公這遲遲不走棋,他也不催促,反正倆人都不急。
他們都成鬼了,這時候在地府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他們有閒情逸致,我可沒這閒工夫!
我假裝咳一聲,然後身子依靠在奈何橋的石頭欄杆上,見七叔公沒什麼反應,還在那捏著個棋子玩花,我又使勁一咳嗽。
七叔公這才回頭瞄我一眼,出聲問道:“怎麼了,病了?那就趕緊治,不能拖著。”
我仰頭看著地府上昏暗發黃的天空,搖頭道:“沒事,就是嗓子不舒服,憋得我難受。”
七叔公又瞅我兩眼,不說話,繼續開始看棋盤,手裡捏著個棋子還是不肯落下,一個勁的晃悠,晃得我心煩,不免的心生焦急,但是這時候也只能依著老頭子的性子,只能在旁邊乾瞪眼。一點轍沒有。
老頭子終於落了棋子,走出了這艱難的一步。
對面的大爺微微一思量,一跳馬,吃了他一個小卒,然後又是七叔公捏著棋子,慢條斯理的在那尋思。
我覺得按照他倆下棋的這速度,等他們下完一盤棋,我一個大活人都能在輪迴司領上輪迴的號牌了,這老頭子,八成是誠心的。
我忍不住又要開口說話。剛喊了個七叔公。老頭子就不樂意的嘀咕道:“別催,別喊,下棋呢,我先贏了這盤棋。省的這個臭老鬼成天跟我得瑟他活著的時候。下棋從未輸過。棋逢對手,要仔細斟酌才是,你做後輩的。不要鬧。”
咱倆誰鬧啊!
我悶著頭倚靠在一邊,繼續看他倆下棋。
七叔公那枚棋子可是猶豫半天了,眼看又要半小時過去,我這今天來的還不如上次呢!
我瞅一眼棋盤上,他倆下了倆小時了,上面才少了三個棋子,這下到哪天才是個頭啊!
我忍不住就出聲道:“跳馬!吃他的相!然後小兵一路殺到底,多簡單個事啊。”
七叔公回頭看我一眼,表情不悅道:“不要出聲,觀棋不語真君子,這點道理都不懂,我下了多少年的棋了,還用你教我?你下棋的時候,還是我在旁邊教的你呢,這時候用你來說?”說著話,七叔公又講到:“怎麼能跳馬,沒看到後面還埋了個殺招嗎,我告訴你,這步棋你應該這麼走!”
說著話,七叔公仔細打量一下棋盤,拿起手中棋子,一下子按上去道:“跳馬!”
我看得一皺眉頭,這不還就是我說的那步棋嗎!
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