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一支手臂分裂成紅線,這一次卻是整個身體化成了漫天血絲,彷彿對惡靈來說,它的全身,都能夠分裂成萬千個體,戴著面具的男子自然看不出表情為何,但一旁的金卻眉頭緊擰,像張國柱這種存在方式最是讓人頭痛,即使實力超過它數倍,但如果無法瞬間將之千萬個體全部毀滅的話,那麼就無法對這種存在方式的靈體造成實質性的傷害,所以一般來說,就算是強大的把驅魔人,也不會和惡靈硬碰,除非對方是魔,否則,找出依憑且毀之便是每一個驅魔人對付惡靈的不二之法。
再說那萬千紅比從不同角度,先後有別的刺向鬼面男子,但赤凰的主人卻沒有半分閃避的意思,最主要的,他的後邊還有一個藍沁。
赤凰劍動了,在面具男子的手中,它以肉眼無法觀察的速度移動著,鬼面男子以手中的紅色長刃組成了一面劍幕,超音速的出劍速度形成了劇烈的音障,金是兩手捂住耳朵,藍沁則是由於鬼面男子暗中做了佈置而毫髮無傷,而地上的劉震東既是普通人一個,也沒有人助他,高頻音震一出現,他兩耳頓時噴出細細的血線,然後人暈了過去,那一瞬間,他的耳膜已經全數破壞,變成了聾子。
紅色的劍幕,和紅色的血線,在半空爭奪著彼此的空間,激烈且雜亂的撞擊聲在研究室中響起,兩者間對抗的無形衝擊讓金苦笑著退到研究室的大門邊上,但即使這樣,那肉眼所看不見的波動還是輕易讓他身上的衣服不斷拉出口子來,但無形波動一掠過他的面板,便會有一片淡淡的金芒閃現,然後讓金的身體在無形波動的無序衝擊上完好無缺。
“趁我擋著,去把那傢伙存在的依憑找出來,毀了!”
淡漠的聲音傳進藍沁的耳朵裡,她看著漫天的紅線,似乎又看到了十年前張國柱的掙扎。
“可是他……”
“夠了,無論他死得再慘再冤,但現在,他只是一頭充滿了怨恨的惡靈,你指望他復仇之後就會停下嗎,那不可能,已經嚐到血腥味的野獸,是不會停止殺戮的步伐,所以,在現在就制止他!”
藍沁一徵,然後轉過身去,輕輕的說道。
“我知道了……”
接著,她一頭扎進一片漆黑的冷凍室裡。
藍沁之死?(二)
微弱的瑩光照亮了藍沁腳下寸許之地,她拿著手機當照明,一步步探索著這個黑暗中的冷凍室。
房間不大,地上東西雜亂,檔案和摔倒在地下的椅子形成一副凌亂的畫面,在手機的瑩光下逐一的展現在藍沁眼中,不時,黑暗中亮起一雙小紅點,然後一陣細微的“吱吱”聲中,那紅色的小點迅速在房間的某個角落裡掠過,十年的時間,足夠老鼠這種地下生物把這裡當成它們的家,讓藍沁全身浮起雞皮疙瘩的“吱吱”聲從她踏進房間的那一刻起,便沒有停止過。
如果換個時間,藍沁絕不會自己往老鼠窩裡扎,但現在,房外惡靈的怒吼和麵具男子的悶喝聲卻在告訴她,她是沒得選擇,她甚至想過,趁面具男子和惡靈纏鬥的時候自己開溜,然而儘管面具男子也是為了拿她的性命而來,但人家這時卻是為了她才和惡靈鬥上,所以藍沁那心底小小的良心不允許自己這麼做,何況她撒腿跑後,她可不敢擔保面具男子不會對金和生死不知的凌影下手,赤凰雖為神兵,可據金講大有可能落入那個邪惡的組織罪門手中,所以面具男子遷怒於金和凌影兩人的可能性很大,大到藍沁不敢跑。
小心地避過地上那能夠把她絆倒的椅子,藍沁小心地在房間裡摸索著,冷凍室並不大,很快的,在手機瑩光中出現了一條長櫃,金屬櫃上放滿了許多試管,而金屬櫃上的抽屜開啟著,藍沁知道,那應該就是可以長期放置血液標本的冷凍櫃。
她走了過去,其間一隻老鼠掠過她的腳下,那毛絨絨的身體擦過她腳上的面板,讓她泛起一陣惡寒,她不敢大叫,怕害外面和惡靈對峙的人分心,她只是用手掩著口,讓那聲大叫吞進肚子裡去。
來到金屬櫃旁,藍沁立刻拿起櫃子上的試管,試圖在試管的標籤上找到張國柱的名字,但很可惜,這堆試管全是其它名字又或者是某種動物的血液,藍沁也不奇 怪{炫;書;網,畢竟劉震東在之前已經找過一遍,想來這堆東西是他先前找過的,她把試管全看一遍,只是為了確認,其中不會給劉震東漏看了。
既然櫃子上的試管沒有張國柱的名字,那麼搜尋的範圍便縮小到冷凍櫃裡,於是藍沁把其它的幾個抽屜拉開,但一格格的查下去,卻依然沒有找到張國柱的血液標本,藍沁愣住了,這個冷凍室並不大,整個房間除了擺放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