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吳淺深出差的時間格外久,簡然每天晚上給他打電話,他人都在酒場,偶爾是包廂KTV的動靜。
聽到女人的聲音,簡然會拉長語調警告他幾句,那人不以為然一笑帶過,說等他回去讓她驗明正身。
今天他周圍的環境很安靜,讓簡然腦子多轉了幾道彎,想到些別的事情。她想跟吳淺深說白延凱這段時間來過簡家,他追問簡父簡母在T市有什麼親戚。簡母之前跟她提過一次白延凱找過來,他是因為王由倫要娶簡然的事情,想讓簡父簡母答應自己餐。
其實在簡母眼裡,王由倫還不如白延凱,男人過於囉嗦,為一點小事斤斤計較,以後日子怎麼過。白延凱就是脾氣上來一陣兒是一陣兒,思想不成熟。
這次,白延凱奇怪的追問他們在T市的親戚,一再強調有沒有姓龐的人,看起來不是開玩笑,他也不是個幽默的人。
最後,簡然話到嘴邊還是沒提。
“你要是回酒店了,就早點休息。”
難得他今天這麼早散場,打一次電話她會嘮叨一邊,怕吳淺深聽煩了。她主動掛電話,要是吳淺深,可能已經將電話掛了。而她,停了停才慢吞吞的將聽筒從耳朵上拿開。
“然!斛”
透過無線電波,吳淺深喊住她的動作。
“明天、最晚後天下午我就能回T市,等我回家吃晚飯。”
“好。你想吃什麼菜?我明天早上去市場,親自下廚!”簡然語氣突然興奮了,讓吳淺深輕易而舉就能聽出來。
“呵呵呵呵!”他笑著側身,寬實的背靠在沙發床上。“你做的我都喜歡。”
“嗯,拜拜!”
這一次,簡然將電話掛了。
吳淺深還握著手機,沉靜的眸微微睨著不知在想什麼,昏黃的燈光將他的臉襯的俊逸無比,沿著下頜的線條他性感的喉結動了動,整個人散發著一股成熟、誘惑的男人魅力。
在他腳上揉捏的女人望著這個男人,被他眼底那份深情看走了神,能為這麼一位男客人服務是榮幸。
寂靜的包廂裡,突然多了一些細微的喊叫聲,隔壁傳來的。
聽到聲音,吳淺深的俊臉上沒有尷尬,兩片薄唇反而勾起來。聽到這個,今晚談的事情就成功了大半,況且jessie還在那邊守著。
他臉上浮現神情淡淡的笑容,給了為他捏腳的女人異想天開的勇氣。她用柔柔的腔調要求吳淺深平躺,要為他捏肩膀。
“不用了。”
他手往前面一攤,用不容拒絕的命令。
今晚簡然以為他沒有場,他也沒有多解釋,她的小腦瓜以為男人應酬除了喝酒就是KTV?其實他的場大多都在這種地方,四周充斥著曖昧而霪霏的味道,無法解釋清楚的。
將一隻胳膊墊在頭下,吳淺深掃了眼時間。簡然每天晚上十點鐘查崗,每每他都搪塞快結束了,其實這不過剛開始,還得熬到下半夜。
隔壁包廂又傳來新一輪的喊聲,聽起來還挺激烈的。
捏腳的女人邊豎著耳朵,邊偷看吳淺深臉上的表情,她似乎在等待時機。
“把電視開啟。”
拿起桌上的煙,吳淺深叼著煙,又命令了一句。
開啟電視機,女人順手撿起打火機湊到吳淺深身邊。她眨著眼睛,緊緊的盯著吳淺深的臉,嬌滴滴的喊了聲“老闆”。
吳淺深就著她遞來的火將煙點燃,重重的吸了幾口,猛地噴出一口長長的煙霧,白色的霧氣瀰漫到女人的鼻尖,從她的臉上散開,就像做蒸臉。
男人往女人臉上噴煙,或多或少有調、戲的味道。
再不開化的女人也能悟出什麼意思,何況依賴灰色產業生存的女人。
她站到沙發床的後面,彎腰開始按吳淺深的肩膀,動作大膽了許多。
這不過是洗腳一套手續帶的,吳淺深原本想捏完腳讓人出去,他再打幾通重要的電話,現在,他不急著打電話,腦子裡反覆的思索幾天後T市市長的選舉結果。趙市長那裡突然鬆口,同意吳氏綠城專案動工,讓他得以在臨時股東大會上逃過一難,可是他總感覺有什麼貓膩等著自己,卻又找不出哪裡出了紕漏。
還有梁景卓動手整了黃總的女兒,結果反被咬一口。黃董和黃總兩個人沾親帶故都不奇怪,奇怪的是黃董會要挾梁景卓娶黃總的女兒,恐怕背後也不簡單。這件事他不便於插手,梁景卓還不至於連這點小事都擺不平。
他想來想去思緒最後定格在龐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