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信不信在你,在下方才已經說過,縱使劍譜尚在,也是寒家祖傳之物,決不容人輕易覬覦,何用再向諸位說謊?”
那為首老人兩道炯炯目光,只是盯在南振嶽臉上,轉來轉去,看他侃侃而言,說的不像有假,倒也有些相信,不禁點點頭道:“照他所說,他父親就因為這套劍法,被人害死,十八年前啟封,以藥水秘密寫在紙上之說,倒也似有可信……”
另一個老人道:“此子既說劍譜已失,但他學會了本門劍法,自非追回不可!”
他身邊一個立即介面道:“不錯,目前除了追回劍法,實無他法。”
為首老人瞧著南振嶽沉吟道:“如論偷學本門武功,廢去他一身武功,雖是符合本門規定,但此子總究不是有心偷學的,老朽之意,還是要他起個重誓,終身不得使用,也就算了。”
其餘六個老人,這回似乎都不十分贊同,那自然是因為沒有收回劍譜之故。
南振嶽目光一掠,朗笑道:“老丈說的辦法,六位老丈未必同意,縱然其他六位同意,在下也未必同意呢?”
另一老人道:“這小子狂得很!”
邊上一個道:“乾脆廢了他武功!”
南振嶽微笑道:“憑你們南中七劍,想廢我武功,只怕還辦不到吧!”
那老斗:怒吼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為首老人望了南振嶽一眼,沉吟道:“老朽原想保住小友一身武功,乃是一番好意……”
南振嶽朗聲道:“好意心領,你們不信,就不妨試試!”
為首老人怒哼道:“小娃兒真是不知好歹,修羅七劍之下,你會立被七劍分屍!”
南振嶽大笑道:“你們不要忘了,在下也已學會了七式劍法!”
老三哼道:“你忘圖抗拒,只是自速其死!”
南振嶽已是不耐,劍眉一揚,大聲道:“多言無益,諸位認為今日已是非和在下動手不可,那就不必徒費唇舌,在下無暇久等。”
老七厲聲道:“姓岳的小子,今晚就算你跪下來哀求,也不會讓你帶著一身武功,離開這裡的了。”
南振嶽朗朗長笑一聲,道:“那麼你們就動手吧,嶽某就以一柄長劍,會會你們南中七劍……”
老三沉哼一聲,道:“你帶著寶劍,就撤出來吧!”
南振嶽瀟灑的一笑,隨手從身邊“嗆”然抽出巨闕劍來,目光一轉道:“諸位也不用客氣了!”
這七個老人之中,除了為首一個之外,南振嶽只知道左首那個是老三,對面神情暴燥的是老七。
南中七劍各自退後了兩步,這一退,頓時把圈子放大了,也正好把南振嶽圍在中間:那是一個七星方位!
南振嶽微微一怔,他領教過少林寺的“羅漢陣”,最近見過荊山毒叟門下六個童子列成的“六合劍陣”,和徭山五毒的“五毒大陣”。
此刻瞧到南中七劍這一散開,心中暗暗嘀咕:“看來他們列出來的也是劍陣無疑,自己對這七個老頭,倒是不可輕敵!”
南中七劍才一分開,只聽一陣“嗆”“嗆”輕響,每人手上各自多了一柄又闊又重的長劍2劍拔弩張,已經就要動手了!
在前面歇腳的四五個布販子,和後面長江鏢局的鏢頭們,坐著的人都站起來了,但他們立時得到葉蘊如“傳音入密”的告誡,不可妄動。
適時,馬車上,軟簾掀處,傳出一個銀鈴般的聲音,嬌聲問道:“大哥,他們是些什麼人,要和你動手麼?”
南振嶽回頭道:“沒什麼,他們是南中七劍,你只管照顧母親,我一個人對付好了?”
七劍中的老三鼻孔中冷哼一聲,冷冷道:“輕輕年紀,口氣倒是不小,你是沒把老朽兄弟放在心上了”
南振嶽淡淡一笑道:“我妹子要照顧家母,事實上,也只有在下一人向諸位領教,放不放在心上,都是一樣了!”
老七沉喝道:“小子你準備好了沒有?”
南振嶽巨闕劍輕輕一揮,發出嗡然輕震,仰首道:“諸位只管請賜招好了!”
為首那個眼看南振嶽毫不經意的隨手一揮,就劍風嗡然,不覺暗自點了點頭,心想:“這年輕人氣宇不凡,臨事沉著,看來一身武功,果然大非弱手!”
心中想著,開口說道:“小友留神了!”
話聲出口,手上又闊又重的長劍,徐徐朝前推出。
南振嶽因南中七劍列下陣勢,心中已有準備,對方七人年齡均在五旬之上,功力自非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