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光道人面露憤色,冷笑道:“衡山派近十年來,閉關自守,不問江湖是非,但武林各門各派還從沒有人敢對衡山稍存輕視,龍門幫……”
靈均道人沒待他說完,已經喝道:“四師弟住口!”
一面卻朝龍門幫主稽首道:“貧道忝掌衡山一派,不知紀師弟何事得罪貴幫?還請明白見告。”
龍門幫主陰隼目光,瞥過靈光道人,喉間發出一陣咯咯冷笑,手捋銀髯,回頭吩咐道:“羅副壇主,你告訴他們。”
他似是沒把衡山掌門瞧在眼裡,不願多說。
只見中壇副壇主羅慕賢躬身領命,面上突然露出悲憤之色,大聲說道:“本幫插翅獸鍾千鈞鍾壇主,數日前遭人暗算,傷重致死,發現胸口有一掌印,乃是衡山獨門武功“火靈掌’,經本幫調查結果,系神猿劍客紀嘯天挾怨行兇,暗下的毒手。”
龍門幫主等他說完,厲笑道:“哈哈,道兄聽清楚了吧?冤有頭,債有主,貴派不知可否把紀嘯天交出,讓兄弟帶走?”
他言詞咄咄逼人,一時倒把一向步不出宮的靈均道人,問得答不上話採!
靈均道人眼看對方越來越是蠻橫,不由低喧一聲道號,說道:“無量壽佛,貴幫鍾壇主之死,敝派一無所知,此刻紀師弟並不在山上,無從查問,真相未明之前,貴幫是否可以稍緩時日,敝派必有交待。”
龍門幫主傲然冷笑道:“好個真相未明,紀嘯天既然不在山上,就委屈道兄,隨老夫到君山一行,亦無不可!”
靈光道人聽得勃然大怒,厲喝道:“你們是存心尋釁來的了?”
龍門幫主仰首看看天色,赫然笑道:“釁非我啟,這麼看來,你們衡山當真不惜一戰!老夫好言相商,既然不聽,龍門幫為已故壇主復仇,說不得只好血洗衡山了!”
說到這裡,突然回頭道:“宋壇主,老夫限你十招之內,把他收拾了,讓他們瞧個榜樣!”
這一著,當真毒辣!
滿天飛花宋伯通,出身峨嵋,精擅各種暗器,使人防不勝防,遂有滿天飛花之稱,憑武功,宋伯通決難在十招之內,勝得靈光道人,除非施展暗器。
但這麼一來,衡山派和峨嵋派的樑子,也結定了!
滿天飛花宋伯通自然聽得出幫主口氣,心頭不期一凜!
靈均道人修眉微皺,連忙喝道:“四師弟不得造次!”
接著擺手道:“宋大俠且慢!”
一面抬頭朝龍門幫主說道:“幫主要貧道隨去君山,貧道為了兩派不傷和氣,自當遵命……”
龍門幫主沒想到自己只是藉口出的難題,對方身為一派之主,竟然二口答應,一時也不由怔得一怔!
靈均道人接著又道:“只是貧道想請幫主見過一人,再作定奪。”
靈運飛靈光,聽掌門人這麼一說,不由相視微微一笑。
龍門幫主冷漠的掃了南嶽宮一眼,陰嘿道:“想來你們還有撐腰的人!”
靈均道人仰天一聲朗笑,道:“幫主言重,敝派那有撐腰的人,所憑仗的,無非就是貴幫幫主罷了!”
說到這裡,迅速回過頭,朝靈運道人吩咐道:“二師弟,去請公孫幫主出來!”
這當真是驚人之言!
滿天飛花宋伯通,羅慕賢,以及站在他釘子身後的北中兩壇香主,武士,莫不聽得大奇!
龍門幫主似乎深感意外,但也有些不信!
靈運道人早已身形一閃,飛掠入宮!
不過片刻工夫,只見靈運道人,陪同一位銀髯飄胸,身材偉岸,而有懾人氣度的老者,由南嶽宮大門,緩步走出!
果然又是一位龍門幫幫主,無論身材服裝,從頭到腳,沒有一點不和站在宮前的龍門幫主相同!
滿天飛花宋伯通、羅慕賢瞧得傻了!
他們身後的香主,武士們也傻了,個個目瞪口呆,相顧失色!
龍門幫主這時也不禁身軀一震,陰隼的目光,閃出驚詫之色!
跟在東海龍王身後的,是西壇壇主禿龍萬三勝和西壇名下兩位香主!
這可瞧得廣場上龍門幫的人,無不感到驚疑萬分,這到底是怎麼一會事呢?東海龍王才一現身,立即仰天一陣呵呵大笑,手指對面龍門幫主雙目,精芒暴射,洪聲說道:“老夫就早算定你今日會來,你敢偷天換日假冒老夫,公然率領北、中兩壇前來衡山,企圖掀起兩派殘殺,如今當著老夫,還不束手就縛?”
聲音洪亮,神態嚴肅,使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