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沒見,大家似乎都沒有多少變化,神情中的那種緊張感早就消失了,換上的是一種輕鬆,校服再也沒有被大家穿在身上,素裝之下,大家都還原了自己本來的個性。
陳艦提議我們這些人去聚個餐,此時在一起,是一種緣分,拿了通知書之後,各奔東西,以後就更加難聚在一起了,就如那些此時沒有來的同學一般。在用餐的時候,大家雖然都有說有笑,但少不了那一份悲涼,陳艦舉起酒杯,嘆了一口氣:“這次,也許是大家最後聚在一起了,以後能不能相聚都很難說,在以後的道路上,希望大家都能走好每一步,來,我敬大家!”
用餐時間不是很長,吃完後,好多人都有自己的事情,留下我們這些無所事事的人,就提議去網咖玩,還是那些百玩不厭的遊戲,也不知道玩了多久,出來之後就回了賓館。和張志林似乎本身就有一種舍友的緣分在裡面,這一次,又是我們一起開的一個標準間,費用平攤。登記的接待說要是有學生證的話有折扣,我便拿出了自己的錄取通知書,她笑著說:“某個姐姐的孩子也在海南大學!”這句話把我們的距離都拉進了一些,我真佩服這些人的說話方式,也許真,也許假,反正氣氛是調和的剛剛好。
第二天才去買的回四川的車票,時間顯示還要過一天才行,於是,這麼無聊的一天,又只能在網咖裡度過,那些遊戲,真的玩的頭大。不過在開啟誅仙之後,有水月芊一直叫著哥哥,心情便好了很多。
又是揮手告別,又是漫長的旅程,車窗外的戈壁,慢慢的變成了草原,接著是大山,是那些熟悉的翠綠。我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四年半,我又回來了,那些魂牽夢繞的東西,家鄉的感情,原來一直這麼難以割捨,好美的綠,好熟悉的鄉音,從骨子裡的聲音傳出來,你是一個土生土長的四川人。
哥哥已經等在了車站外面,在回來之前爸爸就給他打了電話,四年半沒見,如今他已經三十歲了,旁邊是他的女朋友,顯得比較文靜,我只能硬著頭皮叫一聲:“姐姐好!”什麼都不再是昨日的場景,那個昔日的小孩已經不見了,我才發現,不知從何時起,哥哥已經再沒有我高。
在綿陽的哥哥家玩了幾天,我就急著想要回去,奶奶在得知我已經回四川之後,現在肯定在左盼右盼吧。奶奶在電話裡告訴爸爸:“那個軍娃子,還在問凱爾回來沒有,我就說就在這幾天,他還說回來了就叫他!我就問他,這麼多年了,你還記得凱爾撒,他說是穿開襠褲長大的孩子,忘不了!”說一句,笑一句,弄的我的心也跟著澎湃,不知道他的臉,現在是不是已經完全整好了?
在回老家之前,是先到的四爹家,這熟悉的場景,經過了四年半的時間,似乎沒有絲毫的變化,想起過去的寄人籬下,一種不好的回憶侵襲著大腦,四爹的言語猶在耳邊:“農村長大的孩子,就是什麼都怕,凡爾讓他去打個籃球,他都說不喜歡和不認識的人玩。”懷著別樣的眼光,說出這樣的話,在我的心裡真的壓的好難受。不是自己的父母,終究不會用全部的愛,這一點我深有體會。
奶奶聽說我今天回來,早就等在了四爹家,一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還有那磁性的聲音,我的眼淚就忍不住差點掉下來,奶奶老了,白髮添了好多,身體也更顯得臃腫,她看著我,身體有些顫抖,慈祥的問到:“凱爾?你真的是凱爾撒?都長這麼大了!”說完眼淚就掉了下來,見到她哭了,我也哭,四媽馬上在旁邊制止:“那個媽呀,孫子回來了你哭什麼啊,弄的凱爾也跟著哭了!”
我的心裡有些抗拒,特別是對於四媽的言語,那時寄住在她家的時候,她對於我的很多行為都不滿,吃飯有聲音,說了一句幫劉凡幹活,她就叨叨了好幾天,幫這個字把她家當成了外人,洗澡時間長,反正折射在很多小事上。那時的自尊心受了傷,留到現在,我便還以冷漠。和奶奶聊了幾句之後,我站到了窗戶邊,看著外面的伏虎中學,思緒飛到了老遠:我這算是衣錦還鄉麼?那種孤寂與清冷的感覺,在經(精彩全本百度搜尋:炫書)歷過四年半之後,又回來了,我想在每一個角落裡找到我那時的影子,躲在牆角瑟瑟發抖,爸媽不在,我寄住在四爹家裡,他們只有親情,沒有關愛,我內心孤獨知道麼?我冬天冷知道麼?我討厭你們那種冷淡的表情知道麼?四媽把煮好的玉米端出來,熱情的說到:“凱爾,來吃包穀!”
我沒有說話,只是擺擺手,示意我不要,哥哥也不吃,劉凡倒是拿了一個吃起來,場面在這一瞬變得有些尷尬。
她馬上打圓場:“哎呀,煮的包穀出來,凱爾也不吃,毛爾也不吃,早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