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在這間病房剛剛空出來的時候,及時的補充了進來。
田軍開著他那輛越野吉普領著一幫警車呼嘯著開進了醫院。副駕駛坐著伍少強,“到了現場我先進去,你在外面等我叫你了再進去。”
“知道了,不會再有上次那樣的事情發生了。”他一隻手把著方向盤,一隻手騰出來,從內衣裡掏出一塊觀音玉佩。
“小心駛得萬年船,上次沒把我嚇死。“伍少強瞪了一眼田軍,抱怨道。
醫院的走廊上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人,病人都被轉移到了其他的地方安置。醫生辦公室裡,值班醫生未能如期下班,抱著頭喃喃自語。
隔壁的軟包裡,護士發出尖利的叫聲,絕望而決絕。她已經不知道該用何種方式發洩她的恐懼,除了尖叫還是尖叫。肩頭的腦漿綴滿她粉紅色的護士服衣領,她瘋狂的撕扯著,不在乎身體的裸露。
“哎!都散了,都散了,沒什麼好看的。“田軍進門看見眾多的圍觀者就開始嚷嚷了。
案發現場維持次序的保安立馬跑過來,交接現場。軟包的門口立馬被拉起了黃色的警戒線。圍觀的人群被驅散,只留下一個保安隊長向趕來的公安報告情況。
“這是我們的同事,先是瘋了,沒想到這麼快就死了。好好地一個人,哎!也不知道誰這麼殘忍要對一個瘋子下毒手。“老保安隊長對著門口的田軍一陣嘮叨。
“說重點,什麼時候發現的?怎麼發現的?誰發現的?“田軍打斷了老保安的話。
伍少強一人進入了房間,幾個負責現場勘查的警察在收集證據,男保安擺著同一個姿勢任警察不停地拍照,閃關燈咔嚓咔嚓不停地閃爍,男保安的表情驚恐,頭蓋骨滾到牆角,腦漿灑了一地,發出陣陣腥臭。
身後有男人抽泣的聲音,伍少強轉身,男保安正蹲在地上一遍又一遍的將頭蓋骨撿起戴在頭上,無奈沒有502膠。
當他發現一切都只是徒勞,他開始傷心的哭泣,為自己的頭蓋骨,也為自己可憐的人生。
生前的他是老實本分的,打著一份工勉強養活自己的孩子老婆,如今的他還是老實的,只能偷偷躲在門後哭。
伍少強無奈的搖了搖頭,支走了一旁勘查的警察,獨自留了下來。
“不要撿了,我會找化妝師為你補好的。“伍少強對著埋頭哭泣的男保安勸慰道。
哭聲停止,男保安錯愕的盯著眼前的警察“你能看見我?“
“嗯,我以前在火葬場待過,能看見一些東西。“
“可是我沒有錢請化妝師“男保安想起年前埋葬父親時,那個滿臉麻子的化妝師。
“錢我來出,你不用擔心。“伍少強走近幾步面對著男保安的魂魄蹲了下來。
“你,你想要幹什麼?”男保安嚇得倒退了幾步。
“不要怕,我只是想知道是誰幹的?”伍少強從兜裡掏出一小瓶二鍋頭抿了一口。
“一個鬼,一個女鬼,頭髮很長。”男保安的眼裡充滿驚恐。
“長什麼樣?可以形容一下嗎?”伍少強又抿了一口,酒精讓他更加清醒。
“不知道”男保安迷茫的搖了搖頭。
“不知道?是沒看清嗎?
“不,看清了,整個都被燒焦了,看不清長相。“
“是你認識的人嗎?”
咚咚咚,門外田軍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少強,在磨蹭什麼呢?我進來了。”
伍少強還沒來得及說不,田軍就推門而入了。
一道祥光從田軍胸口的位置發出,男保安大驚失色的尖叫著,消失在牆角。
伍少強挫敗的垂下頭,半響,起身將酒瓶塞到兜裡“老田,你什麼時候能改掉這急脾氣,就差一點點了,讓您老人家給嚇跑了。”
“誰,誰讓我嚇跑了?”田軍不解的望著伍少強和地上的屍體。
“還能有誰,當然是受害者唄。”
“啊!對不住,對不住,我看你半天都沒有出來,心裡著急,我現在就出去,你把他叫回來接著問。”
田軍滿臉歉意準備轉身出門。
“回來,還怎麼回?都讓你胸前的菩薩把魂魄給嚇散了。”
“那你問到什麼沒有?”田軍有些不甘心。
“不是人做的。”伍少強丟下一句話,開門出去了。
“那是誰做的,同一家醫院,是不是和上次太平間的案子有什麼牽連?”田軍追在身後。
“不知道,關鍵時候讓你嚇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