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伸出的腿,跨了進去,通往裡間的門竟沒有上鎖,虛掩著,似乎在迎接著他的到來。
他微微詫異了一下,門口的僕役換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繼續與周公會面。
閃身從虛掩的門縫裡溜進去,他第一次感覺到做賊心虛的滋味,竟然還是為了一個即將成為桌上佳餚的獵物,一向冷靜內斂的他,也會有如此瘋狂的舉動,難道真是像二弟說的動了凡心,他苦悶的甩了甩頭,自嘲到,既然來了,就進去看看吧。
房間裡什麼擺設也沒有,除了一副巨大的山水畫懸掛在正面牆上。
他記得上次隨父親來時,好像是按動了牆上的某一個機關。他走了過去,在牆上摸索了一陣,果然在山水畫的下方正中間位置上發現了一個凸起的按鈕。
他輕輕按動機關,“譁”的一聲,正面牆體自動的旋轉開來,他急忙隨著旋轉的牆體飛身閃了進去。
裡面是一間暗室,暗室的牆上插著一隻熊熊燃燒的火把,他走過去摘了下來,環顧四周,一條深不可測的天梯直直的通往地下最深處的地牢。
進到地牢裡面來,他還是第一次,上次來時只是陪父親等在門外,並沒有真正進來過,所以,對地牢裡面的地形他十分陌生。
他舉著火把沿著天梯緩緩向下走去。隨著天梯往地底下延伸,空氣中的氧氣變得越來越稀薄,頭開始變得沉重,呼吸也越發急促起來,類似窒息的感覺緊緊包圍著他,他停了下來,微微凝神,調整了一下呼吸,繼續前行,半途而廢從來就不是他的風格。
直到手裡的火把快燃盡的時候,終於聽見了腳下有嘩嘩流水的聲音,他拿著火把,躬下身,對著腳下照了照,離著腳下數十個臺階開始,有波光粼粼的水緩緩的流過,伴隨著水流聲而來的還有一陣刺鼻的惡臭,彷彿是久未處理的屍體泡過水以後發出的屍臭,讓人噁心難耐。
他的心一沉,呆在這樣惡劣的環境裡的她又會怎樣了呢?他開始有些後悔沒有及時阻止父親的行為,就像當年沒有阻止孃親離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