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事到如今,他仍是沒有忘記她。也不想想,她當年做過怎樣殘酷殘忍的事,若不是拜她所賜,東方冥天的母親怎會死得那般屈辱。
就算東方冥天可以放過東凌皇家的其他人,也絕不可能放過東凌皇與皇后兩人。他們……必須給他死去的母親陪罪。他曾發誓會拿他們的人頭去祭奠他死去的母親,自然不會忘記,又怎會輕易饒過這兩人。
……
凰朝,煦和軒。南宮月曜看著隱衛送回來的情報,不由微微眯起了漂亮的鳳目,曦兒,這陣子她居然一直都在東凌。而在這短短時間時,東凌竟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簡直可以說是天翻地覆的變化,短短月餘的時間,東凌居然改朝換代,老東凌皇下臺,新帝登基。
是什麼人,又是什麼樣的事情,能讓曦兒一直留在東凌,而就在三賢王逼宮,與太子東方煦為了皇權互相殘殺失敗之後,在新帝登基之前,曦兒卻離開了。離開東凌,她卻並沒有回凰朝,曦兒她……究竟去了哪裡?
從曦兒離開東凌後,他的隱衛就一直探查不到曦兒的任何訊息。她離開東凌之後,會去哪裡?而在那樣混亂的環境之中,曦兒又是怎樣脫險的。在東凌的月餘,曦兒又是和什麼樣的人在一起。他派出的隱衛居然查不出。
南宮月曜抬手揉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他終究是無法跟上曦兒的腳步……
柳皓軒看著手裡的情報,嘴角抿的緊緊的,曦兒她……她到底是放不下那個人。為了那人,她可以放下某些堅持,執著,或許她自己都沒有發現。他一直隱忍,如今,卻再也無法繼續裝做無所謂,無法再繼續裝做什麼都不知道,無法再忍下去。
不論曦兒做什麼決定,他都會站在她身邊,支援她。他不會再放任她一個人,他會在她身邊,在她需要時,伸手扶她一把,給她必要的幫助。
曦兒,如果愛他,是你的決定,是你想要做的,我便支援你。雖然,看到你那樣為他付出,我會心痛,會難過。不過,沒關係,只要你高興,你要你幸福……就好。
慕絕塵……
柳皓軒勾了勾嘴角,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他……竟然騙過了所有人,將所有的人都矇在鼓裡,玩弄於手掌之中。慕絕塵,他竟然是東凌失蹤多年的皇子——東方冥天。
曦兒她恐怕是早就知曉他的身世吧,只是,她選擇了沉默,她沒有說出來。也許,那是她對慕絕塵的保護。她,怕是真的愛慘了那個人,否則,聰明如她,又怎會容忍他人的欺騙,又怎會心甘情願的替那人隱瞞身世,還替他謀略,出謀劃策。
若是不愛,被他傷得那樣深,又怎會為他劫刑場。若是不愛,又怎會與他摒棄痛嫌,助他報仇,助他坐上東凌皇位。
柳皓軒突然皺了下眉,左手慢慢撫上左胸口,那裡正在隱隱作痛,縱然如此,他仍是無聲的笑了,只是,那笑容充滿苦澀,苦到心裡。
……
東凌往扶桑的官道上一匹白色駿馬疾馳而過,馬上的人兒一襲勝雪白衣,頭上戴了頂白色紗帽,看不清她的面貌,但從她馬背上的風姿,自有一種卓然風骨,以及她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那種無與倫比的高貴優雅的氣質,也不難想象,被紗帽遮住的是一張怎樣的天姿玉顏。
忽然,駿馬換了個方向,朝前方不遠處的農田莊稼而去。
“籲——”片刻後,鳳曦在乾枯的莊稼地前打馬停住。沒錯,此人正是不日前離開東凌前往扶桑的鳳曦。
看著腳下龜裂爆開的土地,鳳曦不由皺了下好看的黛眉。這場乾旱還要持續到何時,如今已經入秋,若是再這樣乾旱下去,來年莊稼都沒法種。聽說,現今扶桑的旱災是鬧的最嚴重的。扶桑王為此已經急得焦頭爛額,振災效果並不太好,災民一撥一撥的湧向扶桑都城……
她要的那七座城池旱災和扶桑其他城鎮比起來,算是比較好的了,但仍是十分嚴重。若不是她事先做足了應對的措施,現在還不知是個什麼情況呢。清風,飛花為此,也是忙得分不開身。原本,還以為只是將糧食分下去就好了,哪料到,事情並沒有她們想象的那麼簡單,沒有雨,不僅莊稼都枯死了,人們的存糧吃完了,最主要的是,飲水也成了一個十分棘手的問題。
可想而知,清風,飛花根本就分不開,別說離開,將事情交給手下的人處理了。自然,也就只能留在那兒,親自坐鎮處理。
不過,清風,飛花的努力也沒有白廢,雖辛苦了點,但總算將事情給控制住了。雖不能讓莊稼復甦,日常飲水卻也不成問題。
罷了,現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