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怒火早就不見了，甘飴見他看向自己，急忙收起笑容，“我不是有意帶她來的。而且她平時不是這樣子的，也不知道她今天是怎麼了。”
“你昨天晚上就是出去和她約會？”甘飴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地問。
甄札略一沉默，開口，“嗯。”
“她說我是你女兒？”甘飴低頭認真地吃著粥，看不出什麼情緒。
“她不清楚我們的關係，所以亂說，你不要往心裡去。”甄札趕緊解釋。
那次自己不小心說她是自己的“寶貝女兒”讓她躲在房間裡頭笑的情景還歷歷在目，更何況自己也不喜歡別人認為是她的爸爸。
“那是什麼關係？你又有多清楚？”甘飴輕聲笑了聲，“甄札，你說，在你眼裡，我們是什麼關係呢？”
“……”甄札黑眸閃過痛苦、隱忍、壓抑，最後，化成一潭死水，“我們是這個世界上相依為命的親人。”
“親人？”甘飴輕輕閉上眼睛，偷偷嚥下那些即將滑落的淚水，“很好！我總算找到自己在甄家的位置了。”
“飴兒！”甄札表情複雜，痛苦、辛酸、心疼，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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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 叫囂
“我困了，麻煩你出去。”說話間，甘飴已經躺了下來，拉過被單，蓋住自己的頭，也蓋住那些悄悄滑落的淚水。
“……”甄札靜靜地看著被單輕輕顫抖著，明知她在傷心難過，自己卻無能為力，最後只能落寞地走出去。
直到確定甄札出去了，甘飴才拉下被單，可是被單早已溼透，她的淺藍色眸子此時已變成深藍，裡面似乎藏著波濤洶湧的大海，一浪又一浪的浪花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