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那麼針對的目標是沈洛城才對。
最後一個可能是,跟沈惜若母親的故國有關……
可是,雖說南梁當初是被沈致收服的,卻不同於侵略吞併他國,南梁完全是自取滅亡,淪為西岐奴役之後才被龍氏王朝奪過來的。如不是沈致接手,南梁必然成為西岐的魚肉,萬劫不復。
如今南梁舊土的百姓在龍氏治下安居樂業,說起來也該感謝沈致才對……
應該不會有什麼熱血復國之士跑出來“反越復梁”的,且不說梁國皇室已被西岐斬草除根屠殺殆盡,就是安居樂業的百姓們也不會答應再過回當初那樣朝不保夕的日子。
而且,同理反推,兇手針對也應該是沈致或其長子才對!
所以,無論從哪方面看,謀殺像沈惜若這樣一個小女孩會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她實在是想不出來。
父親
坐了一會兒,頭腦漸漸清晰,但身上也開始有些涼意。
“小姐,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去取披風來。”
碧雯在別的事情上也許莽撞些,但伺候主子確是十分細心的。
現在正是春季,春雨初歇,氣候溼潤微涼,沈惜若大病初癒,難免有些畏寒。
小丫頭急急忙忙跑了,沈惜若不禁搖搖頭。
漫步在泛著青苔的石子小徑上,深吸了了一口溼潤的空氣,心中竟是全所未有的寧靜。
前一世的他整天忙於鞏固地位,根本沒時間欣賞這些景觀。
園中草木繁盛,鮮花遍地,山石錯落有致,甬道曲徑通幽,不得不說,這個園子是費了主人不少心思設計的。
所以,第一次隨意散步的她,迷路是必然的。
轉了幾圈,仍然轉不回原來的草亭,沈惜若決定沿著一條看起來比較順眼的路向前走。
然後,她看到一個人。
一個英俊的男人。
原以為只有在那些白痴武俠劇裡才能看到的東西,活生生出現在她面前。
如雪的白衣紛飛,如墨的長髮纏綿,動若脫兔,靜若處子。
寶劍已經化作了一道銀光,籠罩在他身前,讓人不敢逼視。
忽然,耀眼的光芒消失了。
沈惜若眼前多了一個溫潤的白衣男子,她不禁小小退了一步。
前世從沒有人可以這麼無聲無息靠他這麼近,就算是玉翔也不行。
“若兒,你怎麼一個人?”男人的嗓音低醇溫柔,他看到惜若披散的髮絲,不禁微微皺眉。
“……”沈惜若仔細打量眼前這個男人,心中暗暗思忖。
大將軍府的男性並不多,能進內院的就更少了,看他年紀不過二十歲的樣子,難道是她的長兄沈洛城?
她張了張口,一句“哥哥”就要出口,忽聽身後傳來碧雯的驚叫。
“小姐!你怎麼到……啊!”
待看清惜若眼前的男人時,一向咋咋呼呼的碧雯立刻恭敬起來,端端正正向那個男人行了個禮:“爺……”
爺?
沈惜若疑惑地看看眼前這個男人,難道……
“若兒連爹爹都不認得了麼?”男人接過碧雯手上的披風,小心地替沈惜若裹上。
“爹爹?”沈惜若覺得自己已經呆到鸚鵡學舌的地步了。
“若兒?”沈致憐惜地摟著小女兒,發現一向只對他親近的孩子竟然因為這個動作僵直了身體,不禁有些疑惑。
“爺,小姐今早才下榻……”碧雯在旁解釋道。
沈致摸摸惜若的發頂沉默了一刻,忽然將她一把抱起,大步往她的屋子走去。
沈惜若一驚,下意識要推拒,卻如蜉蝣撼樹一樣無力。
不禁喪氣,這個身體實在太弱小了,她一定要快點變強才行。
太子
回到惜晴軒,屋內已經多了兩個不速之客。
“小妹,你可回來了,我們都等得……”
迎面出來的少年十一二歲的樣子,眉目俊秀與沈致有七分相似,但看其性子倒是活潑好動的樣子,沈惜若暗暗評估。
那少年一見到抱著惜若的沈致,立刻噤聲,慌忙垂手在一旁站好。
“父親。”
原來是惜若的二哥沈洛銘。
當初還多虧他從書院偷跑回府救了她一命,不然她可就剛剛重生就要再死一回了。
隨後出來一個年紀較小的男孩,看起來大約六七歲的樣子,衣著雖然刻意選了和沈洛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