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錯過他的身,打算向鳳陽宮外走去。
東方楚晏眼眸一滑,恰好看到了她負手捏著的一個小冊子,於是雙瞳微縮,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道,“皇后,準備去哪?”
這時,慕晴頓住了腳,靜靜回了眸,同時帶著彷如暖陽般的笑容,淡淡而道,“明陽殿。”
說罷,她便轉身,昂首向著大門外走去。
身後長髮,隨著她的離去,隨意的在空中擺動,如同唯美的墨藻,讓東方楚晏一時看得失了神。
隨後,他便也緩緩一笑,同樣用力的打了個哈氣,而後向著相反的方向走去,同時口中低聲喃道,“看來,有好戲看了。”
語畢,他便靜靜的垂了眸,撩起了一抹靜靜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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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陽殿,清晨。
一身清爽的慕晴在走了好一段路後,徑自進了明陽殿。
似乎外面的侍衛都被北堂風打過招呼,所以均當擺設,沒有任何人會詢問或阻攔。
當到了明陽殿的正宮、正房門口時,慕晴才看到李德喜正端著一碗藥,小心翼翼的從房中邁步出來,一張老臉堆滿了愁容。
“李公公。”這時,慕晴開口,在看到那還帶著餘溫的湯藥瓷碗後,清麗的眼眸輕輕縮動,似是想到了昨夜北堂風忽然暈倒之事。
其實,她昨日就想問太醫了,因為太醫雖在眾人面前,告訴她皇上是疲累過度外加感染風寒,但是毫無徵兆的暈倒,卻有些讓人產生狐疑。
當真是感染風寒那麼簡單嗎?
才不會是別的原因,這傢伙身子硬朗,就算她蘇慕晴染了病,他也會好好的站在那裡,對她說些冷言冷語。
於是慕晴深吸口氣,接著說道,“李公公,皇上醒了嗎?”
李德喜一見慕晴,先是有些驚訝,然後緊忙把臉上的愁容遮掩,換上了一幅笑意,道,“回娘娘的話,皇上剛醒,才吃過藥,已經問過奴才三遍皇后的事了,所以娘娘直接進去便好。”
“知道了。”慕晴點了頭,而後側身用指尖貼動大門,用力將門推開,來到了曾讓自己有頗多記憶的明陽殿正房。
在剛一踏入的時候,慕晴的心還是不由的提了起來,過去的回憶若泉般湧。出,使得她的眼眸,漸漸的黯淡了起來。
於是長舒一口氣,將心中的不快排出,徑自的向裡走去。
可是在這中間,她看到了龍袍依然完好的架在旁邊,當是北堂風還沒有起來。
但以現在的時間看來,北堂風有些失常了,尤其是他今日竟沒有去上朝,更是讓她不由的猜測了起來。
他染的風寒,當是很嚴重吧,否則以這個男人的性子,決然不會在這麼關鍵的時刻,棄朝堂不顧。
想著想著,慕晴便已經來到了明黃色的床畔,撥開紗幔,看到了正靜靜臥躺的北堂風。
此時的他,安靜的像個孩子,只是眉頭始終微微蹙動著一縷愁,看起來睡的並不安穩。
視線移開,她看到他的長髮,也隨著他一般,安靜的散落在床的一邊,繾綣在那明黃色中,如同墨筆下點綴的一絲美好。
只是莫名的,覺得這個男人,此時不知什麼地方,透露出了一種無名憂傷,讓本是決定不再受他任何影響的她,下意識的揪痛了心。
慕晴抿住唇,輕輕用手捂住胸口,雖然暗自痛恨自己沒出息的心,但還是在之後,低下。身輕輕的為他提上了稍有下落的被,並且將掩在他眸上的發,靜靜撥開。
“還燙嗎?”慕晴自語低喃,一手捏住袖口,一手輕輕按下,貼附在了北堂風的額上,忽然一縮,眉頭緊縮,“過了一夜了,怎麼還這麼燙?”
“咳咳……”就在這時,北堂風忽然忍不住又開始咳嗽,甚至下意識的捂住胸口,似乎某一處讓他痛楚難忍。
“皇上……”慕晴有些慌亂,緊忙為他梳理著呼吸,而在這時,北堂風緩緩的抬開了狹長的眸,在看到慕晴的臉時,瞳孔輕微的縮動了一下,隨後用了力捉住慕晴的腕子,用著有些蒼白而冷漠的聲音道,“朕沒事,不需你好心。”
聽了北堂風的話,慕晴只覺又有一股莫名的怒意襲上心間,下意識的咬住了牙,隨後拿回了手,冷冷說,“昨日還拽著臣妾不讓走,今日又成了臣妾假好心,皇上的心思,還真是比海底針還要難捉摸。”
慕晴說罷,便將昨夜寫了的小冊子,搭放在北堂風的手上,道,“我已經想出方法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