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為了幫朕找藥方,才來到書庫的嗎?”北堂風低身問,聲音中稍稍透露了些柔軟。
而看到這樣的北堂風,慕晴心中卻還是明瞭。
就像她說的,如果他真的已經無所謂了,那他也不會說那些話。
就算他說那些痛楚是假,但是她蘇慕晴,還是分得清裡面真真假假各有多少。
那些在北堂風心中的傷,雖然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但僅僅是像先前那樣被他強迫的隱藏起來,不允許任何人看到,想起那段回憶時,他還是會痛。
而方才那些痛,也是真真正正的,所謂現在說的無所謂,才是他的表演,一種拙劣而幼稚的,想藏起自己心的表演。
可就在慕晴稍稍放了心情,想要與北堂風再好好談上一談的時候,她卻忽然感覺出一種異樣感,於是驀然抬頭看向北堂風。
只見此時的他,忽然迷住眼睛,深深的凝視了她一會兒,半響,才如同要確認什麼那般,道,“朕有些事情不明白了……一個人,就算得了癔症,看到同樣的東西,反應還是相差不遠的。”
北堂風說著,便慢慢靠近,使得慕晴也有些僵硬,似是預感到了什麼,於是也步步退著,知道退無可退時,才驀然抬頭望向北堂風那冷漠而俊逸的臉。
“皇上究竟想說什麼?”慕晴的聲音帶了些微微的顫,似是當真自心底多了一份懼意。
難道,自己已經不再是蘇慕晴的事,這個男人單憑一個回答,就感覺到了嗎?
北堂風輕吸了口氣,隨後壓低身子,將她桎梏在單臂之間,低聲問道,“你知道,一年前,你是怎麼說的嗎?”
北堂風垂了眸,淡淡接道,“你說,皇上,她們肯定是愛你的,臣妾也愛你,她們一定是有苦衷的,一定是不得已的……”北堂風冷笑,又壓低了一分,“一年前的你,正是你嘴裡,只會說那些不懂人間黑暗,只活在美好中的人口中說出的話,所以朕……開始疑惑了。”
語畢,他悄然靠近了她的耳畔,低聲道,“你……究竟是誰?”
57】消失的卷軸:上書房最後一位皇子
北堂風垂了眸,淡淡接道,“你說,皇上,她們肯定是愛你的,臣妾也愛你,她們一定是有苦衷的,一定是不得已的……”北堂風冷笑,又壓低了一分,“一年前的你,正是你嘴裡,只會說那些不懂人間黑暗,只活在美好中的人口中說出的話,所以朕……開始疑惑了。愛殘顎疈”
語畢,他悄然靠近了她的耳畔,低聲道,“你……究竟是誰?”
聽了北堂風的話,慕晴的身在再次輕。顫,而北堂風亦在她耳畔輕輕哼動,穩而慢的將臉側過,低垂著眼眸看慕晴那幾乎只能直視的眼。
這一刻,慕晴的呼吸開始有些漸漸的亂了,尤其是當北堂風那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肌膚上時,那種彷彿要將她撕開的壓力深深的擊打著她。
因為她其實尚未做好準備將一切都告訴他,若是別人當另外相待,可是他是北堂風,是自己在前一刻剛剛明白深愛的男人妍。
他愛的是過去的蘇慕晴,而她則是佔據了蘇慕晴的孤魂野鬼。
若他知道了會如何,會不會怨恨於她?
第一次……有了一點點的害怕篌。
害怕一切的謎底,就這樣無情的在這個地方揭開,害怕從此……她就要在這個世界消失無蹤。
總覺得,還有很多事情還沒有做完。
甚至,還沒有找到那個指示蘇慕晴行刺皇上之人。
只是,她逃得過嗎?
或許也沒有任何意義要逃。
因為假的,終究是假的,永遠變不了真。
總有一天,假的,要為頂替真的,而付出代價。
或早,或晚。
這一點,她在很久很久之前就知道了,只是沒料到,她這個假的,卻愛上了一個只有真的蘇慕晴,才有資格被其所愛的男人。
這樣的代價,或許會很痛,很痛。
思及此,慕晴自嘲的笑了下,也歸為了平靜。
“我……”慕晴抿住唇,半響才開了口,彷彿在過了很久之後,慕晴才稍稍的側了眸,望向北堂風那深幽的黑,說道,“如你所說,我是蘇慕晴,但是……卻不是……”
可還沒等慕晴慕晴說完,北堂風忽然撐住她的身子,而後一陣咳嗽,使得慕晴的神經忽然緊繃了起來,扶著北堂風道,“北堂風,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北堂風忽然扯住她的手,將她推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