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慕晴便一言不發的離開了荊闡房。
出了門,天似乎初見露白,陣陣微風拂動了她的髮絲。
在她手裡,還捏著那染著血紅的玉環。
方才,茗雪竟告訴她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上官羽,竟什麼都不知。若是知道,或許會血洗筱月殿。”慕晴低聲自喃,總覺心裡一陣沉重,“待今日之事過,便告訴他好了。”
慕晴說罷,便轉身要走,可就在這時,她卻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也出現在了荊闡房。
離若白?
慕晴蹙眉,為何離若白會在此處。難道也是為茗雪治傷的嗎?
慕晴似是想通,便自己點了點頭,沒有更深的去剖析。
她轉了身,很快就離開了這充滿血腥的地方。
但她知道,天,就要亮了。
是生是死,就看這最後的一刻了。
慕晴緊握雙拳,眼眸堅定。
但願北堂墨會出現,如此一來,這盤死棋,便活了!
她抬頭,看向那緩緩升起的陽。
是時候該走了。
慕晴深吸一口氣,又緊握了一下那玉環,便向著東邊一座紫御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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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御宮,是皇宮裡對宮廷三品以上女子下刑罰之地。
因為三品以上後宮女子頗有威望,所以當犯了事的女子在這裡判了罰後,往往都不會外洩,只會以病逝或其他理由昭告天下。
今日,便是在這裡,審她這正宮皇后。
想到此,慕晴忍不住的自嘲的笑了下。
很快,她便來到了紫御宮宮前,上官羽也覆命隨同而來,雖然一路上慕晴沒有說任何一句話,但是上官羽卻看得出,慕晴比過去任何時候都要不安。
她抬了眸,風輕輕。撩動她面上的髮絲,將她那略有憔悴卻依舊傾城的面容緩緩遮住。
便是在她正要前行的時候,忽然自身後響起那熟悉的語調。
“皇上駕到!”
【059】賭上鳳凰之位,賭上慕晴之命!
她抬了眸,風輕輕。撩動她面上的髮絲,將她那略有憔悴卻依舊傾城的面容緩緩遮住。愛殘顎疈
便是在她正要前行的時候,忽然自身後響起那熟悉的語調。
“皇上駕到!”
慕晴心頭一緊,不由的頓住腳步,昨日的種種盡現眼前。
她回了頭,似是想要與那人說上幾句,卻在看到那心繫之人時,呆呆的站在了那裡。
這一刻,北堂風依舊俊美。他腳踏金履龍靴,身著九龍黃袍,宮人跪拜,萬眾矚目。
他墨色長髮在他身後輕輕拂動,撩起的是一種無法直視的驚世威嚴。
他挽著笑靨如花的柳妃,羨煞所有後妃宮人,仿若他與她,才是誰也無法拆散的傾世璧人。
慕晴靜靜看著,原本向前踏出的腳尖,悄然的收回裙袍之內,轉而揚起了一抹蒼白的笑容。
“臣妾,給皇上請安。”慕晴垂了眸,獨自一人半跪在側。然而她的請安,卻換不來北堂風的任何一句話,只有那與她交臂而過時揚起的寒香,悄然刺入她的心裡。
這一刻,留下了慕晴,依然獨自半跪宮外。
“皇后娘娘。皇上已經走了。”上官羽低語,探出手攙扶慕晴。
慕晴自嘲的笑了,手扶上官羽,靜靜的起了身。
那陣揪痛,再度撕扯了她的心,讓她自己都看不明白,為何一遇到北堂風,自己便會失了平常。
而這種陌生的心痛,又是為何……?
慕晴搖搖頭,正要準備進去之際,忽然又看到一行人。慕晴蹙眉,隨即凝重的扯動了唇。
柳相國今日也來了。
怕是他也想抓。住這個機會和柳妃一同,將她這皇后,打下萬劫不復的深淵吧。
柳相國走過,只是俯視著慕晴,冷哼一聲,道,“皇后,今日可要保重。”
說罷,他便笑了幾聲,進了紫御宮。
慕晴眯住眼眸,同樣露出一抹笑。
她是死是生,還猶未可知呢。
“本宮要你幫忙拿的東西,可在?”慕晴問道。
上官羽點頭,從懷裡掏出一個錦繡盒子。慕晴接過,穩穩開啟了蓋子,而後將裡面的一個“鳳頭釵”拿出,靜靜別在了自己的發上。
既然他們柳家如此想要這鳳頭釵,她便戴上它,看看他